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他和谁都不对盘
看了看来电显示之后,我才松了一口气。 还真的是我的表哥。 不过—— 不是白千渡。 是白御时。 他清了清嗓子:“咳咳,相思。” 我好奇地问了一句:“御时表哥有什么事情吗?” 要说我和白千渡之间的亲戚关系已经很远了,与白御时之间的亲戚关系就更远了。 估计要往上翻五代以上,才能找到我们的祖先。 白御时保持着一贯的温文尔雅的语气,说道:“楚曦姑奶奶的事情,小千大概已经和你说了,我是准备趁着这个机会,和她好好聚一聚,过两天正好是周末,你有时间过来一趟吗?就在我这里,大家聚一聚,当做是对她的欢迎会了。” 我明白了过来,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了,我到时候过去就是了。” 白御时轻轻笑了笑,说:“说起来,楚曦姑奶奶这一次,除了公事之外,最大的目的便是见你一面了,她一直很想见见你。” 一想到白御时这个大男人,也管白楚曦叫姑奶奶,就觉得奇怪。 简直充满了违和感。 辈分真是压死人。 我问:“姑奶奶她,对我很感兴趣吗?” 白御时说:“她对你的阴婚很感兴趣,而且,她也很关心小千。” 我不太能理清楚他这句话中的因果关系。 一时之间说不上话来。 白御时似乎是看出了我不太明白,于是说道:“我说的就是她会毫不犹豫接受调动的两个理由了,你的阴婚,还有小千。小千他有时候是要往家里打电话的,但是最近,他一直都有点心神不宁,楚曦姑奶奶向来关心小千,这次正好有公事过来,所以她不可能只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哦……” 我明白了。 说起白千渡,白御时似乎又有话说:“相思,小千他,自从你出现之后,就一直有点心神不宁的,以前他很多话都会和我说,现在却很少找我说话了,他又开始一个人闷着了,说实话,对于他这种情况,我有点担心,我在想,你是不是要和他聊一聊什么的。” 我皱了皱眉头。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自从我出现之后,白千渡就一直心神不宁的了? 虽然不太想直接面对白千渡,但是白御时都已经这么说了,我又能怎么样呢? 我只好应和下来:“我有空的话,会去找表哥聊聊的,可能是因为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了吧,大表哥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嗯,相思看着办就好,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也许小千他什么事都没有。” “嗯……” * 挂断电话之后,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聊个鬼,我才不会去找白千渡聊。 和他说话,一直有种莫名其妙的压力。 尽管我不怕他那张冰山脸,但是我真心不太能够习惯他的气场。 我总算是清醒了过来,缓缓站了起来,准备回宿舍。 子都是突然挡在我面前的,那张白得没有血色的精致面容吓了我一跳,顿时往后退了好几步,又坐回了椅子上。 我抬头,不满地看着他:“你干嘛啊?” 他似笑非笑,道:“这大白还真是卑鄙啊,说什么小白心神不宁都是因为相思,伪装得这么大义凛然的,事实上所有事情都与他无关啊,他的善良,还真是带着刺……” 我蹙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子都说:“意思就是,以后他放的屁,相思还是不要管的好。” 我很无奈:“你和白千渡之间不对盘,我能理解,但是白御时又哪里招惹你了?” 白御时吃了他家的屎吗? 白御时抢了他家的钱吗? 白御时哪里得罪他了? 子都侧身,说:“我这么与相思说,只是因为,我不太能信任这个家伙,人类如何想法,我皆一眼便能看穿,哪怕是小白,我都不曾放在眼里,因为他没有能力和我争抢什么,然而他,我却不了解他在想什么。” 我皱了皱眉头,低着脑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真的能够看穿别人心中的想法? “照你看,白千渡不是好人,白御时也不是好人,明明你才是最大的坏家伙,我懒得搭理你这么多,我还是那句话,我只相信我自己,你不要老在我面前危言耸听了。”
子都说:“或许真的存在和相思同样的特例,我无法看穿他的想法,关于他的事情,我言尽于此,只是希望相思多少留个心眼,不要以为我护着你,便能无所不为,到时候自己又一个人难过。” 肯定是因为没有睡好,我听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 我无所谓地说着:“你的套路还真深,你就是巴不得全世界我只相信你一个了吧?好啦,我知道了,你只是在强调你自己多么厉害而已,还护着我,无所不为呢……切……” 他无奈地扬了扬唇角:“护得了相思的人,有时候也无法护住相思那颗难过的心,我不担心相思受伤,只是担心相思被人利用之后,自己一个人难过。” “你怀疑这个?” “算是吧。” “不用担心了,没什么的,你放心好了。” “嗯,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在相思身边。” 这家伙说话,都是套路。 我真的懒得搭理他了。 人生活在当下,就不要考虑那么多了。 我只要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做,去往哪里就可以了。 * 周末的时候,我和白千渡,以及白楚曦姑奶奶,一同去白御时那里。 白楚曦正在房间里化妆,让我们在外面等候。 我坐在白千渡公寓里的沙发上,表情有些奇怪。 “姑奶奶还要化妆啊?” 白千渡说:“她是死人,和一般活人不同,如果出门的话,必须化上细致的妆,还要擦上香精,来掩盖自己身上的气息。” 我点了点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身上那么香。” 子都不以为意:“哪怕是这样,那股尸臭还是无法掩藏。” 我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鼻子比狗还灵?你以前某一辈子说不定就是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