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小福王朱莲璧
这还不算,如果再考虑我大清通过其他途径搜刮剥削的百姓财产,比如沿海迁界,屠城抢劫,圈地,逃人追捕等等更是难以衡量。 这也就可以得到一个结论,谁越是对儒生百般举起屠刀,他们越对谁阿谀奉承,“明朝是中国历史上最**、最**、统治者最残暴的朝代”,“明朝当然应该亡,对于中国人民,清朝比明朝好得多”,“清朝比明朝好,只不过中国人运气好,碰到了几个中国历史上最好的皇帝”,“整体说来,清朝比明朝好得多。从清太祖算起的清朝十二个君主,他们的总平均分数和明朝十六个皇帝相比,我以为在数学上简直不能比,因为前者的是相当高的正数,后者是相当高的负数。” 而在此时,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在北方收税收得卖儿鬻女盗贼蜂起,南方倒还能温风软雨。 所以越是接近江南,那些小地方就越是富庶,所过之处根本就不担心征集不来粮饷的问题,所以出川之后,基本上便不再需要后方为他的兵马提供太多的物资支持了,除了军火,毕竟这玩意需要一定的可靠人力支持。 南明众地方官也是竭尽所能,想要守住自己的地盘,可是过去的几年的时候,在发现长老会根本无心南下以后,这些官员的狂欢节算是开始了,收上来的税再也不需要交给某个大明朝朝廷,而是按照官位,大家分肥,自然对武备不可能重视。 缺乏运输能力,只能占领运河边的城池,最让张献忠惊喜的就是彭泽县,那的县令居然在将全县金银搜刮一空后,直接逃亡回老家,反正这些金银已经几辈子花不完,大不了过几天想办法找个走狗文人,吹捧一番自己,文人嘛,将汉jian说成是英雄,简直轻松随意。 唐王任命的招讨将军孙元亮领兵在池州府进行了一场可歌可泣的抵抗,当然了,那是一部分儒生自己的记录,将这场大战说的是天花乱坠,英烈而悲壮,实际上张献忠上午下令攻城,傍晚时候已经在城里最大的宅子玩弄起几十家美人儿了。哪怕守城的乡兵想要抵抗,但是钱都被贪污了,只有竹竿儿削尖后作为武器,如何与如狼似虎的大西军抗衡?真正愿意采购长老会武器的,还是那些豪强们啊。 这些乡兵基本上是由长枪兵构成,虽然在保卫家园的氛围下,士气不错,勇猛善战,但是当面对大量北方逃兵组成的大西军的时候,却再也无法再现他们的勇猛无敌了,一个弓手需要好几年的时间训练,技术性武器的缺失,使得他们根本就没有公平的机会和大西军正面交手,而招讨将军之前只是个私盐贩子,赚够了钱想要洗白白,金盆洗手做个贵人,懵逼的看着大西军杀到,眼看就要城破了。 招讨将军跑路是非常正常的,而他一跑,整个池州府的军心顿时大乱,张献忠刚要下令,一日之内随意劫掠,然后马上开拔,振作一下士气,但却马上有人出现,进行恐吓。 “这是本公司给贵部的哀的美敦书,贵部既然攻占了一座城市,获得城市内的战利品,是人类世界的潜规则,我公司不会阻止,但如果进行屠城或劫掠,就违反了长老会发布的人权宣言理念,是不文明的,是不皿煮的,是不和谐的,是要被公知歌颂一万年的,我们命令你们,必须遵从人权宣言,不得虐待城内的居民,不得有强暴和屠杀行为,不然的话,我们就只能认为,你们不是一个合法的交涉对象。” 这可糊不住张献忠,他咧嘴一笑,说道:“朕见见你,是要看看,你们那什么公司,是不是要与朕做买卖,将那些什么火器卖给朕,跟朕下命令,凭什么,你就不怕朕活寡了你?” “请吧,多谢。” 张献忠却是一愣,按照他的想法,他让左右这么一扑上来,把人抓住,他也该吓的屁滚尿流,接下来自然是上供军火,给自己好处。 但这人却是似乎非常淡定,也让他产生怀疑:“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临来的时候,上司都跟我说了,如果这一票砸了,我牺牲了,算烈士,抚恤金是足够我儿子下半辈子富贵的了,还有可以进军校读书,怎么样都太划算了!” “那你上司就让你来这里送死!” “怎么是送死?我们这是炮舰外交,自然是准备充足,你看!” 那业务员却是推开几个卫士,走开几步,却是拿出一枚小小的窜天猴,那是之前搜身根本没找到的东西,跟着却是点着了,那窜天猴往天上飞去,很大的声响和火光。 下一刻,那艘快艇上的人疯狂忙碌,而后突然射出一发火箭,正中一艘停靠在岸边的大船。 那大船当时就在吃水线部位破了个大口子,怎么堵也堵不住,很快就往水底倾斜,好在本身就靠岸,没什么人被淹死。 张献忠勃然大怒,那业务员却是不慌不忙:“一旦我死了,就会有一万名大西的人陪葬,这位皇上,何必如此。” 张献忠虽然恼怒,却是做不出什么,只能看着。 张献忠此时才知道自己的活动,一直都在长老会的监视之下,他们甚至早就准备好了一份儿“合同”,内容自然是张牙舞爪,反正就是把大西往殖民地带的东西。 在协议里,大西在攻打江南过程中,必须保证自己与民秋毫无犯,不得抢劫民众和强jian,至于用暴力抓壮丁更是不行,当然了,儒生官员,以及那些依靠垄断阻挡历史进步的大商人不在此列,帝都将派十几名军事观察员对大西军的军事行动进行贴身观察,一旦发现违规,大西军就将被视为是“文明” 的敌人,进行军事封锁。 而作为交换,大西可以用人口换武器,一百人可以换刀剑一把,一万人可以换一支火枪,当然是单发阉割版,而且射程也就是百米。 张献忠哪里受过这个气,当然了,他屈膝投降的次数也不少,见到敌人如此大方,却也是愿意敷衍一下,所以在池州城顿足不前,整整大半个月时间搜刮城池,将人口卖给长老会,他可是打着试探长老会的意图,直至李定国逆流而上送来了确切消息,从天津卫登船的大兵,真的是南下去了南洋,不是虚晃一刀跑来江南后,立刻领兵快马加鞭朝南京而去。 无论是加入这场游戏的福王、潞王、唐王、鲁王、桂王,还是其他树立起扶保大明旗号的诸多反王,早就在无数的传言中,听说了张献忠动手的消息,此时的长江两岸是德行满满的儒生在管理,上面没了压制的人,还不是贪污的不亦乐乎?可以说,除了之前闹过大乱的南京城,整个长江都是出于真正的儒生治国,就是编造各种理由贪污啦。 最倒霉的自然是福王朱莲璧,说起来这个福王朱莲璧,也是倒霉孩子,他爹朱由崧死掉的时候,才不过黄金一样的40岁年纪,而朱莲璧同志也着实年轻了些,他爹死后,家里群龙无首,家丁们自然是将原本豪富的福王府的家底偷空了,就在淮安坐吃山空。 他本来是乐呵的等着老爹当皇帝,自己做太子的美梦,事实上趁机下手,以他肥硕的身躯,却是勾引了为数不少的少女幼女,只以为自己就好像那书里的潘安宋玉一般的人物,而他的福王府本身就是逃亡去淮安的临时驻地,各种被洗脑的忠心仆人早已随着福王爷爷的死挂掉了,而规章制度早已崩坏,那些仆人各种心思的都有,有的就趁机偷取福王的财宝,这种时候能被带出来的,基本上是真宝贝了,堪称极尽奢华,但也经不起这样的偷窃,更别说有的仆人却是看着福王要登基了,他就一个儿子,赶紧把自己的女儿,哪怕十岁八岁赶紧贡献上去啊。 没成想几年前在长江边上,福王却是被杀了,而且帝都的神仙们发出了一道没人承认,但谁都听到的消息,称帝者死,而福王大人就是榜样。
这一下朱由崧死了固然一了百了,但留下朱莲璧却是遭难了,原来在去南京登基之前,朱由崧可是趁机大大的发了一笔,都是投机心重的富商趁机巴结,或者是直接借的,其实朱由崧原也没打算还,人家在河南洛阳玩幼女都不给钱的主儿,原本那些给钱借钱的也没打算要回来。 朱由崧由于是仓皇从河南逃窜,一溜烟的跑到南方,跑到了淮安后,一直没有安顿,只是看情况打算逃跑,也就是去了最后对朱莲璧进行教育的机会,哪怕朱由崧死了,朱莲璧也不知道该如何生活生存了。 那鲁王在山东,尚且知道趁机捞一票,凑钱造反,而失去生产资料,又不懂得精英的福王府,在朱由崧死后,以惊人的速度破败,而朱莲璧还在不断的玩弄幼女,被讨好呢,而那些仆人可不傻,稍微机灵点的,已经赶紧带着细软跑了。 等到那天早上,朱莲璧早起后,发现给自己“早安咬”的几个萝莉全都不见了,全府空无一人,都没人给他准备饭食,而到了中午,却是有人登门,原来是这府邸的地契早已被转卖,朱莲璧叫着我是福王的儿子,等我杀你全家,但也无法阻止人家把他赶出门。 这厮在淮安城中两年作威作福,凭着他的身份在淮安,虽然没有直接干坏事,但手下家丁,哪有不趁机扯虎皮拉大旗干坏事的,当地官府因为他是王爷,拿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忍耐,而那些将幼女献给他的,也只能道一句晦气,赶紧逃跑了。当然了,他倒也知道此时有困难找官府,但当地官府哪里搭理,表面上哈哈哈哈,但我们这小小地方官招待不起您啊。 最后还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的主意打起来,县官却是找了几个大户勒索一番,然后将五分之一的钱,在官府一处小院子找了个住的地方,仆人是别想了,也就是混着吃点食堂饭,再多了,我们小小地方供应不起,要不您回自己封地吃? 这个时代,北方的农民被虐待抛弃可以说是司空见惯,为了生存,李自成做和尚、放羊、做邮递员,当边兵,已经是非常的良民了,可以说,穿越小白随便给口饭吃,基本上就是忠心耿耿的,但是哪怕你把李自成杀了,也会有刘自成,张自成啊。 这种情况下,义军心黑手辣也就不算什么了,而他们大多数的仇恨,自然集中在,大明王朝的象征物,那些朱家人身上了。 比如我们的张献忠大王,攻下重庆府的时候,凶性大发,不但杀了瑞王,还杀了四川巡抚以及城内所有官吏,李自成对老福王搞的所谓“福禄宴”自然是假的,但是这种仇恨绝非空xue来风。 朱莲璧在城里过的虽然苦,但也只能抹泪,他哪吃过这样的苦头,大明朝的错误政策,终于祸及子孙,太过溺爱孩子的朱元璋,算是坑子孙坑到底了。 如此厮混了两年,却也被一位吕姓人物所看中,这人偶尔听说了吕不韦奇货可居的故事,又听说了那刘邦被吕公看中,而信了秦始皇是吕不韦儿子的故事,觉得自己也可以参与一番,却是咬咬牙,将女儿嫁给了朱莲璧后,散了家财,为了招募小弟。 心怀叵测的人不少,帝都来袭的军队,始终不见踪影,这狼来了喊多了,自然就麻痹了,江南的官场正式进入了最后的疯狂,劣币驱逐良币的效应早在几十年前东林党得势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认真做事,希望将国家税收用于保家卫国的人,立刻就不是那些团结起来,商量着如何贪污的人的对手。 而江南军队的弱小,不仅仅是长老会们第一时间根据许多调查得知,甚至附近的野心家们,也开始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