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层层阻拦
“嘿嘿,师兄,那小子已经好几天没有出来了,我想他应该已经死了吧!” 昆仑山的炼丹阁处,清贵正跟王广等人聚在一起,今天是月尾,正是考核门下弟子修行进度的时候。对于新晋弟子来说,这一天尤为重要,因为根据新晋弟子的修行天赋和修行速度,将有一人能够获得一块灵石作为奖赏,且会为新晋弟子分布修行的场所。 “就算不死又能怎样,就他那德行,那天赋,一个月都过去了他还没成功唤醒仙根,按照规矩也该被赶下山门。” 王广得意道:“哪怕就是掌教真人看好他又能如何,门规就是门规,如果掌教真人敢破例,以后还有谁会将门规当回事。” “呵呵,恐怕要让两位师兄失望了!” 天河刚刚走到炼丹阁,听到清贵和王广两人在挤兑他,不但不怒,反而笑嘻嘻的跟两人打了个招呼,用幽篁的话说,跟小人较真,那会显得自己也是个小人。 清贵跟王广并行而站,拦住了天河的去路,低声道:“拦住他,今天是最后一天,只要在玉法师尊到来之前,他没有顺利的到炼丹阁内登记姓名就算是失败了。” “哼,原来你还活着,有句话咋说来着,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看来你也是个祸害。” 王广看到天河想进炼丹阁,连忙转身挡住,冷笑道:“不过如果你还没成功唤醒仙根的话,还是自觉一点,乖乖的滚下山去,免得一会儿让人拎着扔下山,丢人现眼。” “仙根可是个好东西啊,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即便拥有了,那也是有分等级的。” 能够得到那么多人的奉承,王广绝不是个棒槌,尤其是他此时体内为数不多的灵力全部运转起来,自身的仙根隐隐出现于头顶。 那是一头身高七尺,仰天长啸的巨大白狼,虽是模模糊糊,可自它出现的刹那,一股凶狠的气息顿时在炼丹阁门口弥漫开来。 随着它昂首长嘶的那一刻,更是有股令人胆战心惊的杀气,如同水纹一般默默的扩散,令得门口的弟子纷纷往后倒退。 “那是天上的星宿贪狼吧?好煞气,好威风,看来第一个月的灵石非他莫属了。” “是啊,按照他的仙根来看,他的前途将会非常的远大,说不定还能因此分到一个临近灵泉的修行之地,修行一日相当别人十日,这种机遇,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啊。” “小弟对清广师兄仰慕已久,希望能够追随在清广师兄身边,为师兄端茶倒水,不知师兄是否愿意。” 众多的弟子议论纷纷,显然王广的仙根震撼了他们,甚至有的不惜降低身份,只望能够住在王广的修行地附近,获得更好的修行环境。 “哎,那边那个,你怎么还站着不走啊,昆仑山没有你呆的地方。” “就是,凭白浪费昆仑山多少的灵丹妙药,没死就算走运了,别给脸不要脸啊。” “小兄弟,还是乖乖的下山吧,看在你也不容易的份上,就不要劳烦我们动手了,那样对谁都不好。” “呵呵,没想到昆仑山的修仙弟子,竟然也是这般市侩!” 天河被那些人言论激怒了,他本想息事宁人,不跟王广一般见识,可是到了现在,那些趋炎附势的弟子彻底的将他逼到了对立面上。 被狗咬了,天河自然不会咬回去,而是会抡起棒子,一棒子将那狗打死。 “你说的不错,仙根是有等级的,不过是天上的一颗小小星宿,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天河大步上前,体内微弱的灵力开始窜动起来,自身的仙根隐隐约约浮现在他头顶,那是一头身高四丈的饕餮,它只是无声无息的浮现,并未有任何的动作,可自它出现的刹那,一股犹如来自远古蛮荒的气息顿时如同浪涛一般,朝着四面八方汹涌拍击而去。 浓郁的像是散不开的煞气,如有实质般,不断的叩击着周围弟子的心房,其中一些修为较弱或者仙根等级太低的,忍受不了这种威压,直接瘫软在地。 自饕餮出现的那一刻,王广头顶的贪狼像是遇到了克星般,不安的颤抖了起来,那高傲的头颅再也不敢昂起,尾巴紧紧的夹起,浑身瑟瑟的发抖,想逃却又不敢的模样,看着实在惹人发笑。 “不,不会吧……,那难道是传说之中四凶之一的饕餮?” “应该是,要不然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威压,看来咱们昆仑山是要出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了!” “那个天河师兄,你初来乍到,对于昆仑山的一切都不熟悉,不知我是否有幸能够跟你作伴,带你游览昆仑山的大好风光。” “见风转舵的墙头草!让开!” 天河没有去理会那些刚才还在冷嘲热讽,转眼又变得阿谀奉承的同门师兄弟,强硬的从王广和清贵的肩膀缝隙之间撞了过去,大步的走进炼丹阁中。 “怎么办?” 清贵的脸色变得铁青,身子隐隐有些发抖,他已经彻底的跟天河撕破脸皮,眼下见到天河并没有废掉,生怕天河会找他秋后算账。
“……你问我,我问谁!” 王广咬牙切齿的看着天河的背影,虽然他练过一些剑法,可是一个月前就险些死在天河手里,如今他早就没有了跟天河拼命的胆气,更何况现场有那么多人,如果他率先动手,他敢肯定,那群风吹两边倒的同门师兄弟一定会全部站到天河那一边,到时候他就成为众矢之的了。 所以即便他的脸色黑得像是死了爹娘一样,目光凶狠的像是跟天河有着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般,可他始终不敢动手,只能恨恨的跟在天河身后,静观事态的发展。 “弟子已经成功唤醒仙根,特来报告,仙根是上古四凶之一的饕餮。” “饕餮!上古四凶!” 负责记录的弟子是一个年约二十左右,长得十分俊俏的少年,他坐在椅子上,手中正握着一支毛笔,迟迟不肯为天河写下名字。 “饕餮贪婪无度,没有半点忠贞之节,没有半分浩然正气,乃是凶邪嗜杀的禽兽,这等仙根,如何能够拜入玉虚宫这种堂堂修仙名派!” 少年说的不愠不火,完全就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有道是心术不正者,力量越大,流毒于天下则为害甚巨,我劝你还是安于当个普通人,不要痴心妄想,以免最终害人害已。” “清定师兄所言甚是!” 王广刚从门外进来,听到那少年的话,像是吃了一颗人参果似的,那神色甭提有多销魂。 “师兄明断是非,一眼就能看出人心本质,这一点清贵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就是清定!” 天河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少年,若是没有经历之前的事情,光是凭借表象,他还会以为这位长相英俊的师兄是个好人,没想到他竟会是那天放出流言,将他化为玉虚宫弟子公敌的人。 王广十分狗腿的喊道:“放肆,你敢这样直呼清定师兄的道号,你眼中还有没有一点上下尊卑之别。” “诶,清广师弟不得无礼,只要我还没在名册上写下他的名字,他就不算是我玉虚宫的弟子,所以他可以直呼我的道号。” 清定一挥手,十分大度的说道:“虽说听起来不是很顺耳,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