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无法跨越的鸿沟
那个时候,皇后还不是皇后,却已是肖王妃。 一场宫宴,让这两个本该不会有交集的人相交,相识,最后相爱。 明知道这是一场禁忌之恋,可当时的两个人却是义无反顾的往前冲,不顾一切后果的相爱着,明明只是一年一次的见面,却让他们无怨无悔的在一起。 最后,冲破了那最后一层壁垒。 却不料,这场禁忌之恋,让栖凤公主发现,公主大怒,下令日后不准慕王踏出外界一步,更是将她的主子拘在府中,不准任何人探望,亦不准她随意出府。 这件事,就如此的被公主压了下来,而她的主子,也认命的接受自己的命运,不悲不喜,渐渐的失去了笑容,后来有了小世子,才渐渐的开朗起来,不再整日呆在自己的房间。 作为一个旁人,她看着这两人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知到相爱,最后走向分离。那个时候,她的主子痛不欲生,但她知道,公主这样子做,是最好的方法,只是如今,公主怎会一改先前的态度,迎慕王回京呢? 不过…… 喜儿看着欢喜的情感外露的皇后,轻轻的笑了,只要娘娘能够开心,这就足够了。 礼部的动作十分的迅速,在姬如提出迎接慕王回京之后,立刻着手准备,几日之内便已经准备妥当,并向姬如汇报。 “公主殿下,不知这样是否可以?”礼部尚书罗大人是一个中年男子,而如今,却是轻声的,恭敬的问着,神色有几分敬畏。 姬如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地说:“罗大人一向稳重,做事最是有分寸,这件事,你看着办就行了,不需要来问本宫。” “是。”罗大人恭敬的应道,神色有几分犹豫,姬如瞥了他一眼,“罗大人有事就直说,莫要吞吞吐吐的。” “公主,皇后娘娘今日私下里宣见了臣,说是迎接慕王那****要亲自过去,臣特意来禀告公主。” 姬如眼皮都不抬,“既然皇后想去,就让她去,你一个礼部尚书,随意的找些名头就好。” “这……”罗大人有些为难,咬了咬牙,果断道:“臣想请公主那日也一同随往,若是只皇后一个人去,未免他人会说些闲话,若是传了出去,对皇后的名声会有所影响。” 一个一国之母,特意为了迎接一个被贬的王爷而亲自出面,这怎么说都不曾有过的。 “本宫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罗大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有姬如在,什么借口都毋须找了,这位公主,行事一向异于常人,在西凉,已是人尽皆知的事。 姬如抬头,冷冷的叫住已经准备离开的罗大人,“罗大人,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帮着皇后的好,若是将来皇后出了什么岔子,你定是逃脱不了的!” 出了皇宫,罗大人只觉得背脊生凉,背后竟是被冷汗浸湿了,他真是自作聪明,竟敢在公主面前卖弄小聪明,若非皇后苦苦哀求,他定然不会去冒这个险。只是皇后为何非要出去,那个慕王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罗大人浑身一震,立刻快步的离去,不敢再逗留,亦不敢再探索下去。俗话说,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城墙上,两道身影慢慢的走出,看着飞奔而去的人影。 “公主,皇后为什么一定要去呢?”凤影困惑的问着,那个慕王,她也就上次随着公主一同前往的时候见过一面,是一个干净的如白莲的男子,遗世独立。 姬如转身回去,声音淡而飘渺,“阿影,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凤影一凛,不再开口,急急的跟了上去。 公主说的对,她只是一个影卫,是公主的下属,只要听公主的命令就好了,别的无需多管。 “对了,凤乾是否已经赶到了酆都?” 凤影立刻回神,“今早收到的书信,已到了,凤瑶已经下令整顿凤羽骑,特意让奴婢问下公主,何时动手?” “等。” 凤影愣了下,还想再问,眼前已是没了那道身影,她停下想了想,最后决定以原话回了凤瑶。
———————————— 这一日,空气中已有了桃花的味道,阳光灿烂,明媚动人。 文武百官全数出动,于迷失林外分成两列站立,姬如与皇后位于百官之首,安静的站立着。 百官相迎,这是一个极大的场面,无数的百姓知道这儿囚禁着当今皇上的叔叔,那个惊才艳艳的慕王殿下,围观着,想要一看究竟。 慕王感受着那刺眼的阳光,下意识的闭上了眼,他有多久,未曾呼吸到外头的空气了? “臣等恭迎慕王殿下回宫!”一道整齐而又响亮的声音响起,慕王慢慢的睁开眼,看着面前跪着的大臣,心中起伏不定,这下子,他才真的确定了自己,终于是出来了,终于离开了那个囚禁了他十七年的牢笼。 “诸位大人免礼。” 罗大人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慕王,在看清他的容貌之后,忍住一声惊叹,都说如果当年慕王不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如果他府上的幕僚懂得隐忍,如今这个西凉,谁称帝,还是个未知数。 只可惜,没有如果! 慕王的目光却好奇的落在为首的两个女子身上,其中一个他认识,是他的侄女,栖凤公主姬如,至于另一个…… 慕王微微一愣,这是一个穿着金黄色的华丽宫装的女子,一身的贵气,娇美的容颜,婀娜的身姿,让人过目难忘,只是让他怔愣的是,这个女子,竟一脸欣喜的看着自己。 略微迟疑了一下,慕王轻轻上前,行了一个君臣之礼,姬如有意的落后皇后一个身位,只听的慕王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那一刻,除了姬如,谁也没有看到,皇后的脸色在那瞬间,刷的变得惨白,怔愣的看着不远处的身影,是她朝思暮想之人,可如今,她却生了一种感觉,好似他们之间隔着极大的鸿沟,无法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