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无极剑道
太乙宫乃是东方东极青华大帝,太乙救苦天尊的道统,至今无人知晓他们的门派所在。<网他们与世隔绝,极其神秘,偶尔会行走世间,引渡受苦亡魂往生。门中弟子都是大慈大悲之人,不料如今竟会出现叛徒,实是太过反常。 “可有那人的详细消息?” “资料上说那人不过是记名弟子,实力在第五层境界。不过特别强调,那人应该隐藏了实力,而且为人狡诈阴险,让接此任务的道友务必要多加小心。” 虚真道:“目前曾有人见到他在杭州现身,且足足逗留了三日仍未离去,应是又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天河思忖道:“此次任务怕是有些问题,我独自一人前往即可。” “既然有问题,为何不干脆放弃?” “不行,黄泉水我志在必得,太乙宫山门不知何在,门人又都行踪飘渺,错过了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虚真知道黄泉水对于天河的重要,因为从他与天河认识的那一刻开始,天河就嘱咐他帮忙寻找有关太乙宫和黄泉水的差事。如今足足过了两年多才有着落,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可是他仍不想天河去冒险,想要再劝,看到天河笃定的神色,只能呐呐的张了张嘴,暗暗誓,定要努力修行,争取早日成为天河的助力。 “天河,在吗?” 虚月蹦蹦跳跳的进了阁楼,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如今白泽成了她的宠物,整天跟在她身后等吃的:“玉机师叔回来了,他要你有空就过去找他。” “玉机师叔回来了?”天河惊呼道:“在哪?” “在紫竹峰上……” “太好了,我这就去找他。” 天河迫不及待的御剑离开,他早就想跟玉机修行无极剑道,可是一直因为各种缘故错开,如今总算是逮到机会了。 岁月并没有在紫竹峰上留下任何的痕迹,满山的紫竹翠绿欲滴,紫莹莹的竹竿犹如美玉雕琢,轻风吹过,竹涛阵阵,清脆悦耳,让人忘却所有烦恼。 竹林后山处,曾经的白芷坟墓已被夷平,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紫竹搭建而成的小屋,非常的清新雅致。 竹屋前站着两道身影,正是许久未曾见过的玉机和玉芷。玉芷一如既往的冰清玉洁,曾经不食人间烟火的眸子里多了几分人情味,显然是玉机这些时日带着她不断的重游故地,让她重温了一遍人生的美好。 玉机俊俏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即便是不愿意,可凶剑霜华的秉性依旧注定了,它不是一柄适合佩戴的兵器,它仍在不受控制的悄然吸食玉机的生命力。 “我没事,身上的伤与玉芷无关。凶剑万劫的威力不可小觑,哪怕是我和瑾瑜联手,也不过与修罗在伯仲之间。不用替我担心,我是地仙,寿限数千载,少了一点也不碍事。” 玉机看出了天河的担忧,面带笑容,目光宁静的看着身旁的玉芷,道:“如今的生活就很好,比起以前的孤独冷清,这样的日子才是我想要的。” 修罗,那个像魔神一样的男人! 天河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昔日与修罗面对的那一幕,修罗的来历他也有所了解,那是一个资质不下于他的旷世奇才,本来是白民部族选举出来看守万劫封印的最佳人选,谁知受不了万劫的诱惑,堕落成了如今的模样。 石家庄看守的凶剑吞灵又是如何失踪的呢?是否也与万劫有着相同的原因? 天河脑中思绪万千,心底愈的笃定,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铸成神兵,尽快弭平凶剑闯出的祸端。为此,哪怕黄泉水是一个诱饵,他也不得不冒险一试。 “眉心祖窍,果然是好样的。” 玉机欣慰的看着天河额头的太极阴阳图,道:“如今你也达到第六层境界了,可以修习我的无极剑道。” “你身怀道藏仙经,修习无极绝学,定能事半功倍,看仔细了。” 玉机并拢食指和中指,名剑龙渊的身形顿时若隐若现,仿佛苏醒的巨龙,出清亮高亢的嘶吼。 剑光驰骋纵横之间,天河只觉身周的一切在瞬间被无穷的黑暗包容同化了,无味、无臭、无声、无色、无始、无终。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一丝微亮的剑光在他的世界里绽放,伴随着轻微的声响,慢慢变得宏大,庄严。 道藏仙经的经文应声而起,抑扬顿挫,似是将无极剑道的精髓,分解为细微易懂的理念,一点一点的灌入天河的脑海里。 也许是刹那,也许是永恒,当他从悟道状态之中醒来时,玉机早已收剑伫立,与玉芷一同欣赏着冉冉升上云海的日出。 天光破晓,红霞满天,竹叶沙沙如晴雨,前方两人执手凝眸,衣袂飘飘的身影美得如同一幅画卷。 天河不忍心开口打断,默默的对着玉机抱拳行礼,以谢授业之恩,而后御剑飞起,迎着万丈金光,朝着杭州的方向疾驰而去。
玉芷没有回头,道:“绝学难道不该是一点一点的传授吗?当初师尊教授我们时,都是一个境界传授一段心法口诀,你这样囫囵吞枣的教他,难道就不怕他学业不精?” “不要小看他,当初即便天资比我更加出色的玉缘师兄,在达到第六层境界时,也没有开启眉心祖窍。他既然能做到,那么想必在短时间内吃透无极绝学,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玉机洒然一笑,道:“况且我又不是他的师傅,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留在他身边教导,至于他到底有没有学会,关我什么事。” 就在天河离开昆仑山时,清贵火烧火燎的闯进了麒麟涯的紫霞岛上,可惜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师弟,你不好好的在麒麟涯里做你的生意,怎么跑到紫霞岛来了?” 虚真刚好在楼外吊床上午睡,看到清贵要进阁楼,急忙出声相询。他对清贵没有任何的好感,天河可以大度的原谅清贵以前的所作所为,他可没有那么大的心胸,看着眼前的胖子就来气。 “师兄,虚河师兄在吗?我有急事找他。” “不在,他外出历练了。” “什么!” 听到虚真的话,清贵顿时像被人抽掉了脊梁骨,化为一滩烂泥软倒在地:“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什么完了?说清楚!” “夺运邪术!” “你不是证实过了,那是无稽之谈吗?” “现在不是了!” 清贵惨然一笑,脸色白得跟鬼似的:“我共有两个叔叔,三天前,我二叔去佛寺上香,忽然生了地震,地面裂开一条缝隙,在场几百信徒,只有我二叔一人掉了下去。两天前,我三叔在一家道观上香,观内供奉的玄武大帝法相突然倒塌,观内几十香客,只有他被砸成了rou泥……” 听着清贵的话,虚真只觉全身都在冒寒气:“那么下一个……” “可能是我,也可能是我爹,或者是其他的亲人,不行,我要回去!” 清贵咬了咬牙,道:“师兄,我以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实在没脸求你。若有可能的话,请你帮我问问有没有破解之法。我死无所谓,但我不希望我的亲人也遭此厄运。”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