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修武
子雨看着母亲的目光，心中不由的一酸，也没有打扰她，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等着。 许久，澹台素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双手轻轻拍了拍子雨肩上的浮尘，澹台素的目光微微停留在子雨背后的煌黑上，“这是……”澹台素目光闪过一丝惊讶，便马上恢复正常。 澹台素看到子雨背后的剑，惊讶自己的孩子为何会得到这样一把武器。 澹台素心中思绪万千，如果这把武器可以让雨儿…… 说不定…… 澹台素想到这里，带着那一丝虚无缥缈的希望，决定向子雨透露出一丝关于他父亲的消息。 她犹豫了一下，轻轻道：“雨儿，这么久以来你一直在追问你父亲的事情，非是母亲不愿意告诉你，而是以你现在的能力还不能知道这件事……。”说完，澹台素微微叹了一口气。 听到这里，子雨似乎感觉到自己父亲的身上隐藏着一个惊天秘密，这个秘密影响颇大，大到现在的自己根本无法承受。 子雨看着澹台素提到他父亲时眼神中的思念和哀伤，联想到这些年来澹台素在澹台家族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子雨心中一紧。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当初错误的决定，当初不该这般怀疑母亲，更不应该放弃修武，如果当时坚持到现在，他一定是一位强者了，母亲也不会这般受委屈，而说不定他也可以帮助父亲。 子雨眼神坚定地看着澹台素，沉沉道：“母亲，虽然您一直没有告诉我父亲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坚信您有您的苦衷。如果是因为我的实力不够，那么我会变强！我会变强到足以承受这一切！” 子雨言语思绪间不断地变化，从疑惑到坚定。这些神情是澹台素以前在子雨的身上从未看到过的。 澹台素此时觉得无比欣慰，她觉得自己的孩子真的长大了，有些事情或许…… 许久，澹台素看着子雨用一种试探的口气道：“雨儿，你可愿修武？” 澹台素想起许多年前也曾这么问过子雨。那时，子雨天赋异禀，年少时便展现出惊人的修武天赋，远超同龄人，当时的族长都说子雨若是肯修武前途必将一片光明。 而那时子雨的父亲刚刚失踪，子雨前来询问父亲行踪未果，澹台素没有直接告诉子雨，而是充满希望地问子雨同样的问题，澹台素心想如果子雨肯修武，再加上他父亲的……待子雨修武大成定能将父亲寻回。 然而子雨的回答却让澹台素心中犹如冰窟一般，透心凉。 那厌恶的眼神和语气让澹台素至今难忘。从此，子雨便放弃修武，整日花天酒地，吃喝玩乐，成了名副其实的纨绔子弟。 然而今日澹台素觉得子雨似乎变了，子雨的一言一行和之前大不相同，澹台素的直觉告诉她，她的孩子不一样了。 澹台素虽不知为何子雨的变化会如此之大，但不论如何，她只要知道这是她的孩子就可以了。 然而之前的记忆让澹台素心中难过不已，所以再次提出同样的问题时，澹台素显得是那么的信心不足。 听到这个问题，子雨心中一惊，他回想到曾经母亲也问过同样的问题，然而那时的他并不明白这些，母亲为何不告诉他父亲的行踪，母亲为何不去寻找父亲，却偏偏问他愿不愿意修武，子雨觉得父亲在母亲的心中就这么不重要吗？ 母亲和他们都一样，只关心他修武后的成就和能给家族带来怎样的荣耀，却对父亲的失踪这样不关心。 一怒之下，从此放弃修武并对澹台素恶言相向。 今日，同样的问题，却是由“不同的人”来回答，结果，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子雨明白母亲的苦心，明白母亲不愿告诉他真相，是怕害了他。 带着对母亲的愧疚，子雨双膝跪地，给澹台素磕了三个响头，郑重道：“母亲！雨儿愿意修武！” 澹台素听到这几个字，突然觉得这些年来承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澹台素心中一酸，一行清泪落下，她在心里默默地念着：“你看到了吗？咱们的雨儿有出息了！待有朝一日雨儿修到你的境界，便可……” “好！好！好！雨儿快起来！雨儿快起来！”听到子雨如此坚定的回答，澹台素含着泪连说了三个好！心情激荡不已。 澹台素将子雨扶起，拍了拍他膝上的灰尘，有些激动道：“雨儿，母亲等你这句话，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 子雨看着澹台素高兴的样子，又想到之前澹台素为他所做的一切，子雨心中想要变强的信念更加坚定了。 澹台素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看着子雨道：“雨儿，你可知修武之路有多少艰难险阻，这可和你玩鸟儿斗蛐蛐不一样，不是说说就可以的！” 澹台素似是想再次确定子雨的决心。 子雨听到自己以前的“坏事”，尴尬了挠了挠头，接着他目光坚定地看着澹台素道：“母亲，雨儿明白！雨儿不会让你失望的！” 澹台素欣慰地看着子雨，接着她抬头看了看月亮，用一种郑重的口气道：“既是如此，雨儿，一个小时后，到你父亲的书房来。” 子雨父亲的书房向来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此时母亲要他去父亲的书房，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子雨郑重地应了一声：“好的，母亲。” 澹台素欣慰的点了点头，突然她好像想起什么，只见澹台素又将手中的钱袋塞到子雨的手中，对着子雨道：“雨儿，这钱你收好。” 子雨将手中的钱袋郑重地塞回澹台素的手中，澹台素还想说什么，子雨却打断了她。 “母亲，这钱我不能要，您将这钱还回去！我若是收了这钱，我便不配再为人！更不配做您的儿子！”子雨的语气无比坚决。 “往日那些钱，我会替您还上，从今往后，我来赡养您！”子雨眼神坚定地看着澹台素。 澹台素听到这里心里很是感动。 这才是他们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