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小学
赵佳人说道:“也就是说,读书无用论?” 李向前说道:“文凭无用论而已,我是比较赞成,学生们在学校里学点有用的知识,而不是一些不知所谓的玩意儿的,注意,知识和文化是不同的。” 赵佳人当然知道其中的分别,知识就是一加一等于二,文化就是忘记了一加一等于二之后,所记得的东西,其中的差别很有点玩味的地方。 想到这个,她转过头,对那孝庄说道:“对了,您看这家学校,让令郎来读书如何,也算是随了心愿。” 孝庄很是惶恐,不过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罪妇哪敢有什么心愿,只愿回返草原,看着儿子就好了。” 赵佳人似乎就是想挑事儿,也许是看着今天孝庄故意穿着豪放,露出了结实的小腿,这是赤果果来勾引男人啊,自然看她不耐烦。 “哦,难道打进帝都,灭亡大明,然后让你儿子当皇帝,不是你的愿望吗。”赵佳人迎着某人责备的目光,故意说道。 孝庄不卑不亢的答道:“这些事情,是多尔衮在管,一直与罪妇无关,都是多尔衮,范文程等人的谋划。” 赵佳人最后说了句:“你倒是推的一干二净,这多尔衮真是个可怜的背锅侠啊,对了,你是怎么吓唬人家女儿的?” 李向前马上打岔到:“好了,这些过去的事情,就不必要提了,多尔衮泉下有灵,嗯,也是希望你们活着的,活着就好。” 孝庄咬咬牙,她也是没办法了,之前损兵丧国,机关算尽的把草原上的两个虎视眈眈的家伙算计掉,让他们开始自相残杀,跟着马上就发现,自己内部原来早就出现了巨大的漏勺,人家都把手伸到他们自己人那里去了。 不说别的,孔四贞这么一个看着孤苦无依的孤女,却突然跳出来,露出了自己jian细的真面目,怎么不让孝庄胆颤?为了笼络孔四贞,她着实请她吃过喝过,解衣推食也不为过,可以说,孔四贞有大把的机会毒死她的。 这也就是意味着,人家根本没有将她的性命放在心上,这种情况下,她自知毫无筹码,也只有卑躬屈膝的求生存而已。 看了看李向前,脚步不自觉的朝她挪了挪,如果可以自保一下的话她真心不介意重新找个男人做靠山的啊。 如果青春能够在留住一些的话。 李向前不知道这些女人之间的战争,只是在思索之后的事情,孝庄母子不是政治筹码,而是妥妥的烫手山芋,如果孝庄一直在关外整兵备战,摆出一副对抗的意味,那等到关内整编好部队的话,可能一根烟的功夫,就可以将所有的敌人直接横扫。 而且,在政治上也是师出有名,更是如同曹cao高兴的看着马超把人都聚集在一起,方便歼灭一般。 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师出无名,当然了,真想去找的话,洗衣粉之类的理由绝对是非常的充足,但这却不容易。 这就是执政者最大的问题,搞清楚谁是自己的敌人,谁是自己的朋友。 长老们真正的敌人,不是以武力对抗他们的人,而是旧体制下的那些既得利益者,比如江南盐商们,如果新式盐场,一个盐场足以应付全中国的人吃盐问题,那他们怎么办? 漕帮这样的反动组织,历史上满人的贴心走狗,也是依靠落后生产力之下,压榨普通平民为生的。 更不要说可笑的土地制度,明明地球上十几倍于中国的土地,不去占领,算不算一种可惜? 打碎旧制度,必然导致反扑和反击,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一直都是非常阴险的在背后观望而已。 而他们的朋友,却是原本制度下的受苦人,虽然说世界上没有救世主,但是该救的时候,还是救一下的好。 对草原来说,可以划分为两种差距巨大的人类,一种是那种贵族,其中以所谓的“黄金家族”血脉为主,当然了,草原上自称黄金家族血脉的人,比草原上的蒙古包都多,另一种,却是世代的牧民,历来推动对天朝进行侵略的,其实是第一种人,至于牧民们,每日劳作放牧,实际上见不到几个人的话,心思开阔一些,也是很正常的。 第一种人,绝对是长老们的死敌,不将他们完全彻底的打倒,如何拯救普通牧民? 现在,孝庄却是一下子跪倒在地,匍匐投降,再下手的话,虽然也更方便了,但是消息传出去,其他人还怎么敢投降? 这不是日本人在台湾或者东南亚搞的屠杀,杀死一个地方的人,另一个人地方还懵懂无知,继续与这些两脚牲口合作,草原上的消息传递的其实很快啊。 当然,未来还是很有希望的,李向前忽然看到远处的一个有些熟悉的孩子,体育课上,由于缺乏器材,真正的体育老师,自由活动基本上就意味着自己玩的游戏,霍元甲却玩的很开怀。 他踢毽子,却好像在舞蹈一般,非常灵活,已经将那个鸡毛毽子来回踢起来过百下,起码在周围的小孩子的数数下,已经过百了,对于早已长成,骨骼长死的李向前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任务,所以他很有兴趣。 对于自己内部的人,给土著“赐名”,还专门起一些与后世的名人相同的名字,李向前也是皱眉但也无可奈何,名字又不是专利,不过小小子名字和出生地都差不多,还真有几分霍元甲的祖宗的意思啊。 他看着踢毽子的壮举,忽然说道:“对了,太后,我看到的消息,就是前些日子,脱脱部和乃彦部好好的就打起来了,还互相说,对方杀了自己老爹,这不会是你挑唆的吧。” 布木布泰当然不敢说实话,事实上,所有知道实情的人都已经被灭口,现在也就是自己和其大哥吴克善知道了,她也说的滴水不漏:“这位长老,这件事其实是个误会,那两人不知道为何,忽然看上了我,都想抢着下聘,但我一女如何二嫁呢,两人就有了点嫌隙,草原上的汉子,烈酒喝的多了,自然就管不住自己,厮打起来,死了一个,另一个的家人要报仇,其实不是少见的事。” 李向前似乎一副信了你就有鬼的表情,不过却也没有拆穿,说道:“我倒是听说过这么一个故事,老故事,好勇斗狠的壮男,每日耀武扬威,无人敢惹,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随便说句,挂掉他,壮汉就冲过去,替老头拼命去了,嗯,两个手下过万小弟的大佬,为了您争风吃醋,亲自动手打架,还能打死人,真有趣,哦,不过,也是很值得,我也想不到,夫人你确实称得上草原上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啊。” 这已经是在调戏了,看着赵佳人眼睛在冒火,布木布泰反而豁出去了,凑近一点,说道:“其实奴家并非传言的样子,一直是恪守本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被传言,成了众矢之的。” 说着话,她反过来看向了李向前。 李向前有些尴尬,不过马上就打肿脸充胖子的说道:“哦,传言嘛,谣言止于智者,其实只要随便一思考,实际上绝大多数的谎言就会不攻自破了。” 不过,他在心底嘀咕一声,这个地球上永远都是的智者,在玩弄其他人吧,不说别的,世纪了,不还是照样有抢盐抢蜡烛的吗。 所以,这种话,也就是说说了。 布木布泰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看似尴尬道:“小地方,不像天朝这样的大世面,乍一听奴家身带巨额金银,自然就起了争夺之心,奴家也是无奈了。” 这意思,李向前听明白了,她说的是,知道那些谣言,自然是天朝这样大手笔的人才能随口就敢乱说,不过她是不敢乱猜乱传,而她之所以辣手杀人,其实也是被逼如此,请不要见怪如此。 想明白利害关系,李向前也是叹息一声,说道:“等下去食堂,看看今天的午饭,让你安个心,以后,令郎就化名在这里读书就好,不过,有点事我看不懂,他和他大哥关系真这么好吗,听说当初,肃亲王,啊,也就是你们通常说的豪格,也是觊觎汗位,很是闹了一场,不过被多尔衮反对之后,改立的令郎呢。” 布木布泰有些尴尬,说道:“当年,也不过是他们爷们争执不下,无论是多尔衮还是豪格当大汗,另一边肯定不干,眼看就要闹分家,这才出此下策,让犬子上位了,不然的话,我们小小部族,肯定不是天朝的对手啊。”
“可惜了。” 李向前不得不可惜,当年确实是个机会啊,如果,大明有一个才智之士,在这个节骨眼给豪格送去一封委任状,封其为辽东王,哪怕此时豪格也不是傻子,知道这是在挑拨,但身在其位,身不由己,他不想当大汗,手下人肯定也是要怂恿的。 这是多么好的机会,这样的时间窗口一旦抓好,可能不需要什么穿越者下手,分裂的女真人,肯定会被慢慢熬死,就好像南北匈奴完蛋那样了。 历史给了大明无数次翻身机会,但是因为各种体制问题,以及体内的害虫,这样一个巨人巨人翻,实在是历史开的大玩笑了。 不过,这也不怪人家,就那么几万人的小部落,不团结肯定就是死,不过这种制度其实不坏,让顺治这样的小儿当了大汗,底下的人反而是可以一起使劲了。 又看了一眼霍元甲,李向前似乎记起,他爹好像是某位长老找来的私人保镖,这种扩充私军的行为,在平时肯定是要管制的,但现在似乎还是不急,李向前知道,大家都是普通人,学习做统治者,还需要时间,闹笑话或者有些没格儿,也是正常现象,等到都在高位上待久了,自然可以养出气度来。 不过,似乎可以搞一下。 他飞快的打了几个字,给赵佳人看:让霍元甲和顺治同桌,帮忙看住这小子,你说如何。 赵佳人白了他一眼:泄露了怎么办,那小子看起来就是个实心眼,平时磕磕碰碰,吵架急眼,说一句,朝廷让我监视你,到时候。 这倒也是个问题,长老们内部,毫无情报工作经验,这种干湿活的,情报员食物链的最底层人员,显然无法给大家提供多少经验值,还真不知道如何培训一个本身就不靠谱的孩子靠谱起来。 慢慢来吧。 此时临近中午,作为标准示范学校,长老会提供一份免费午餐给小孩子吃,也不算是什么大福利,也就是吸引人送孩子入学的手段了。 其中每人每天一个煮鸡蛋是硬性标准,其他的食物搭配倒也随意,这种长老亲自管理的学校,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有监管问题,只要把关好了,倒也没什么。 李向前老实不客气,招呼两女要了三份饭食,分餐制有利于培养孩子独立性,这一点绝对是正确的,至于其他的,还看不到。 “我记得,吃鸡蛋,有这么个说法,是一个老将军树立的例子,必须保证士兵每人一天一个煮鸡蛋,这样保证了营养,还能保证了公平。” 李向前侃侃而谈道:“鸡腿容易被比较大小,其他的炒菜,炒面,也都是这个问题,但鸡蛋却是如此,而且,还不好贪污,如果是炒鸡蛋的话,还可以加一些面粉,一人份的鸡蛋分给两个人吃,但是煮鸡蛋,却是不可能做花样了。” 赵佳人笑了笑,说道:“这就是大头兵的传说而已,食堂哪能这么乱来,鸡蛋粉没听说过吗,吃,是你们的一种政治任务,不想吃不行!” 李向前点点头,说道:“谁说不是啊。” 两人这么随意的聊天,商讨着如何将这些东西推广下去,起码对于老百姓来说,这种宽敞明亮的大食堂,却是给平民的孩子们吃东西,却是想也想不到的,当然,马世英耿耿于怀的,是为什么不能教四书五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