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国民大舅哥
吴辞不认同这个说法，他也没争辩，只是闷头吃饭。 “我们这行是替天行道，不比做其他行业都有意义？” 王道长在一旁不停的说，吴辞应和着笑笑，或者点点头，就是不置可否。 见他还不为所动，王道长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递到吴辞面前。 吴辞一看，照片上是一个长相甜美身穿校服的少女，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 “这是我女儿，怎么样，漂不漂亮？”王道长笑嘻嘻的问。 别看王道长满脸胡茬，长相惊险，但女儿还是挺乖巧可爱的。 吴辞点点头，王道长拍拍他的肩膀：“以后做你老婆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吴辞直接呛了一口水，他咳了几下，擦了擦嘴心想，这个王明灵到底是多中意自己，不仅要自己做徒弟，还要做女婿。 美人计都使出来了，吴辞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决定对王道长摊牌。 “王道长，其实我有件事瞒着你，这件事就是我不能拜师的原因。” “什么事？” “其实咱们都是修行之人，我从小就有师父。” 吴辞将自己是萨满的事告诉了王道长，这件事他本不想说，因为毕竟是秘密，可事到如今不得不说，省的王道长白费心思。 再说王道长也是修行之人，说自己是萨满，对方肯定不会像常人那样大惊小怪。 “原来是这样，那真是可惜了，十几年我才遇到你这么一个中意的人。” 王道长叹了口气，问道：“萨满我倒是听说过，但不知道你们如何修行，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希望最后能得道飞升？” 表面看起来，王道长这么问，似乎是因为兴趣随意问起。 但吴辞不傻，明白他这么问是想试探自己，是否真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别是为了逃避拜师，编出来的瞎话。 “我记得师父说过，无论是佛、道，还是我们萨满，其实最后的追求都是一样的，不过是各家的理解、说法不一样。 真正的萨满绝不是人们印象中的跳大神，那只是一种外在表现，萨满追求的不是怪力乱神，萨满也不是人们常说的人神中介——祭司。 我们追求的是知觉能力的扩展，对自己心念的完全掌控，师父说萨满没落了，真正的萨满所剩无几，真正的萨满追求永生不死，或者更高的境界。 这更高的境界，就是活着离开这个世界，脱离轮回，进入另一个世界。” 王道长心中骇然，一般人可编不出这样的话，何况一个二十出头的学生，吴辞这小子应该没撒谎。 谈起自己做门徒的八年，吴辞有些汗颜，他没学到多少本领。 不过能看到不同生命的能量体，这一点还是让王道长赞不绝口，使用能量纤维的本领，更是令他拍案叫绝。 一顿饭吃完，聊了那么多，王道长满心肯定吴辞这个小子没唬人，只是惋惜自己没早点遇见他，能收他为徒该多好。 虽然收徒弟这件事王道长死了心，但既然吴辞是萨满，也许以后有合作的机会。 两个人互留了联系方式，便分了手。 下午，陈天河带着王道长各处转了转，没有任何收获。 陈家人没了耐心，王道长觉得也许是陈家人风声鹤唳，并没有邪祟出没，再加上陈天河说话难听，王道长一气之下，就推了陈家这活。 吴辞在电话里得知这件事之后，并没有着急喊姐妹俩回来，陈家人哪会轻易罢手，后面至少还有几波麻烦。 姐妹俩不在，蛋糕房就关门，吴辞又不会做蛋糕。 林阳他们问起来，吴辞就说姐妹俩去探望姑妈了，要玩几天才回来。 一天，吴辞走在校园里，一个男生突然叫住他：“大舅哥，蛋糕房什么时候开门啊？我们都等着吃蛋糕呢。” 吴辞一愣，眼前这男生他从未见过，怎么会认识自己，还叫自己大舅哥。 “呃，过几天就开门，你们耐心等几天。” 吴辞望了眼这陌生的男生，匆匆往寝室里走，这一次他才察觉，一路上男生女生都在看他，他什么时候成了众人瞩目的对象？ 回到寝室把这事一说，林阳三个哈哈大笑，说他真是后知后觉。 “大辞你不知道，蛋糕房开业当天，就有男生女生排着长队去买蛋糕，男生都是去看小青和小靛的，女生们大概都是好奇，好奇什么样的女生，能把自己班上的男生全都吸引去了。”林阳得意道。 你得意个屁啊，是我meimei，又不是你meimei，吴辞心中暗笑。 哈雷道：“现在全校男生都知道你是小青和小靛的哥哥，大家开玩笑说你是我们学校的国民大舅哥，你就认了吧。” 老驴插话：“大舅哥，小青和小靛你可要看好了，咱们肥水不流外人田，就自己内部消化吧，我们三个一定要当你妹夫。” “我只有俩meimei，你们难道还要二男共侍一妻么？”吴辞哑然失笑。 “那怎么可能，我们肯定竞争上岗。”林阳道。 哈雷啪的一声关掉电脑：“我要去看书了，奋斗不出结果，哪有脸娶小靛。” 说完，他就一本正经抓起课本，奔出了寝室。 “我也去。” “你们等等，我可不能落后了。” 林阳和老驴俩人，也赶紧抓起课本，追着哈雷就跑了出去。 吴辞摇了摇头，大中午的不吃饭不休息，还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几天时间里，吴辞一直暗中观察加打听，陈天河先后带了几位阴阳先生、茅山道士来学校，全都无功而返。 折腾了好几趟之后，后面几天再没有动静，吴辞就将姐妹俩叫了回来。 在学校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七月中旬，马上要放暑假。 这一天中午，天青和蓝靛提着刚做好的菠萝蛋糕，准备去给吴辞送去。 长沙七月的天，已经闷热的厉害，太阳将大地炙烤的像蒸笼一样。 以前做蛋糕的时候，天青问过吴辞，他说自己最爱吃菠萝，从小就爱。 所以只要抽出空来，姐妹俩就做好菠萝蛋糕，专程送到吴辞寝室去。 路过学校大门的时候，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正坐在大门的阴影中避暑，老人一手扶着拐杖，面前摆着一个破瓷盆，里面散放着些硬币。 是乞讨的老人，姐妹俩心中一阵酸楚，不知是谁家的mama。 以往乞丐都在地下通道里行乞，很少出现在街面上，尤其是学校大门这种地方。 可能因为天气太热，保安懒得动，或者好心让老人避暑，就没赶老乞丐走。 姐妹俩经过的时候，老乞丐嘴里嘟囔了一句，不知道是哪里的方言，声音又小，俩人都没听清楚，只听到一个“饿”字。 “jiejie，蛋糕给这位婆婆吧，我们再回去拿。”蓝靛道。 天青点点头，蓝靛将蛋糕递到老乞丐手里，天青把手里的矿泉水也递了过去。 可能确实饿了很久，老乞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差点噎住。 这大中午的，外面能热死人，街上几乎没什么学生出没，都老实窝在寝室。 远远走过来一个中年人，径直往学校方向来，满脸胡茬长相惊险，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道士王明灵。 真是好心肠的姑娘，王明灵看到姐妹俩的举动，心中不由得赞叹一句。 等姐妹俩再次从蛋糕房出来，王明灵正好走在二人背后。 他这次来学校，专程找吴辞，因此和姐妹儿俩一路同行。 三个人步速差不多，不近不远的，快到吴辞寝室的时候，王明灵凑近姐妹俩的同时，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这不是人的气场。”王明灵心想。 他赶紧从包里翻出罗盘，定睛一看，上面指针大幅度偏转，正指向姐妹二人。 “二位请留步。”王明灵收起罗盘，叫住姐妹俩。 天青和蓝靛一起回头：“大叔有事吗？” 王明灵四处望了望，见周围空无一人，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两位姑娘本不属于人间，是不是该打哪来回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