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六天
“您，您好。” 瑶光紧张地说道，眼前这位少女大约也是位名门闺秀，他可不相信所有的大小姐都像藤光和玲珑那样平易近人，保险起见他最好还是先拘谨一点。 “……” 少女惊讶地看着瑶光，一时间甚至都没有回礼；而这时候那名外国女子却径直越过瑶光，走到少女面前，冷淡地说道：“是你的朋友吗？” “啊，不好意思……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剑铭离人先生，剑铭社长的弟弟；这位则是盾纹玲珑小姐，盾纹会长的孙女儿。” 第六天鸣子走到她身边，对离人和玲珑说道：“这位是齐娅`阿拉维小姐，戟公司的首席执行官。” “什么公司？” 离人傻乎乎地问道，气得玲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虽然她也不知道戟公司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最好。” 女子硬邦邦地说道，第六天鸣子尴尬地笑笑，随后亲切地说道：“阿拉维小姐，父亲要我来向您道歉，他不知道您今天也要来，所以安保处并没有您的身份备份。” “告诉他不用担心，因为我一点都不在乎。” 齐娅`阿拉维的话听上去可不怎么客气，不过第六天鸣子一点都没有生气，笑着说道：“那我就放心了。哦，对了，这是美术展的请帖，如果您有兴趣的话，我们非常欢迎您来参加。” “谢谢。” 阿拉维接过了鸣子递来的一张小卡片，塞进了自己上衣口袋里。她回头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三人组，目光扫过瑶光，忽然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开口说道：“你们三位，是冲着这里的中华料理来的吧？” “啊，啊，是的。” 剑铭离人下意识地答道，他从刚才开始就觉得很奇怪，这位阿拉维小姐一直都在用英语说话，但是鸣子却是用日语在和她交流，弄得他自己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 “反正我也闲着无聊，我和你们一起怎么样？” “啊？” 离人登时愣住了，玲珑瞥了鸣子一眼，发现她的表情有些微妙，眼珠一转便意识到鸣子似乎是不太想让这位阿拉维小姐四处乱跑。然而她刚想开口拒绝，这位阿拉维小姐已经一把抓住瑶光的手，笑着说道：“你好啊，小弟弟。” “啊，你，你好。” 瑶光一下子就方了，完全没意识到至今为止好像只有阿拉维第一眼就认出他是个男孩儿。而阿拉维仔细地打量着瑶光，咯咯笑道：“还真是可爱呢，就像是女孩儿一样；嗯，如何，愿不愿意给jiejie我当一下导游呢？” “啊，啊，那个，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是吗，真巧呢。那就麻烦你们了。” 阿拉维完全不给瑶光留一点余地，紧接着就对已经张口结舌的玲珑说道：“这孩子我很喜欢呢，能让他陪我一会儿吗？” “啊，这个，我——” “哈哈，开玩笑的，反正大家都是去同样的地方，结伴同行不好吗？” 阿拉维想了想，自说自话道：“嗯，为了答谢你们，我就请你们一起去美术展好了。” 她转头对鸣子说道：“第六天小姐，我准备去美术展瞧瞧，能麻烦你告诉第六天社长，我准备多带三位朋友过去吗？” “好，好的。” 第六天鸣子也被阿拉维这一连串不按套路的出牌搞得手足无措，不过她还是迅速镇定下来，提议道：“既然如此的话，我也陪着您好了，正巧我和离人还有玲珑小姐好久不见，也想叙叙旧呢。” “那就这么定了，我们走。” --- “哇哦~~~” 在一位大厨端出一盘香气四溢的红烧鲤鱼之后，现场的气氛再次被调动了起来。这一层中华料理区此时已经是人潮涌动，这里的布局很有趣，最中央是透明的厨房单间，厨师们就在里面展示着自己的厨艺，供访客观赏。四周多是一些散桌，做好的食物都被分在小盘之中供顾客取食，而在最外围则是封闭的单间，里面配备有显示屏向贵宾提供菜单或是展示大厨们的实况。 “啊哈哈，真是热闹啊……我说玲珑，你能不能不要黏在我身上？” 离人被人群挤在中间左摇右晃，耳边的喧哗声好像敲锣打鼓一样。而玲珑则以担心走丢为借口死死抓着他的手，还不断地往他身上蹭，更让他心烦意乱。 “不要，人家一个弱女子，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玲珑立刻开启了演员模式，赖在离人身上就不走了；然而她还没享受多久，忽然惊叫道：“哎呀，小光不见了！” “你才想起他来啊……他在那儿呢。” 离人抬手指向远处，玲珑这才发现瑶光已经被阿拉维连拉带拖走出去老远了，而鸣子则是紧跟着他们两个，显然已经把自己和离人给抛弃了。 “我们赶快过去吧——喂，你掐我做什么？” “你傻啊，离人。那位阿拉维小姐好像很有背景的样子，她好像对瑶光很感兴趣，所以咱们就不要去掺和了。” “很感兴趣——她不会是有什么特别的嗜好吧？不行，我们得赶快过去。” “哎呀，你怕什么，鸣子不是跟在小光身边吗？咱们就在远处看着就行了。千万可别得罪了那位阿拉维小姐，我看鸣子都对她毕恭毕敬，搞不好也是什么大人物。” “哎，不是，你这不是把瑶光给卖了吗？” 离人和玲珑的交谈声瞬间就淹没在人群的喧哗声中了。而在前面，阿拉维则兴致勃勃地观看着厨师的表演，转头对瑶光说道：“你感觉如何，瑶光君？” “啊，很精彩。” 瑶光紧张地说道，从刚才开始他就被阿拉维带着四处乱逛，然而第六天鸣子却紧跟在他身边，为了不走散还主动拉住了瑶光的手。夹在两个女人中间的瑶光进退失据，只能被当成牵线木偶一样随波逐流了。 “那个，阿拉维小姐，不如我们去单间那里吧。” 鸣子提议道，实话实话她很不适应这种乱哄哄的场面，但是阿拉维直截了当地就拒绝了：“不，这里是中华料理区，我们就应该像是中国人一样享受美食。” “这……有什么说法吗？” “中国人喜欢热闹，传统的中国人经常会在逢年过节之时举办盛大的宴会，让一个社区中的所有人聚在一起共同享受节日的喜庆。” 阿拉维振振有词地说道，她随后带着两人到了拿取食物的地方，说道：“看起来是让我们自己取用，那么机不可失，之后我们就坐那边好了。” 说着她就松开了瑶光，自己去挑食物了。瑶光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对鸣子说道：“那个，第六天小姐，我们也各自去拿食物吧。” “啊，好的——对了，叫我鸣子就好了。” 鸣子微笑着说道，也松开了瑶光。瑶光总算是解脱了，随后看着满目琳琅的传统中式菜肴，忍不住羡慕地说道：“哇，我要是也能做出这些好了。” 以往的时候，要是瑶光说出这番话，绯立刻就会蹦出来信誓旦旦地表示可以指导瑶光做菜，不过今天不知为何绯却沉默了下来。瑶光奇怪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发现绯还是没有反应。 “奇怪，绯今天是怎么了？” 瑶光也不再多想，便自己挑起食物来了。 === “嘿，琢磨，你手机在响。” 顶层美术馆里，正在观赏着来自世界各地艺术品的剑铭琢磨听到妻子的提醒，这才赶忙拿出了手机。扫了一眼之后，他皱了皱眉，随后便若有所思地将手机收了起来。 “谁啊？” “离人，他和盾纹玲珑在楼下的D-70区” “哦呀，他终于开窍了，肯和女孩子约会了吗？” 剑铭萤火噗噗笑道，而剑铭琢磨摇了摇头，补充道：“他在那里看到了第六天鸣子，还有另外一个名叫齐娅`阿拉维的年轻女子。” “鸣子也在？还有另外的女人？我的天，不会是什么修罗场吧？” “你的想象力可真是丰富。” “琢磨，你怎么了？” 萤火察觉到丈夫似乎有些心事重重，便看了看四周，悄声说道：“去那边吧。” “嗯。” 夫妻两个走到了比较僻静的地方，随后剑铭琢磨才解释道：“齐娅`阿拉维是戟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同时她也是戟-17部队的指挥官。” “呃，我不明白。” “戟-17是美国一个集团军，由两个步兵师和一个装甲师组成。这支部队是私人所有，由美国政府雇佣作为美军的常备部队。齐娅`阿拉维是这支部队的最高指挥官，也就是这支部队的所有者。” “所以……究竟是什么意思？” “理论上讲她就是美国最大的军阀，当然她只是戟-17名义上的领袖。” 剑铭琢磨顿了顿，说道：“不过她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陈夫人的养女。” “谁——啊，NH公司的那位女王？” “……你听谁说的？” “呃，就是刚才——” “人家是NH公司代理总裁，你可别四处乱讲。” 剑铭琢磨沉吟道：“她和第六天鸣子在一起倒不是很奇怪——咦，还有消息。” 他拿起手机，这回离人给他传来了一段长文。他仔细看了一阵后，有些惊讶地说道：“他和盾纹玲珑是带着那位瑶光君一起出来玩的。” “啊，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儿？” “离人说……阿拉维小姐对瑶光很感兴趣？” “哪种感兴趣？啊，不会是——” “她要带着离人，盾纹玲珑还有瑶光一起来美术展？” “琢磨，有人过来了！” 剑铭萤火拽了拽他的衣角，随后他就看到一名侍者快步走了过来。剑铭琢磨迅速将手机收了起来，而对方走到他面前，随后礼貌地说道：“剑铭社长，夫人，第六天社长想与你们二位一晤，令弟剑铭离人先生也在那里。” “是吗，真是不胜荣幸。” “请跟我来。” 侍者随后引着两人到了美术展靠内的特别展厅，这里面几乎就没有访客，也没有侍者，取而代之的则是身着黑色制服的军人。 “请，第六天社长就在那里。” “谢谢。” 剑铭琢磨看着侍者离开，随后就看到前方聚集了不少人，剑铭离人也在其中，老老实实地站在边上。而盾纹玲珑则自然地挽着他的胳膊，正和一名中年男子谈笑风生。 “喂，你不觉得离人好像已经傻了吗？” 剑铭萤火偷笑道：“幸亏有玲珑小姐在他身边啊。” “哼……” 剑铭琢磨无奈地摇摇头，随后走了过去。正和玲珑相谈甚欢的那名中年人看到了夫妻两人，微笑着说道：“啊，欢迎欢迎，剑铭社长。” “第六天先生，感谢您的邀请。在下这个不成材的弟弟让您见笑了。” “哈哈，人各有志，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被称为当代幕府将军的第六天蜂王和剑铭琢磨握了握手，随后对萤火说道：“剑铭夫人真是光彩照人，小女先前可是对您的新作称赞有加呢。” “哎呀，这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 萤火掩嘴笑道。这时候就听到一个爽朗的声音说道：“哎呀，你们两位也到了啊。” “盾纹会长，好久不见。” 剑铭琢磨看向迎面走来的一位颇有威严的老人。随后对老人身边的一对中年夫妇行礼道：“重治长官，很高兴见到您，还有尊夫人。” “这种礼节就免了吧。” 老人不紧不慢地走到他面前，一眼瞅到了玲珑，呵呵笑道：“哎呀，我这个宝贝孙女儿又缠上你家小子了啊。” “爷爷，爸爸mama！” 玲珑兴高采烈地说道，顺带还不忘拉着离人。离人已经囧得不知所措了，半晌才干笑道：“伯父伯母好——啊，还有盾纹会长，呃，您老身体还好吧？” “这不是废话吗，你小子可得多学学你大哥啊。” 玲珑的祖父，日本升阳会的会长盾纹高虎哈哈大笑道，搞得离人几乎已经无地自容了。但是玲珑的父母却只是含笑看着离人，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 “哈哈，真是难得啊，能看到你们剑铭盾纹两家齐聚一堂的情景。” 第六天蜂王抚掌笑道，他回头看到女儿正跟在瑶光和阿拉维身边，便苦笑着说道：“鸣子这孩子，也不知道来打个招呼，真是见笑了。” “那位就是陈夫人的养女？” 盾纹老人看向齐娅`阿拉维，有些惊讶地说道：“真是没想到啊，她也会到日本来。” “噢，这次主要是因为鸣子带回来两幅很重要的画，阿拉维小姐放心不下，所以才一同到日本来的。” “哦，那老夫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欣赏一下了。” “那请吧。” 一行人便走向展厅中最大的一处空间，那里的墙壁上挂着两幅巨大的油画，而阿拉维，瑶光还有鸣子从刚才就一直站在画前。鸣子见到父亲和其余几位重量级人物过来后立刻行礼，瑶光却被阿拉维死死按住动弹不得，而且他发现周围女士丝毫没有向身后这群人打招呼的意思。 “就是这两幅吗？” 盾纹老人丝毫不在意阿拉维的无礼，饶有趣味地打量了几眼两幅画作，无奈地说道：“看不懂，看不懂啊。” 剑铭琢磨也在仔细观察着眼前的画作。这两幅画的色彩都采用了偏暗的黑色和灰色，不过左边的都是比较大块的色彩渲染，中间夹杂一些细微的白点；右边的则像是是一大堆碎片似的物体拼接在一起，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两幅画，是陈总裁生前画的。” 第六天蜂王话一出口，玲珑的父母顿时脸色一变，剑铭琢磨也吃了一惊，但是丝毫不敢表露出来。盾纹老人则是脸色不变，惊叹地说道：“竟然是陈先生的作品！老夫这下可不敢妄加评论了。” “只不过是两幅画罢了。” 阿拉维瞥了盾纹老人一样，转头看向第六天蜂王说道：“第六天先生觉得这两幅画是什么内容？” “嗯，我必须承认我不知道。” 第六天蜂王想了想，笑道：“不如这样吧，大家都来猜猜这两幅的内容好了，我想阿拉维小姐自己已经有答案了吧。” “嗯哼，有意思。” 阿拉维率先看向了离人和玲珑，问道：“两位觉得呢？哦，我顺便给个提示好了，总裁大人只是随手画了画而已，所以不需要太认真，任何猜测都可以的。” “……” 离人和玲珑面面相觑，半晌后玲珑才小声说道：“我猜，呃，星空？” “嗯哼。” 阿拉维随后看向剑铭琢磨，后者沉思了一阵，说道：“我同意玲珑小姐的看法，左边那幅很像是星空，右边……我真的不知道。” “鸣子，你的看法呢？要知道今天这场美术展可是你准备的，倒时候你还得向其余人介绍呢。” 第六天蜂王看向自己的女儿，第六天鸣子思考许久，轻声说道：“我不知道……这两幅画的角度实在是太奇怪了，我实在是猜不透陈总裁的想法。” “你呢？” 阿拉维拍了拍身边瑶光的肩膀，众人这才发觉他的存在；扮了半天鸵鸟的瑶光连做了几个深呼吸，硬着头皮说道：“我觉得……左边的好像是……雪山？” “哦？” 第六天蜂王眉毛一挑，啧啧叹道：“很有意思的答案，阿拉维小姐，不知道这位少年说得是否正确呢？” “小光，右边那幅呢？” 阿拉维理也不理第六天蜂王，继续问道；瑶光想了半天，犹豫着说道：“垃圾场？” “哈哈哈，还真有你的。” 阿拉维大笑了起来，第六天蜂王点了点头，问道：“所以，阿拉维小姐，答案究竟是什么呢？” “答案嘛……当初我也问过总裁大人，这两幅画到底是什么内容，可惜他只回答了我一句话：‘你自己猜去吧’。” 阿拉维的话把在场诸人雷得里焦外嫩，不过没过多久，就听到盾纹老人哈哈大笑道：“不愧是陈总裁！我说，大概他画这两幅画的时候，就是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吧。” 他的笑声一下子就化解了尴尬，在后面紧张得不行的离人顿时松了口气。而第六天蜂王只是笑了笑，随后说道：“好了，也是时候该请其余的贵客们进来观赏一下了，恕在下失陪了。” “走好走好。” 盾纹老人呵呵笑道，而与此同时，阿拉维则将瑶光带到离人和玲珑身边，微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先离开了，祝你们玩得尽兴。” “啊，您走好。” 玲珑已经有些怕了这位处处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她急忙把瑶光带到身边，随后目送着对方扬长而去了。 “……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离人嘟囔了一句，而玲珑看到瑶光正捂着额头，急忙问道：“怎么了，小光？” “有，有点头晕。” “哎呀，那赶紧去看医生——父亲母亲，还有爷爷，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了。” “唉，等等我” 瞅准机会的玲珑立刻带着瑶光了逃离这片是非之地，离人也急忙跟了上去。剑铭琢磨看着自己弟弟就这么溜之大吉，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 “呼……” 洗手间里，齐娅`阿拉维站在水池前，望着镜中的自己，擦干净脸庞，随后缓缓解开了衣领。 “那个孩子……他究竟是谁？” 齐娅定定地注视着镜中自己脖子上的那个物体，如果瑶光看到的话绝对会大吃一惊：那正是一个和他脖子上那副，一模一样的电子项圈。 “维克多，回答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娅冷冷地说道，一阵沉默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就传到了她耳中： “齐娅小姐，我想先听听您的想法。” “我的想法？好。我最一开始只是觉得奇怪，居然会有长得那么像的两个人，特别是那孩子还是个男生。但是随后我就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因为在此之前你一直在孜孜不倦地推荐我去别的地方，甚至还告诉我别坐电梯。” 齐娅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是故意不想让我遇到他的，对不对？” “是的。” “很好，你居然承认了。那么告诉我，那孩子是什么人？” “他是……总裁夫人的孩子。” “哦，是吗，但是我记得那个女人是没有孩子的。” “总裁夫人……并不知道她有这个孩子。” “有趣，那么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您觉得呢？” “……” 齐娅沉默了一阵，随后轻声说道：“他拿的那些饭菜……和我拿的完全不一样。我知道神代绯雨的口味，中华料理里面，她最喜欢粤菜，所以我故意拿了粤菜。但是那孩子拿的菜肴全都是北中国的菜系，而且他说他不喜欢海鲜……和爸爸一模一样，他说过，自己是北方人，不喜欢南方人的菜。” “仅此而已吗？” “那两幅画……迪那利山的夜景，还有长生军的墓场……雪山和垃圾场，他为什么能看出来？” 齐娅闭上眼睛，攥紧了拳头：“他一定是爸爸的儿子……我虽然不明白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但是他一定是爸爸的孩子，你为什么要隐瞒这些！” “因为这是总裁先生的命令。” 另一个声音忽然冒了出来，齐娅皱了皱眉，说道：“是你？” “当然是我。我想是时候和您摊牌了，不过在此之前，我必须要提醒您，如果您不想那孩子出什么意外的话，就绝不要泄露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