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投降吧
必要的战争就是正义的战争。马基雅维利 炮击炮这个东西,在李向前当兵的时代,早已被淘汰,不过到了这个时代,却是现今到无敌的利器,不过,用在这些新时空新兵手里,却是手忙脚乱的很,好在这次实战,本就是练兵而已。 围城,狙击手清理城墙,迫击炮包片轰炸,之后慢慢推进,拿下城池,目的却并非是军事上的,而是在政治上,制造长老会不可战胜的印象,根植于这些红毛和当地百姓的心目中。 这就是由于长老会暂时缺乏远程武力投放能力之下,不得不做的下马威了,只要确立好这种思想,那么起码在几年以内,这片土地之上,长老会都是最高仲裁者,这就足够了。 可怜揆一新近履任总督不久,就被这样的武器炸得晕头转向,他倒也是聪明,知道这是遇见来自外界的袭击,好在作为只有几百人的势力,对于这些土著还是有防备的。 热兰遮是一座三层城墙的小城,武备废弛也是显而易见的,这个地方太过炎热,使得筑成变成很麻烦,迫击炮炮弹的诡异角度,开始将爆炸点延伸到城墙后方原本安全的避弹地,在救济了人漫无目的朝着炮弹来处开炮后,反而招致了迫击炮更加猛烈的进攻。 “到底多少大炮啊,太可怕了。” 揆一咬了咬牙,城墙根本无法登上,只能只能通过几个暗中的窥视口,可以看到城外已经聚集了许多当地人打扮的士兵,当然,让揆一安心的是,让他可以看到的人,基本上平民的打扮,冷兵器的武装。 但是,那些大炮是从哪里来的? 终于,有一枚炮弹在揆一不远处爆炸,带起的弹片直接将揆一身前的一个小文书的脑袋掀开,让他受不了了。 “撤退,撤退回内城!” 之前说了,热兰遮城分为三层城墙,外城驻扎着那些荷兰商人,商站等地,而里面一层是比较核心的军营,军火库,等等要害,当然,最里面的小城,就是小金库,或者揆一等人的居所等等了。 虽然是三层城墙,其实最好的布置也就是最外层,事实上,他们就根本没有想到会被人围攻,也没有人想过会是被技术水平更高一级的人攻击。 郑家军一方也是有望远镜的,观察到此后,挥挥手,就有几个汉子吼道:“都跟我上啊,抢了洋鬼子有钱分!” 分工倒也明确,此时揆一的军队受到压制,暂时无法开枪开炮进行还击,虽然城门紧闭,但是这些人举着盾牌,举着长梯,举着火铳,也就杀过去了。 “第一段城墙拿下了。” 李向前看了看此,还是有所赞同,虽然协同能力渣渣到爆炸,好在冲锋的胆子还是有的,起码有在己方炮火掩护下冲锋的胆子,下令道:“狙击手开始前移,迫击炮一半的部队移动到城墙处的预备阵地,另一半继续轰击内城,额,频率可以减慢点,打准点,往城墙上打啊。” 打进城中,其实战斗才刚刚开始。 揆一到底也是在日本混过的,有些胆气,回到内城后,整理好队伍,看着那些举着刀剑,落后的火铳的土著也爬过城墙,开始占据城市,也就气不打一处来,此时由于内城相对比外城要高,正好居高临下,对于这些土著开始了射击。 郑家派来的人,倒也有不少,不过毕竟掺杂了一些在当地招募的勇士,让他们打顺风仗还好,但是一旦冲进城里,流氓无产者的嘴脸马上露出来,开始失去秩序,离开队伍,三五成群的开始进入各个仓库,商馆进行抢劫,毕竟在揆一宣布撤退进内城后,所有的白人都乖的很,也很快跑了进去,毕竟是土著打进来了啊。 失去组织,离开避弹地,进入了揆一手下士兵们的射程,这些郑军的人却是受到了重点照顾,不仅仅是揆一的手下人,还有那些白人商人,这个时代的海商基本上就是海盗的同义词,好人基本上是无法生存的,见到自己的财产被这些土著得了,自然是暴跳如雷,不需要动员,就开始了射击。 “咚咚咚,”虽然距离有些远,但是居高临下的打击下,着实有不少的土兵被击中,倒在地上惨叫。 迫击炮原本击中轰炸的是外城墙,此时刚刚调整炮口,也无尚且不熟练,事实上,他们连最基本的射击课程都没有完成,纯粹是仗着长老会的庞大产出,用数量给练出来的。 此时调整一下射击距离,炮弹的爆炸逐渐延伸,开始在内城周围进行轰击,效果当然也有,城内的揆一还有其他的荷兰人全都懵懂了,怎么会射速这么快?还让不让人活? 城内的火炮很早就已经被掀翻,毕竟十几台迫击炮,炮弹管够,足够慢慢将这座小城犁一遍了。 逐渐形成的对峙,由于登上了内城最高处,揆一也渐渐发觉不对,已经可以看见远处的迫击炮阵地,还有被推着向前进的狙击手,这些武器闻所未闻,到底是哪里来的? 来不及多想了,打了这么久,揆一是毫无防备,甚至都不知道敌人是什么人,就遭到了这样的打击,心中早已在计较,当然了,与手下安德烈直接认为是不是英国人袭击他的不同,他到底掌握了一些情报,英国人在亚洲的活动还是非常谨慎的了,他想到最可能的是霸占澳门这个日进斗金的耶稣会,不过仔细想下,耶稣会都已经有澳门了,为什么还来抢夺鸟不拉屎的热兰遮? 真正的可疑者,还算南方的占据菲律宾的西班牙人吧,他们一直有想北上开拓中国市场的想法,哼哼。 想到这里,揆一咬咬牙,恨到:“该死的异教徒,公司知道了你们的行为,肯定会派兵来救援的!” 他大吼起来:“大家都武装起来,这些西班牙人假扮成土著来袭击我们,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他们的武器肯定是不够的,你们看,都是一些他们圈养的土著!” 眼前的郑军,倒是让揆一增长了信心,这倒也是李向前始料未及的。 李向前对揆一军如何行为,早已有所估计,此时见到他们开始躲在城垛后,开始对郑家军的人开枪,也是点点头,还是有些韧性的,这样打起来才有意思。 对比而此,他更关心郑芝龙派来的人,可以通过望远镜观察到,郑芝龙的人也许是用银子喂饱了,或者是有钱一些,对于入城抢劫兴趣不大,也许是多少经历过一些打打杀杀,知道此时乱着去抢劫,反而是找死,最后弄得人财两空,反而不美。 不过,新近在本地招募的汉子们,活脱脱一群流氓无产者,绝对的是反动嘴脸,李向前自己也对这些人不感冒,也许一些死伤,才能让他们长记性,知道纪律的重要性了。 “炮兵减慢轰炸速度,轮流开炮,狙击手压制,减慢开炮速度,至于你们的人,让他们在敌人的射击距离外,打开城门,外加把道路休整好,现在……吃饭。” 也是折腾了一个上午,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这种地方天气是如此炎热,李向前观察之下,知道城内的洋人现在就仗着一股气而已,也不和他们硬来。 他此行不是来杀人的,甚至不是来夺取城池的,而是来征服人心的,把城里的人打服了才是目的,如果用千年隼,一次性突袭,不服气的心思肯定还是有的。 伙食当然是本地提前准备好的,虽然飞船完全可以在运送迫击炮的同时,也运输一些压缩饼干什么的,但考虑再三,还是使用了当地人准备的饭食,当然了,郑采为李向前准备的饮食堪称不错,当地还是有些汉人富户,一经有钱后,也是开始养猪,之前就已经派人“做工作”后,也是老实不客气,直接将猪杀了,给众人打牙祭,至于什么水果更是管够。 李向前看着这特意招待,虽然对此不以为然,却也明白这是这个时代的固定规则,你不接受,反而寒了人家的心,以为是要动你呢。 现在形成了某种对峙,城里的人不敢出来,但开枪打不到人,而李向前刻意让迫击炮队减慢射速,将他们压制住就好,至于郑采的人,占据城墙后,开始做起了看家本领,挖地皮,也就是修筑街垒,将这些荷兰人包围住。
大中午的,用水要充足,虽然热到全身都是汗水,实在不想吃,但是还是勉强自己都吃饭,不过,这帝都里的大老爷也是奇怪,不许他们去水边大小便,而是送去固定的地方,更是不许随意走动,听命而行。 这就是有心算无心,以及精密计算的好处,这场行动之内,提前多日,李向前就观察好位置,计算好在什么位置布置阵地,而多日前,无论是郑家的人偷偷潜入附近埋伏,还是沟通好本地汉民的行动,提前准备伙食,都是按部就班,从昨晚就造计划,集中起来当地妇女,赶制米团,咸鱼,每人起码一块rou,着实是不错的伙食。 这也是多亏了敌人帮忙教育中国百姓,洋鬼子究竟有多坏,不过,揆一就感觉不对了。 如果对面那些土著,如同潮水一般,举着可笑的冷兵器,还有那些梯子什么的,前来攻打内城,揆一有信心,依靠防炮能力好的城墙,将他们拦住,不丢下几百具尸体休想碰到城墙,那么城内的人心反而齐了。 但是现在,主动权在李向前手里,他说打就打,说停手就停手,此时大家吃起饭来,那些炮兵最坏,一边吃饭,一边互相打赌,偶尔发出一枚炮弹,虽然打不很准,但是也对这些荷兰人的士气伤害最大。 最可气的是,他们还开始吃饭了,热兰遮的内城还是有些存粮和弹药库,倒也不必担心会缺粮,在台湾这个地方,只要自己挖,也是可以挖到地下水,但是,考虑不慎的是,两千多人啊,那些商人,水手都跑得够快,溜进城后,几乎人满为患。 秩序混乱起来,有的人要求自己立刻派兵出去,抢夺回他们的财物,不然就要去公司状告他,有的人怒喝自己的亲人被炸死,要求他赶紧出兵把那些土著赶走,替自己报仇,总之,揆一成了一个受气包,所有的冤屈和怨恨都在他身上爆发,哪怕他是总督,也是小小的热兰遮城总督,有些人的后台,还真得罪不起。 人是不可能闲下来的,闲着总是要出事的,这些洋人如果去不断应付攻击,可能就没有了内部摩擦的机会,而现在,他们终于有人开始喊热了。 应该说,这些洋人还是有些不错的享受的,平时有酒有rou,但那是在平时,此时揆一虽然看着李向前等人开始吃饭,明白这些土著吃饱饭后,就会开始攻城,也是抓紧时间准备饭,但是内城之内,只有一个小小的伙房,供应百多人的伙食已经是极限,虽然那大厨带着几个士兵,直接烤面包吃,却也无法太快的烤好。 于是,新的矛盾爆发了,不患寡而患不均,对于揆一的初衷来说,内城的粮食还是可以吃的,你们慢慢排队就好,但是对于一上午受到惊吓,惊魂未定的人来说,吃点东西压压惊才是最好的,于是,抢着排队就开始了。 揆一原本打算,让自己的士兵先吃饱,这样才能保持战斗力,但是城中的商人谁也不是没有后台的,一亮身份,都是要求自己的人先吃。 揆一无数次的咒骂起这些内乱的由头,但还是耐着心思,安抚起来,这些洋人倒也是有些智商,知道如果一旦土著打败了他们,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倒也愿意妥协一些。 一个中午,揆一反而要花时间去分配面包,要做得公平,自然正好先每个人吃一小口,垫吧点肚子为好。 不过,等他搞定一切,长老会的劝降书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