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草原上的暗流
当然,长老会做不到如此掉节cao的行为,但毫不意外的是,出口蒙古的产品之一,各种连环画开始畅销于草原之上,当然,并非是故事性的可以卖钱,而是各种极品春宫图带来的“热销”,在温暖安逸的蒙古包内,打开一叠内容丰富的图册,也是特别的享受。ranwenwww. 这里要特别感谢八月熏,八神浩树,小林拓己等一系列岛国名画家,一群外国人,毫不利己的动机,把中国人民的娱乐事业当做他自己的事业,这是什么精神?这是色狼与色狼团结友爱的精神,这是咸湿主义的精神,每一个咸湿佬都要学习这种精神! 咳咳咳,反正,作为计谋的一部分,吴名印书的时候没太考虑过什么节cao的重要性,实际上大明时代各种有伤风化的咸湿书籍已经是扑灭不住,甚至连皇家自己的印书厂,本着自主经营的幌子,也大肆的赚取经费,直接仿制,这个时代又没有什么版权制度,自然赚得盆满钵满,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么多书都被乾隆的四库全书给烧掉毁灭,但是大明历代的那些咸湿书籍却是经久不衰? 事实是,不必如何“毒害”,大明时代的人民群众,在追求精神享受的时候,从来是不会落后的,生活上有保障,物质上,江南人只要放弃或者推卸掉自己负担北方漕粮的任务,吃的还是足够的,因此,是一个思**的时代啊。 当然,这也是诸多歪打正着的政策之一,未来大明朝的真面目逐渐浮现在众多长老面前后,人们才感叹,被“我大清”毒害了几百年后,变成了那个封建保守的时代,实在想不到的是,在某个时代,中国人曾经如此的开放,以至于可以说是放荡的极致了。 对于我们亲爱的布木布泰太后来说,这些事情自然没人来打搅于她,她的烦恼要现实得多…… 原因很简单,吴克善没钱了,真没钱了,哪怕想着支持一下meimei的“复国”大业,但本身,吴克善不是一个善于经营或者作战的人物,基本上类似于哈布斯堡家族依靠联姻统治欧洲的“野望”,科尔沁的崛起绝对是女人屁股的“撅起”,这里就不多加复述了,之前科尔沁的资金链主要是依靠有了女真人这个大靠山后,在商路上,帮助山西皇商们转售得到的一点好处。 平时还能滋润的生活,之前几次入关抢劫,大大的得到分润的吴克善却也没有什么长久经营的思维,不讲究细水长流,大批购入各种奢侈品的行为也可以理解,而一贯的惯例,天朝对于出口丝绸等“玩物丧志”的奢侈品并不太反感,所以吴克善之前的日子还算很滋润。 但是,自从去年,派去捡漏的儿子被长老们在山海关狠狠的吓唬了一通,白跑一趟的回来,在经济上算是严重的入不敷出,更别说今年,八大皇商完蛋后,科尔沁这边取得粮食进口的渠道被直接切断,粮价直接往上跳了一个级别,当真是闻者伤心,说者流泪。 虽然是游牧民族,但格勒珠尔根城已经算是一座定居城市了,无论是天朝的茶叶的需求,还是各种佐餐的主粮的需求,都是有现实意义的。 当然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盲点,未必可能理解太过深奥的道理,正如普通民众的智商,怎么可能理解基站辐射不会致癌,无线网络不会致癌,暂时还没有人把粮价升高的愿意推诿在远嫁后返回的布木布泰身上。 但吴克善是完全明白的,无论是装模作样还是打草惊蛇,长老会都通过一些商人以及蒙古带路党信使给吴克善送去了消息,要求他交出布木布泰这个女人,他们会保证不会伤害其生命,不然的话…… 当然了,似乎几个月来,也没见传说中的飞船有什么动静,人也渐渐放松下来,而无论是为了维持内部的稳定统治,还是家人亲情的关系,他都不可能就这么被几句话吓得把meimei丢出去。 相应的,投奔meimei而来的那些女真人,可以说是在忠诚度和能力值方面都是女真人的精英了,起码千里跋涉的辛苦,已经将软蛋和笨蛋筛选完毕。 在其中一处宅子里,这里原本是一座仓库,粮食搬出去后,就改造完毕,成为了女真八旗汉军旗一个将领闺女的住所。 这女子的父亲姓孔,却是已经失陷在辽东,生死不知的,也有一些消息说是已经被汉人处决,但这个动荡时刻,却也没人在意,小女子年岁不大,靠着人岁数小,家丁精明,百来个家丁护持下,逃离后,前来布木布泰这里投奔。 孔四贞到了这格勒珠尔根城后,人倒也听话,每日虽然和马奶,吃羊rou,荤腥而少菜,但毕竟也是按照主子的身份来服侍,跟着她来格勒珠尔根城的家丁,没有一个不嘀咕抱怨的,好在孔四贞手中钱财不少,她家的家丁也是原本皮岛出身的辽民,也算是忠心。 小女子也有麻烦的地方,最近,格勒珠尔根城多了不少汉人商贩,据说还有几个是那八大皇商的后人,也算是为女真人做事而死,布木布泰在吞下八大皇商的财产后,多少也返还了一部分给他们,再加上一些大胆商人,趁着春暖花开的时候出来做小买卖的,也算是给这里带来了一些汉家味道。 “变蛋,变蛋,好好吃的变蛋,不能错过的变蛋!” 孔四贞远远的听到这吆喝声,格勒珠尔根城风沙大,因此走街串巷的小商贩也喊声大一些,尤其是那“变蛋”二字,仿佛带着什么魔力,让孔四贞也不由得表情凝重。 “来人,把那卖变蛋的人叫来,我买个吃。” 怎么说也是大小姐做派,孔四贞身边也有仆人,却是从辽东带来的女仆,布木布泰安排的蒙古女仆只能做打扫洗漱的小事,这种大小姐要吃东西的私事,自然由自己人去办。 卖变蛋的人是一个老头,看不出年岁,但一看就是常年跑在外面,日晒和寒冷给了他风霜之意,不过,为人还算机灵。 “这位大小姐,您今天又吃变蛋啊。” 孔四贞点点头,说道:“给我挑最大最好的一个送来吧。” 老头点点头,他自己挑着扁担,两边是两口缸,轻松的很,里面放的是满满的变蛋,非常地道,在这个草原城市可不容易。 一个变蛋拿出来,孔四贞身边的女仆,照例支付了一枚共和通宝,作为当今北方最精美而保值的货币,一向没有自己的铸币工业的蒙古,完全是被动的就接受了这种有些奇怪的银币,不过看起来,在保值方面,非常得人心。 货币,本身就是世界上最大的道德。 切开后,晶莹剔透的蛋白很是诱人,孔四贞看了看,说道:“这样吧,你的变蛋,今天本小姐就包圆了,正好也快端午了,我家里的人也吃吃这个。” 这变蛋在天朝也有百年的历史,它的另外一个学名松花蛋那是后世的名称,我们大明的人就是喜欢叫变蛋,不过以一个共和通宝一枚变蛋的天价,这老板堪称黑心,不过,作为格勒珠尔根城城里独一份卖变蛋的人,他这变蛋卖的理直气壮。 当然了,谁也不知道,小姐手里到底有多少钱,孔有德毕竟是参加了八旗抢劫集团多年的人,手里的钱如果都落在小姐手里,那可是一大笔钱,此时大家都是得过且过,没人去思考太远,也就没哪个仆人,家丁会说什么。 端午吃变蛋,其实是中国南方一些地方的人的习俗,北方可能更喜欢煮蛋,更符合孔四贞个人出身,当然,这种时刻,没有意义,真说过端午节,在大草原,哪里去买叶子? 目送那老头离开,孔四贞说道:“这些蛋应该是咱们家一人一个,正好让人来,都来吃吧。” 孔四贞吩咐后,就端坐在那,手下的家丁本是孔有德身边最能打的人,服从性也高,于是就挨个排着队,一个人一个人的从那缸里拿鸡蛋,当然,自然不会忘记,“谢小姐赏赐。” 这也算是捞取一个善缘,孔四贞从她爹那得到的印象,想得到手下人的忠心,光给钱没用,给钱给多了,都会变成噬人的饿狼,要在生活上每日关心,事实上,如果不是身处这么一个地方,给手下人发钱去**的事情,孔四贞也做得出来。
人人都领到了变蛋,捧着东西去吃,这毕竟也算是故土来的东西,余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到家乡,喝到家乡水,因此许多人也颇为郑重,收起了,打算慢慢吃。 “都下去休息吧,这缸子等下收拾就好。” 那老者卖东西的时候,声明缸子就送给孔四贞了,这也算是做买卖的小伎俩,这东西在关内不值钱,而在草原却值钱的很,也算是拉拢人情的手段,带回家去多累啊。 孔四贞站起来,看看四周,这原本是仓库改造的房子,其实冬天未必暖和,夏天却热的很,但风沙之下,还是住在屋子里好一些,不过好处是,没人可以偷窥,她忽然走过去,将原本装变蛋的缸子拿起,从底部取下来一叠粘贴的很好的图册。 孔四贞识字不多,而且为了避免传递消息时候出现问题,也不敢使用人来带话,好在秉承着韦爵爷故智,画图的本质也有啊。 第一幅图,是肃立的孔四贞,在对几个仆人说话,第二幅图,就是那几个仆人,在对几个蒙古人打扮的人说着什么。 说话的内容显示出来,却是一个女真女子打扮,抱着一个男童的女人,身边无人,却摆满了许多大箱子的金银珠宝。 再下面,就是一群蒙古人打扮的人,持刀闯到女子身边,抢劫其金银。 最后一幅,却是一个蒙古人,背着那女子和小孩,站在一个汉人打扮的男子身前,而那男子手里都是一捧金银,显然是在和蒙古人做交易。 不能再简单,也不可能再容易,其实孔四贞懂这些图的意思。 挑拨离间啊。 重要的不是如何传播,人类自脱离的基础劳动之后,就开始赡养起无数的闲人,这些闲人做大的爱好,在这个时代,无非是靠着墙根晒太阳,外加唠嗑了,当然,如果再加上一杯酒,可能就更好了。 但是,最大的问题是,如何保护自己信息的源头位置,一旦被发现,她可就说不清楚了,因此,最好的方式,按照自己离开的时候,那个语气温和,但滴水不漏的男子所说的,这个时候,要找一个白手套。 “来人呐,把……找来。” 孔四贞知道自己很危险,由于“任务”的怪异性质,所以她身边根本没有真正知道她在做什么的,这些家丁也不过是在“意外”的情况下才护着她出来,她做主来投奔布木布泰,都不是有什么政治眼光和远见的人,无非是得过且过而已。 格勒珠尔根城也是有闲人的。 哈巴泰是一个丢了自己牧群的老牧民,孑然一身,也没地方去干活,他有一手阉马的手艺,也就在这里每日混日子了,虽然草原上会阉马的人比草原上的狗都多,但仗着手艺好,倒也可以混日子,不过十天倒有九天是在醉酒的状态下过着的。 这天,又是喝醉后,他跌跌撞撞的回去自己的窝棚,在这寒冷的北方,喝酒是常事,御寒嘛,但每年都可以见到因为喝醉后,卧倒在地死去的人。 但在半醉半醒之间,感觉周围有什么变化,原来是有人在他身边撒尿,尿液甚至洒在他身上! 原本是该勃然大怒的,但对于巴哈泰来说,下面的这段话却也是让他清醒了一些。 “老哥,听说了吗,银子的事情。” “你是说,那吴克善家里,去给女真人做皇后的布木布泰,听说回来后,哭哭啼啼的求着咱们巴彦给她复国呢,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