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从啤酒妹做起
先是吐到茶几上，再是吐到客人身上，不光是自己被客人骂，还给花姐的面子丢光。花姐除了打耳光不会别的，她一来就打了我好几下，她说是在客人面前做做样子，可不知道我有多疼。 我很委屈，也很累，她没有让我休息，而是带我换了一件枚红色工作服，让我去买啤酒。 这件工作服没有之前的衣服那么透，但是低胸，有些暴露。我不敢违抗花姐的命令只好穿上，之后花姐就把我交给一个叫小雅的女生，她在这里卖了两年酒水，经验丰富，花姐的意识是让我从啤酒妹做起。 花姐一走我就一直跟着小雅，但是她似乎不太爱说话，一直闷着头干活。 一过九点，正是演艺厅高峰，来看节目的人络绎不绝，小雅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可她就是不和我说话，我就像是个傻×一样跟在她屁股后面，到仓库里去搬酒，然后再到客人面前陪着笑脸。 良久，她终于说了一句话。 “学会了吗？” 我一直跟着她忙前忙后，她压根也没教我什么，我能学到个屁啊。她没管那么多，把一箱啤酒放到我面前，“把这些卖了，你就下课了。” “这么多，怎么卖得完。” “你看她。”她指了一下，我就看到一个长得也算不错的女生，“她是我们这里业绩最差的，一晚上也能卖个四五箱，你不会比她还笨吧？” 四五箱…… 我突然觉得好有压力。 我拎着一打啤酒去卖，我这边刚刚卖出去没两瓶，小雅一沓啤酒就已经卖光了。一晚上下来，小雅光是小费就赚了二三百，算上卖酒水的提成怎么也能混上五七百，而且我听别的人说，有的时候一晚上能赚一千不止，说得我有点羡慕。 到了夜里十一点多，我一共卖出去三打啤酒，幸运没有遇到什么难缠的客人，心想着快点卖完去休息，就拎着最后一打啤酒给几个刚来的客人送去。一过去我就学着小雅的模样，带着微笑，稍微弯下腰问他们，先生，需要酒水吗？ 他们就趁机往我的衣服里瞄，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 “美女，新来的啊？”其中一个有点小帅的男人笑着问我，我心想这是有门啊，就点了一下头，紧接着就把啤酒放到桌上，“一共一百八。” “你们这酒挺贵啊。” 如果换做是小雅，她一定把腰压得更低，恨不得凸起部位贴在男人脸上，还不忘嗲声嗲气地说上一句，我们这的姑娘就喜欢能喝酒的土豪，如果一会没有姑娘找你，这酒钱我帮你付了。 我记得当时还真有俩姑娘过去搭讪，而且这俩姑娘特别能喝，他们一高兴，就又从小雅那里买了不少的酒。 小雅在这里干了两年，有经验。我心想，花姐让我和小雅学，那我按照小雅的办法做总没错吧。于是我把小雅的话重复了一遍，果不其然，他们一高兴，就把这一打酒全都买下了。 总算是把酒给卖光了，就想着赶紧把钱给小雅，我就可以去休息了。 到了休息区我也没见到小雅，就坐在凳子上等她。没过多一会，一个领班的男人过来找小雅，我说小雅不在。他特别的着急，问我能不能帮小雅把这瓶红酒送到芙蓉包厢，我秒了一眼那瓶红酒，应该是很贵的那种，就没敢轻易答应。 见我没答应他更加着急，干脆直接把红酒放到我手里，吓得我差点没站稳。他说实在是找不到人了，这位客人现在很着急，只能让我帮他送过去。我捧着红酒看了两眼，问他这个到值底多少钱，他直接伸出了两根手指，我当时吓一跳，就这一瓶就值两千！？ 他摇了摇头，告诉我不是两千，而是两万！ 花姐买我也就只花了三千，这一瓶红酒居然要两万块，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直接拒绝，这活我可不能接，万一途中我把酒给摔碎了算谁的？暂且先不说自己能不能赔得起，就是花姐都得先打个我半死。 “大哥，这忙我真帮不了，你还是找别人吧。”我把红酒推给他。 “两万块的酒，别摔了……”他紧张地指着我说，我也是吓得够呛，只好把红酒抱在怀里，生怕给自己惹一身麻烦。 “大哥，我真不行。” “不行也得行。”他把一张签单递到我手里，说送过去时让客人签字，还恐吓我如果我不送过去，他就去找花姐，说完就扬长而去。我抱着红酒楞在原地，真他娘的倒霉，看来不去是不行了。 我小心翼翼地穿过演艺厅，走到包厢区，却一直都找不到芙蓉包厢，急得焦头烂额。好在我遇到了一个保洁阿姨，一路平安无事地把我带到芙蓉包厢，我急忙向她道谢，然后轻轻地叩了几下门。 打开门的是个中年男人，他直接把我迎了进去。 芙蓉包厢里除了这个中年男人，还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眉清目秀，长得是一表人才。他坐在沙发上愁眉不展，像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即便的周围有四五个漂亮姑娘陪着，也不见得他能开心得起来。 这个小伙长得很好，看得我也有几分喜欢。 我微笑着走过去，把红酒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就像是扔了一颗定时炸弹，当时就轻松了不少。我面带微笑，说了句您慢用后转身就走，可还没等我走到门口，就被这个男人叫住，叫我帮他把酒倒上。 看这个男人凶巴巴的，我也不敢说什么，很不情愿地转过身去给他们倒酒。 倒酒期间我瞄了一下这个有些忧郁的男生，他特别淡定地坐在美女中间，似乎对这些着装暴露的女人没有兴趣。真的特别的好看，我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你这酒是怎么倒的？”中年男生生气地大喝一声，我才发现酒杯里的酒溢了出来，吓得我连声道歉，手忙脚乱起来。 “真是不好好意思，对不起……” “把你们经理叫来。” 我一听吓够呛，就求他不要告诉我经理。同时慌张地去擦洒在桌上的红酒，想着毁掉痕迹，却是越弄越糟糕，不慎把酒杯打翻，洒在这个年轻人的裤子上。我吓得不轻，就用手胡乱去擦洒在他身上的酒。 “滚开。”他用力把我推开，我一下就摔倒在地上，委屈极了。 “你们也滚。”他冲着旁边的几个姑娘吼，吓得她们花容失色，她们一下就都跑了出去。 “程叔，我可以答应治病，但不希望是用这种方式。” “不行。”中年男人的声音很冷。 “好，那我就让你们如愿以偿。”他一下就把我拉过去，我顺势就倒在他怀里，紧接着他就深吻起我来，还把手伸到我的衣服里。亲够了，他就把我推到一旁，对着这个中年男人说了一句，“你看到了吧，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我都没有感觉。” 我一下就明白了，原来亲我的这个男人是弯的，这病真得治。 “你脸红了……”这个叫程叔的男人有些惊讶，脸上明显扬起些许欢欣，“你有感觉了？” “我……”他也是一惊，气喘吁吁地看了我一眼。 我有些搞不懂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觉得这事特别的离谱，二话不说调头就冲了出去。我急忙回到休息室，就看见小雅坐在我旁边，有些不高兴。她一见到我，就打了我一嘴巴，说我抢了她的生意。 我有些慌了，委屈地问她为什么打我。 “你抢了我的活，还问？”她小脸上布满怒气。 后来我才知道，两万块的红酒，提成就有一千。她是因为没拿到这个提成，才动手打的我，还跑到花姐那里告我状，说什么也不带我了，之后我就被花姐骂得狗血淋头，我只觉得自己很委屈，却无力辩白。 “把你买回来就是个错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花姐骂了我一顿，害我难过了一晚上。 为了惩罚我，花姐关了我两天紧闭，不给我吃，不给我喝，饿得我头晕眼花。 第三天花姐就把我放出来，说有个客人看上我，要包我。 听到这个“包”字我就慌得不行，是那个瞎了眼的来害我？ “我不去。”我有些软弱无力地回绝。 花姐脸色说变就变，扬起手要打我，我就说，你干脆打死我吧，就是死我也不会做那种事。花姐很生气地讽刺我，“小胭你就是个贱货，没有资格讨价还价！别以为花姐不知道，你就是个被自己养父强了的脏女人！”她没有打我嘴巴，而是在我胳膊上使劲地掐。但身上的痛远不及心里的，我就此哭出了声音。 “我不叫小胭，我叫齐悦。”我很大声。 “我让你叫什么你就叫什么，欠打！”她用力打我，推搡我，打得我魂都掉了。 我哭着央求花姐，还是让我去卖酒水吧，我答应一定好好卖，求她千万不要把我卖给男人。花姐一生气，狠狠地踩了我一脚，我的脸就和地面亲在一起，就像是踩自己家的一条狗。 “花姐我求求你了……” 我没想到花姐这么暴躁，她更加用力地踩我的头，“看你这熊样，可以让你去卖酒，要是再出错呢！？” “不会出错了，不会出错了……” “再出错你就别怪我！” “嗯嗯嗯。”我哭着点头。 花姐终于把脚抬开，我卷曲着身子在地上哭。 我心里清楚的狠，我只是暂时逃过一劫，她还是会想法设法逼我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