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当年的江湖

    秦韬将目光转向林宇，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这位兄弟听说过尊师……？”林宇点点头：“大家都是吃这碗饭的，鬼手袁的名头我也是略知一二的！”我扭头对林宇道：“林哥，鬼手袁是什么人？”一旁的陆青接过了话头：“小北，你也不是第一天入行了，难道连鬼手袁都没听说过吗？”

    我摇摇头：“没听说过。”林宇慢慢道：“当年摸金界有四大高手，江湖人分别称他们为‘东肖、南古、北叶、西袁’！东肖名叫肖坤，绰号‘鬼影肖’，就是肖扬的爷爷；南古名叫古元，绰号‘鬼神古’，是阿灵的的师父；而北叶，则是我的师父，江湖人送绰号‘鬼王叶’的叶天！”肖扬道：“林哥你说的不错，可我为什么从未听说过西袁呢？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林宇道：“西袁名叫袁仁，江湖人称鬼手袁！我早年随师父学艺时，曾听他老人家讲过一段陈年往事…话说摸金界自古人才辈出，从民国末年到新中国成立之初那段时间，要论江湖上名气最大的两个人，分别是皖北人罗三礼和湘南人洪大奎！我师父叶天正是罗三礼的弟子…而洪大奎是湖南衡阳人，也出生于盗墓世家！当初他二人一个在长江以北，一个在长江以南，都是道上齐名的传奇人物。”

    “一九五九年冬，洪大奎无意中在江西萍乡的大山中，发现了一座南宋时期的古墓；他没费多大力气就深入地下打开了古墓大门，将棺材里面值钱物件全部盗走后，爬出古墓想离开山里…谁知在穿过一片树林时，洪大奎不幸被毒蛇咬伤，眼看生命垂危之际，幸亏一个进山砍柴的年轻人刚巧遇到了他，并将其救了下来！”

    “那个年轻人名叫袁仁，时年虽然只有十九岁，却显得少年老成，而且她还是个脑子绝顶聪明的人！袁仁将洪大奎留在自己家中养伤，悉数照料了他一个多月，等洪大奎伤愈后，见袁仁这个年轻人是个可塑之才，于是就将他收在门下做了弟子！到了一九六七年初，我的祖师爷罗三礼因病去世；三年后的一九七零年，洪大奎赶上了如火如荼的运动，不幸被红卫兵当作阶级敌人游街批斗致死！”

    “七十年代初期的摸金界，随着罗三礼和洪大奎的过世，江湖上逐渐形成了四方鼎立的局面：肖坤、叶天、古元、袁仁，他们四人凭借过人的本领，很快便在道上脱颖而出，成为了摸金界新的传奇！他们之间偶尔也会合作，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各干各的！一九七八年在贵州安顺的一座古墓内，古元身中机关受了重伤，是肖坤和叶天救了他，从那之后三人便结为异性兄弟。”

    “而此时的袁仁，据江湖传闻，他却在一九八零年夏季的一次倒斗中发生了意外，脊柱严重损伤，从此丧失了行走能力，只能用轮椅代步！所以从那以后，袁仁便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后来江湖上有关他的传闻也很多，有的说他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也有人说他移民到了美国，甚至还有人说他身体状况逐渐恶化，前几年就去世了。”

    听着林宇一口气讲完，秦韬嘿嘿一笑，道：“你说的这些事都没错…不过尊师今日的确仍活在世上！”陆青追问道：“你是说，当年他没死？”秦韬冷笑道：“当然，凭尊师的本领，怎么可能死在古墓里，不过脊柱受伤倒确有其事…只是师父他当年在墓中发现了一些特别的东西，所以才对外宣称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其实他老人家只不过是隐姓埋名暂时隐退罢了。”

    林宇盯着秦韬道：“我打小就听师父讲过，鬼手袁为人阴狠歹毒，在江湖上以计谋和心狠手辣著称！大多数人都说袁仁在一九八零年倒斗时死在墓里了，当时江湖上流传最广的也是鬼手袁死亡的消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到现在还活着…我估计眼下他老人家至少也应该七十多岁高龄了吧？”

    秦韬哈哈一笑：“你说的没错，我师父他老人家确实足智多谋，我们这些晚辈哪能比得上他老人家？不过我听说当年绰号鬼神古的古元尚且也在人世，恐怕眼下的摸金界也只有他能和我师父相提并论了吧？”阿灵用嘲讽的语气道：“你这话说的有些过谦了吧……？”秦韬看了一眼阿灵，眼前一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姑娘应该就是古元的四弟子，近几年倒斗界小有名气的阿灵姑娘吧……？”

    见秦韬居然能猜出自己的身份，阿灵不免有些吃惊，她有些疑惑道：“阁下怎么会认得我？”秦韬笑道：“猜测而已……。”肖扬上前一步道：“是吗，你以为自己是狄仁杰？既然这么厉害，那不妨猜猜我是什么人！”秦韬有些无奈的摊开了手：“这位小兄弟说笑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我想了想，道：“这位秦大哥，你刚才说…尊师鬼手袁一九八零年在一次倒斗中受伤后，在古墓里发现了一些特别的东西，这才促使了后来他隐退江湖！现在我想知道，尊师当年在古墓里到底发现了什么？”秦韬看着我笑了笑：“这位兄弟怎么称呼？”“我叫叶北。”“哦，敢问鬼王叶是你什么人？”我道：“是我爷爷。”

    秦韬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想不到竟是鬼王叶的亲孙子…只是你刚才问我的问题，涉及家师的一些重要秘密，恕不相告。”我冷冷看着他，道：“是吗？既然如此，那阁下能否告诉我们，你们来此地有何目的？”秦韬反问道：“那你们呢？”肖扬有些不耐烦道：“你这人难道听不懂中国话吗，现在是我们先提的问题……。”

    谁知秦韬根本不搭理我们，只是不屑一顾笑道：“你们俩真可笑……。”搞的我们有些面子上难堪，肖扬刚要发作，旁边的陆青伸手拦住了他，不紧不慢对秦韬道：“这位秦兄弟，既然大家都是吃这碗饭的，我想没必要弄得剑拔弩张相互对立…只要你老实回答我们刚才的问题，咱们或许还可以相互帮忙照应，毕竟这里不是寻常之地…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听了陆青的话，秦韬却冷笑一声道：“相互帮忙照应？你说的倒轻巧…可你知道这座古墓里到底有什么吗…？实话告诉你，一旦稍有不慎失手的话，那今天这里就是咱们所有人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