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课堂教学
孙良偶尔在手机上看着后方同事们的提示,一边侃侃而谈,与我们记忆中的不同的是,日本的组织化能力一直不高,或者说,比起世界顶尖的国家比起来是高不起来的,甚至连人类历史上最弱的刮民党都无法击败,还说什么呢。 “好了,我们现在大体是明白欧罗巴人的情况,他们与我们,实际上千年以来都很少来往,不过已经发展到非常惊人的程度了,而内斗百年的历史,使得他们的组织能力,是以教堂宗教为核心,极具侵略性,这就给我们的问题是,某一天,这些欧罗巴人羽翼丰满,开着巨大的海船来到我们的家园,说在我的榻榻米旁边,怎么容得下你这个猪猡酣睡?” 赤木刚宪脸色不佳,他简单的脑袋瓜习惯了简单的线性思维,只感觉这欧罗巴人实在是实力爆表,天下无双,起码在简单的世界地图上看,早已完成了惊人的蛇吞象活动,心中着急,此时见孙良停顿:“孙桑,难道就任由这些南蛮人嚣张吗,如果他们一步步将天下的沃土占据,人口繁衍,十倍于我,我们不就要子子孙孙做他们的奴隶了吗。” “不在于人口啊。” 孙良想着,当年日本的人口一亿多,也不算少数,却要受制于三亿人口的美国,其实以绝对当量来说,日本并不弱,只不过是关键位置的军队完全cao控于人间手里,甚至什么自卫队也几乎是美军的马甲,怎么对抗? 这就是李向前所说的,两个势力互相对抗,谁能挖掘自己内部的潜在战斗力,谁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至于弱鸡如刮民党,死在刮民党的强征之下的民夫,比日本人杀死的都多,还有什么可说的。 孙良看着来自帝都的无数同志帮忙做出的回答,觉得此刻自己无所不能,说道:“这就好像两军交战,一方有十万人,却是一盘散沙,指挥失误,另一方只有一万人,但是指挥好,如同一个人一样可以配合得完美,十万人只能顾此失彼,被动挨打,每天几百几千的被那一万人零打碎敲的对付,这种差距是非常容易的。” “就好比日本有个很有名的将军吧,织田信长,对吧,他用一万人打金川家的五万人,桶狭间山直接突袭,创下战绩,这就有组织对无组织的胜利了。” 赤木刚宪听着已经完全激动起来,作为日本人,谁不知道织田信长这货,也算是举例子正好戳中了日本人的胃口了。 他说道:“那么,您的意思是,差距是在组织的方式上?可我们也可以学英国人那样,也去占据那么多土地啊。” 他说的自然是美国,作为地图开疆的代表,长老会在1644年就将美国东海岸的几个州都划分给了英国,其实此时所谓的开国十三州还是十三个**丝呢,基本上就是小猫两三只,事实上南美反而更加兴旺发达。 但是赤木刚宪的jiejie嫁给了幕府的一个大武士,他刚好得到了姐夫随手拿来的一幅图册,心中看着比日本大了几十倍的领土,就在国土东边,还都是**丝一般的土著,自然心痒痒了。 来自天朝的小商品,其他的好玩意,都被meimei晴子拿走了,赤木刚宪只要了那地图,不过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每天跑来孙良这里,就数他最为认真。 孙良一笑,说道:“好吧,现在,问题就在这里了,具体情况我就不告诉你了,你自己领悟,现在,德川将军任命你为大名,专门带着自愿去美洲的农民去那边种地,顺便对付那些印第安人,当你打下了这些地方,如何管理呢。” 赤木刚宪似乎很受惊于这个话题,他不过是高中生的年纪,身材也是远超一般日本人的壮实高大,不过在孙良面前却是一般,也谦卑的很,思考这个问题,就好像自己已经升官了,说道:“我自然就率领手下的战兵去征战,然后其余的人各司其职,有的人去种地,有的去做工,而我秉承公正,自然就万事大吉。” 孙良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说道:“这怎么可能,你自己想想吧,与日本不同,到了美洲,土地成为了非常廉价的资源,那边到处都是肥沃的土地,一个人分几百亩地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而日本,一个农夫种植十亩地,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吧。” 在日本搞农业,天然就是难上加难,每年固定的台风就够你喝一壶,也难为了日本的农民,盯着全世界最高的农业税,养活了几十万脱产的武士。 赤木刚宪似乎一惊,说道:“不行吗。” 孙良叹息一下,说道:“你不去看看,永远不明白的,在这里说是没什么效果,就好像你学剑术,说了一百次,也不如真去挥刀一次吧。” 赤木刚宪其实只有一把很不出名的小刀,远不如被将军看成宝贝的合金刀,不过也算是刚刚成人的孩子,此时受了鼓舞的话语,也是非常激动。 “可以把你的刀给我看看吗。” 孙良忽然伸手,索要这刀,按说对于所谓的武士们来说,为了维持其逼格,武士们的刀自然不能轻易给人,不过赤木刚宪孩子心性,自然是满不在乎。 有点沉,对孙良来说,他的手劲还真没有这么大,想要和真正的士兵一样挥舞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他想了想,说道:“你知道这刀多重吗。” “嗨,这刀重七斤十三两。” “那有多长呢?” “长三尺七寸。” “嗯,”孙良满意的点点头,这还算满意,转头对这些学生说道:“你们,都是日本未来的栋梁啊,正如用刀之前,要了解刀的长度和重量,在治理日本之前,就必须先了解日本,而你们,我看是非常的不足啊。” 赤木刚宪有些愕然,说道:“先生,我们都是日本人,平日里也不是每天待在家里的废柴,多在城市里走动,也经常在日本各地去,我们怎么会不了解呢。” 孙良说道:“了解一个的道路,哪里有好吃的店铺,仅仅是其表面,永远无法达到肌理。举例子,你们知道,一个农夫可以种多少亩地,出产的粮食有多少是交给了幕府,有多少归了大阪的商人?还有,一个武士需要多少农夫养活,一个足轻需要多少武士,打一场战争需要多少钱,一个普通日本农民的一生是如何度过的,等等。” 赤木刚宪有些疑惑,在这个时代,在路边,如果一个武士觉得一个农夫对他不敬,居然没有跪倒在路边让路,就可以抽出刀子来砍死他,这是日本这种等级制国家的规则。 也算是日本独特的国情文化,虽然是非常扭曲的玩意,赤木刚宪倒也并非是天然就忽视农民的利益,只不过打出生起,得到的氛围,农民也许是会说话的牲畜,有待监督的潜在罪犯,但绝对不是什么正面人物啊。 “先生,要知道这些有什么用。” 孙良笑了笑,说道:“知道你的武士刀有多长多重有什么用?” 赤木刚宪大悟,说道:“我回去就去问问管家如何。” 孙良马上阻止道:“这就别了,你们家的管家也未必懂这些,关键在于,嗯,明天有些抽不开身,后天我们就做第一次课外实习,重点是在江户的调研工作了。” “调研?” “没错,这是日本走向工业化必然要做的,等之后你就明白了,对了,调查需要用水笔,这些你们拿去分了,都回去练习一下,如何写字,这可不是毛笔字啊。” 在古代,是有所谓碳笔的,不过那是普通百姓所用,有些麻烦,不过孙良此行,是带了几百支圆珠笔备用,既然有人提议他提前进行社会调查的实验,那么这笔也发下去的好。 不过,他还是有些疑虑,回到住所,让打扫卫生的日本女佣离开,打开手机,疑惑的打字:话说,搞这种调查,不会出问题吗,把日本弄醒了,不就不好对付了吗。 李向前很快回复:控制一个地方,不在于它醒来与否,事实上,半睡半醒更好办事儿。 孙良:这又不是玩**游戏,按理说,带路党不是应该找商人啊,或者**分子,用钱收买的吗。 李向前:错误,世界上最伟大的武器,是精神意志,哪怕是带路党,也是要找为了理想而为我们服务的,当然了,大东亚共荣圈的名声太差劲,还是不用了,不过,思路还是差不多的,你觉得我最喜欢什么样的带路党?
孙良:我不太在乎,只要********够萝莉就好。 李向前:好吧,是这么着的,无论是从性价比,忠诚度,还是稳妥方面,怀着理想主义的热情,希望将日本并入中国,才能获得好日子的那些带路党最值得信任,因此,这就不是一个钱的事儿。 孙良:还真是这么一说啊,这事儿都被你们研究透了,佩服佩服。 李向前:无非是让他看到一部分事实就好,当然了,你得提前注意,引导好方向,我国居民也未必是人人都是有个人素质,美好的幻想变成了幻灭可就不好了,具体方式我会帮你指引,现在要在台湾对荷兰人动手的话,日本人首先得安排好,毕竟里面牵扯了不少破事儿。 孙良:好吧,比起日本,荷兰人也许更能闹腾,他们手里还是有不少的生意可以做的吧,穿越不都是这么做吗,大量和荷兰人做生意,赚取的金钱用来养兵,打得大明和建奴人仰马翻。 李向前:那都是,你觉得咱们和荷兰人做生意有什么好处,我们是需要金子还是需要白银?都不需要啊。 孙良:我把这一茬忘记了,咱们确实不缺钱啊,总感觉怪怪的。 李向前:当然了,最近咱们确实挖的金子银子有点多,已经有点通货膨胀的味道了,不过好在,生逢乱世,乱世买黄金嘛,所以反而没有出现太大的动荡。 孙良:好的,这么一想,那些荷兰人确实没什么大用了。 两人讨论起来,自然是关于如何挑选日本带路党的事宜,对于李向前来说,现在是一个兵也调不出来,事实上,对于台湾的占领,需要仰仗福建的郑家,这也是郑家争取来的纳投名状的时机,当真是争着抢着办事。 赤木刚宪拿着水笔,非常感兴趣,这字写出来,虽然比不得毛笔字的行云流水,但是却可以随身携带写字,他知道这东西可是太方便了,不过写起字来却需要练习,不然就要歪歪斜斜起来,不过到底是被孙良指导过如何使用,而且本身手劲就比一般人强些,因此坐在家中练习起来,字逐渐可以看了。 “哥哥,你在干什么。” 赤木刚宪一抬头,看见meimei在旁边,询问起自己,于是说道:“这是老师给我的水笔,明天要拿着这东西去写字,记东西。” 晴子看着哥哥的字,说道:“写得可真丑,这还是字吗。” 赤木刚宪说道:“先生说了,这叫做硬笔书法,也是与毛笔字别具一格的好东西,小孩子不懂事别乱问。” 晴子眨巴眨巴眼睛,说道:“那你把这笔给我,我也要学什么硬笔书法。” “我这里也只有一支,好吧,晴子,这是明天用来做正事的东西,你拿着有什么用。” 晴子听了,却喊道:“我不管我不管!” 赤木刚宪大囧,他和晴子都是同一个妈所生,在家中更亲切一些,现在见meimei的不满,说道:“好吧,等明天,用完了,我就拿一支给你。” 他印象中,孙良那这种笔还有不少,不知道可不可以多求一支来。 赤木晴子说道:“不行,谁知道明天还能用吗,我也要一支新的。” “可是这个,必须是参加调查的人才能有的啊。” “那我也要去!” 赤木刚宪怒道:“一个女娃娃家,跑出门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