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乞讨为生
吴辞心中犯嘀咕，许翼这小子到底干嘛了？主人像送瘟神一样想把他送走。 “大哥，这些天许翼是不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他问。 男人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哪有什么过分的事，呵呵www.shukeba.com。” 见他的眼神直往自己身后瞥，吴辞回头一看，许翼正站在自己身后。 “师哥，你站在外面干嘛，先去我房间坐会吧。”许翼道。 男人忙挤出一脸笑：“就是，就是，贵客先歇着，我去给你们准备房间。” 大杂院不小，院子里堆满了杂物，主房东西很长，分为上下两层。 许翼带着吴辞二人，径直上了二楼，进入一个不大的房间。 房间虽然不大，但收拾的干干净净，招呼两个人坐在椅子上，许翼便直奔床脚自己的背包，从中掏出一叠钱来。 他走到二人面前，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将手里的巨款展示给二人看。 “师哥，你看，这些钱就是我这段时间赚的，我想着再多赚两百块就出发，去找那只鹿。”许翼一脸欣喜的向吴辞汇报。 吴辞瞅了眼他手中的钞票，全是十块的，一共才五张。 “怎么才这么点？”他禁不住问。 本想着教训自己师弟几句，让他以后别捣蛋，没把注意力放在这番话上，但一扫他手里的钞票，吴辞顿时发觉情况不对。 联想到刚找到许翼时，虽然没仔细数他讨来的零钱，但绝不止五十块。 这还只是一天的数目，许翼在那里待了几天，攒下来的钱不可能只有这么点。 许翼道：“我每天只留十块钱，剩下的全给胡老大了。” 细细一问，吴辞才知道，之前在院子里遇见的男人就是胡老大。 这胡家有一对老夫妻，还有胡老大、胡老二、胡老三、胡老四，四个儿子。 另外，还有六个小孩子，是这四兄弟的孩子，不过四兄弟都没有老婆。 许翼刚到黑龙江，就被人偷了手机和钱包，所幸背包里还留了些钱，但这些钱他很快用完，只好用卖艺的方式赚钱吃饭。 卖艺第一天，胡老大主动找到了许翼，说免费供他吃住，不过他赚的钱要分给自己一半，许翼觉得这么合作不错，于是答应下来。 没想到第一天，许翼就赚了两百多块，他觉得胡老大对自己不错，又有吃喝又有住处的，于是每天只留十块钱，剩下的全给了胡老大。 十块钱，对从不赚钱又不贪心的许翼来说，已经是不小的数目。 吴辞和蓝靛越听越觉得不对，这胡老大到底是干嘛的？ 还有，每天许翼给他那么多钱，为什么胡老大还盼着许翼离开？ 吴辞想了想，觉得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胡老大原本想招许翼回来做小弟，没想到却给自己招了一个祖宗，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谁都不敢惹。 当然没人敢惹，以许翼的功夫，谁惹他谁就得挨顿胖揍。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许翼给胡老大那么多分成，胡老大还是想尽快送走他。 “小翼，你是不是对胡家人动粗了？”吴辞问。 许翼摇摇头：“没有，不过我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看到胡老大追着胡老四打，胡老四瘦瘦的，我看不过去就帮了胡老四一把。” “怎么帮的？”吴辞心说，这不就是动粗了么。 “用能量纤维甩了胡老大一巴掌，胡老二和胡老三要对我动手，我也一人给了他们一巴掌，他们反而对我客气起来，反正我们相处挺愉快的。” 听后，吴辞二人哭笑不得，能不客气么，不客气是要挨打的。 相处愉快也只是表面愉快，私底下胡老大快恨死他许翼了，他还天真的以为别人真心喜欢和他相处。 吴辞一只手捂着脸，无语混乱了许久，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了。 “对了，”蓝靛突然道：“你不是说家里还有老人和小孩吗？怎么都没见到？” 许翼解释道：“这一家人全是靠乞讨为生，现在这个时间，老人和小孩还在外面乞讨，吃饭的时候就会回来。” “靠乞讨为生？” 蓝靛觉得新鲜，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谋生方式，丐帮吗？ 这么一说，吴辞突然想起什么，忙问：“小翼，在你卖艺的地方附近，我看到有几个小乞丐，还有两个老乞丐，你说的是不是他们？” 许翼点头：“对，就是他们。” “这就怪了，为什么我问他们有没有见过你，他们全说没见过？”吴辞大惑不解。 “哦，这个啊，”许翼不以为意：“胡家人有规定，乞丐之间不能说互相认识，不然大家就不给钱了，这是胡老大特意叮嘱过的。” 这个道理很清楚，如果行人发现几条街的乞丐是一伙的，肯定觉得这些乞丐是有组织的骗子，自然不会再给钱。 闲聊了几句之后，胡老大敲门喊三个人吃午饭。 餐厅在一楼一个宽敞的房间，和想象中不同，来吃饭的除了吴辞三人，就只剩下胡家四兄弟，老人和小孩全不在。 席间，吴辞闲聊着问起来：“胡大哥，怎么伯父、阿姨，还有小孩子都没回来？不回来他们怎么吃饭？” 胡老大笑笑，大大咧咧道：“没事，今天你俩是我们的贵客，我爸妈带着小孩子在外面吃，免得小孩子回来总吵吵，乱的厉害。” 胡老二也道：“小孩子多了家里就乱哄哄的，吴兄弟放心，他们不会挨饿的。” 听俩人这么说，许翼淡然否定道：“没有吧，我来了这么多天，小孩子们一直很听话安静，很少嬉戏打闹。” 吴辞瞅了许翼一眼，他还在淡定夹菜，不知道自己已经打了胡家人的脸。 胡老大乐呵呵的打圆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万一他们吵吵呢，呵呵。” 胡老二、胡老三一起忙着赔笑，胡老四全程冷脸。 看着胡家人一直假笑的脸，再加上许翼之前的说法，吴辞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饭后，因为前面一直奔波劳碌，所以躺在胡家人收拾好的房间里，吴辞就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马上要落山。 他凑到窗边朝外一望，院子里的情景尽收眼底。 正琢磨许翼梦里那只鹿，吴辞就见一个小乞丐穿过大门走进院子，紧跟着胡老二疾步追过去，匆匆又将小乞丐拉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