第2章 荣入圣城
“【绝剑】？倒是个很威风的名字。” 瑶光注视着眼前这个自称是Yuuki的少女，她虽然和其余的侍卫一样都穿着N’CES士兵的制服，只不过瑶光发现只有她一个人还额外戴着一顶帽子。 “Yuuki，别逞能！” 安东尼喝道：“兰道尔，格鲁，帕拉丁，把他抓起来！” “是！” 三名侍卫走上前来，瑶光看到他们各自从背后摘下一根折叠起来的长杆，在他们拼好之后，系统就辨认出了这种特殊的兵器： 【名称：N’CES防暴长枪】 【功能：于安全距离镇压暴动人群】 【警告：该武器可能通电】 “嘶，我难道就没有什么武器吗？” 瑶光突然想起来了，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腰间，那里果然还挂着当初刚进入GGO时附赠的那把手枪。 “用这个恐怕不太好吧？” 瑶光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他还不想闹出什么流血事件。此时三名侍卫已经逼近了过来，并且特地站成了一个三角形，将瑶光围在了里面。 “杀！” 三人同时举枪刺击，他们的速度和配合都堪称顶尖，只可惜还是比不上已经和机械躯体融为一体的瑶光。只见电光火石之间，三杆长枪中的两杆被瑶光抓在手里，剩下一杆则被他抬腿踩在了脚下。 “起！” 瑶光的机械手臂轻而易举地就将长枪另一头的侍卫举到了空中，此时在一旁看戏的Yuuki已经意识到不妙，迅速冲向瑶光，但是中途瑶光就举着一根长枪朝她砸了下来。 “可恶啊！” Yuuki气急败坏地举剑格挡，她的武器看起来非常锋利，轻而易举地就削断了长枪的枪杆。另一边第三名侍卫也被瑶光抬手用枪杆拨到一边，他的长枪则被瑶光夺过，熟练地舞动了起来。 “这下轮到我占优势了——杀！” 瑶光双手持枪，奋力朝着Yuuki突刺过去。他以前在SAO里见过藤光如何使用长枪，虽然只是现学现卖，但是这台机械躯体中的动能绝不是人类能够比拟。 嗖的一声，Yuuki险而又险地闪开了这一击，却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她娇小的身躯完全能感受到这一击的恐怖威力，如果不是自己反应足够快的话，恐怕现在已经被刺穿了。 “这样的话——好！” Yuuki咬了咬牙，大喝了一声。瑶光看到她背后突然冒出了两副蝙蝠似的黑翼，惊讶地说道：“你那个是——” 刷的一声，Yuuki已经跳到了天上，她背后的翅膀扑闪了一下，让她朝后上方退了一段距离，紧接着便俯冲下来。 “接招吧！” Yuuki在空中像是蜜蜂一样狂乱地飞舞着，帽子也丢掉了，露出两只尖尖的耳朵。她在刚才的袭击中已经发现了，瑶光的身体仿佛钢铁一般坚硬，但是她自信如果借助高速度的话，还是能够一击破碎他的盔甲。 “哼！” 瑶光踢起地上被Yuuki斩断的半根长杆，左手接住举过肩膀，观察着Yuuki的飞行轨迹，随后猛地向后拉伸躯体。 “いざ参る！” 瑶光投出的断枪如闪电一般袭向夜空，随后就听到轰的一声，断枪稳稳地穿入远方的某幢高层建筑中。原来断枪在半空中就穿透了Yuuki的翅膀，连着她的身体砸到了墙壁上，将她钉在了那里。 “满分。” 瑶光低头看向已经目瞪口呆的安东尼，走过去伸手说道：“谈判文书呢？” “……” 安东尼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地将那卷纸从上衣里拿了出来。瑶光接过后，将手里的长枪叠起来，挂到背上，随后抬手说道：“靠边站一下。” 安东尼梦游一样地向边上闪了闪，随后就看到瑶光做了个蹲踞起步的姿势，下一秒钟他就感觉到一股大风从面前扑过，瑶光却是已经冲了过去，连带着撞开了前面那堵墙。 “……这家伙真的是人吗？” 唯一还能好好站在原地的安东尼呆呆地说道，随后突然恍然大悟，惊呼道：“不好，他要闯进灯火之城里面去了！” --- 尽管一直以来，灯火之城被视作是维吉尔城的中心，不过事实上讲，灯火之城的地理位置要靠南边一些，临近着被风暴肆虐的暗海海岸。而围绕着灯火之城的则是26个卫城，按照它们与灯火之城之间的距离，可以大致分为三个层级：1到6区紧邻着灯火之城，视为第一级；7-15区靠外一些，视为第二级；而最外面的16至26则是第三级。整座维吉尔城的合法居民就生活在三级卫城之中：第一级卫城居住的多是教团成员，第二级居住着为数众多的官员和社会名流，而最大且人口最多的第三级卫城则是充斥着军队和平民。 考虑到这种情况，第一级和第二级卫城无论是基础建设还是治安环境显然要比第三级卫城强上许多。居民们的阶级也因此明确地划分开来，不过阶级之间的隔离却并不是很明显，许多新到此地的军民经常有幸能在破旧肮脏的第三级卫城中看到官员或是教士在街头发表各式各样的演说。因为维吉尔城的政治结构是建立在公民选举上面的，选民显然是需要重视的存在。虽然没人说得清这么做究竟有什么意义，但是大多数人还是选择了遵循传统。与此同时，官僚集团和宗教集团之间的争吵也算是维吉尔城街头政治中经久不衰的好戏。而对于第三级卫城的居民而言，大多数人并不觉得那些所谓的达官贵人和自己相比有什么天生的优势，相反他们还会嘲笑人们试图把自己抬高的行为。因为维吉尔城实在不是一个谈论出身的好地方，每一个人都因为不同的原因来到了这里，而当进入维吉尔城的那一刻开始，过往的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再也没有值得追念的价值了。 就这样，维吉尔城度过了无数个和平的岁月，也许接下来的时间里也会是像从前那样的安稳日子——至少，灯火之城的守卫们在见到远处那个飞奔而来的家伙前，都是这么想的。 “发生什么了？” 灯火之城高墙上的守卫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远处的卫城，那里看起来好像正乱成一团的样子，而没过多久他们就听到一阵沉闷的钟声：这是维吉尔城之中为数不多的传讯方式，而此时的钟声，毫无疑问是敌人入侵的意思。 “天哪——快，准备武器！” 卫戍部队中的军官最先反应了过来，催促着麾下的士兵；而此时一道利箭已经从卫城区窜出来，直朝着灯火之城的大门冲来。 “放箭！” 城墙上的军官大喝道，守卫立刻张弓搭箭朝着那道现在都看不太清的影子齐射过去。然而只听见一阵叮里当啷的声音，射出去的利箭竟然都被弹到了一边，而入侵者的速度丝毫未减，忽然之间，他从地上猛地跃起，竟然瞬间就跳到了城墙上方。上面的士兵只能长大了嘴巴，看着对方在空中沿着一道弧线飞过，最后落到了灯火之城内部。 轰的一声，瑶光重重地落到了地面上，将精致的路面砸出一个很难看的大坑。他随后站了起来，回头看着背后的“城墙”，很快就辨认出了它的真面目： “噢，这里的人把高架桥下面给封死了啊。” 瑶光啧啧惊叹于维吉尔城居民们的创造能力。他一路疾驰过来已经见过了不少怪异的场景。这座城市虽然极为庞大，不过城市建筑基本都只有一个框架而没有任何装饰。于是这里的居民只好自我发挥，将城市建设成适合他们居住的地方。 “所以，这里就是灯火之城了吗？” 瑶光看向四周，他发现这里和他想象得并不一样。从暗城中看去的话，灯火之城就好像是被白光笼罩一样。原本他以为灯火之城应该是一片被白光照亮的样子，然而现在瑶光只觉得这里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湛蓝色的天空，万里无云，仿佛是大晴天一样。这片被称作灯火之城的地方其实更像是一座中央公园，和高楼林立的暗城大不相同，能看到的只有三座古典建筑，呈三角形分部在周围。同时这里也是维吉尔城中唯一拥有一片绿化区域的地方，地上的青草和花朵看上去生机勃勃，四周甚至还能看到一些树木。 “嗯……那个就是圣火吗？” 瑶光抬眼就看到城中一座高耸的石碑，石碑顶端可以看到一个燃烧着的火球。但是瑶光总觉得那火球不像是真实存在的，更像是某种全息影像之类的东西。 “那家伙是什么人？” “骑士吧。你看他身上的，应该是盔甲吧？” “所以他是新到的居民吗？” “话说，他刚才是怎么进来的？” 广场里聚集着不少民众，他们都惊讶地看着这位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瑶光仔细观察着他们，这些居民穿着各异，有的衣着精致，有的则粗糙许多，看得出来应该是集中了城中的各个阶层。而在他观望的同时，尖锐的哨声从四周响起，随后就看到大批大批的士兵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目标显然是直冲贸然闯入的瑶光。 “看来我捅马蜂窝了。” 瑶光冷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军队开始疏散那些滞留在广场上的居民。然而那些居民并没有意识到瑶光的危险，不少人都在磨磨蹭蹭，甚至有人好像还在抵触军队的疏散，并且大喊着“让这个人把话说话”，“不要试图隐瞒真相”之类莫名其妙的话。 “不要轻举妄动！” 士兵们将瑶光围了起来，而一名军官正拿着一个喇叭高声朝瑶光喊话：“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擅闯灯火之城？” “嗯，我能不能也放大一下音量。” 【扬声器已开启】 “咳咳——！” 瑶光咳嗽了一声，那声音几乎就像是打雷一样，把四周的士兵吓得一哆嗦，随后就听到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暗城的影子武士向灯火之城递交谈判文书，我只是来送信而已。” 他的音量大得吓人，结果就是整个广场都听得一清二楚，居民们先是呆了呆，随后就sao动了起来： “影子武士？那是什么东西？” “天哪，他们还没在暗城中死绝吗？” “谈判？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政府在隐瞒什么？” “执政官！是执政官阁下！执政官阁下到了！” “还有执法官和护民官们！他们都到了！” 声浪渐渐小了下来，瑶光看到sao动的人群渐渐平息下来，随后人群便缓缓分开，几个人正穿过人群朝着瑶光走来，而他们走过之时，所有的居民和士兵或是鞠躬或是敬礼，向这些人表达着敬意。 【扬声器关闭】 “唔……” 瑶光仔细观察着走过来的这些人，他们总共有14个人，12走在后面，另外两个则是一前一后，至于走在最前面的人，瑶光可以断定他就是维吉尔城的最高长官，现任执政官克劳德`图里努斯。 “阁下就是影子武士的信使吗？” 执政官克劳德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瑶光，而瑶光则将那卷谈判文书举起，递到了他面前：“给你的。” “谢谢。” 克劳德接过了文书，打开看了一眼，随后便合了起来，和颜悦色地问道：“我想阁下就是那个来自北方的外来者吧？我记得，你叫瑶光。” “啊哈，没错。” “看起来似乎有一些误会发生了。瑶光阁下，不介意的话，请随我来。” 克劳德转头看向身后翘首以待的居民们，朗声说道：“诸位维吉尔城的公民们，今日灯火之城的开放恐怕要告一段落了。本人在次宣布将召开护民官会议，请诸位在卫戍部队的安排下有序地返回卫城中去。” 他的话被数名士兵大声喊了出去，看起来居民们似乎都愿意服从这位执政官的命令，很快他们就按部就班地开始离开。 “哇，有意思。” 瑶光有点敬佩地说道，看起来这位执政官的威望还是不容小觑的。克劳德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我想阁下应该已经见过军法官马尔科夫`安东尼阁下了吧？” “是的。” “他人呢？” “嗯，看起来似乎有一些误会发生了。” 瑶光故意拿克劳德的原话回赠给他，克劳德眉毛一挑，随后笑了笑，说道：“那样的话，恐怕还要等上一段时间了。那么请随我来吧，瑶光阁下。” 说完他就做了个请的手势，瑶光耸了耸肩，便在士兵的引导下向前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