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病,我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人
711精神病院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押我来这干嘛。”季凉言试图挣开扣押着他的两人的手,可奈何力气太小,不但没挣开,还因反抗,被扣得更紧。 “二少,你别怨我们,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十三加紧了手上的力度,看着季凉言被捏红的手,愧疚的低下头,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要被送来精神病院?还是被…哎,这么好一人,真是可惜了。 “奉命?奉谁的命?你们是哥哥给我雇的保镖,从小就跟着我。除了我和哥哥,还有谁能命令你们…”季凉言冷笑着回他,可还没说完,就停了下来。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变得煞白。一个问题涌上心头,哽卡在喉,怎么也问不出口。 他的嘴巴张张合合半天,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准备开口,却看见景薄年和两个白大褂一起走了过来。 “哥,你…怎么会在这?你,是不是知道十三他们把我押来这了,所以来找我的。”他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和身旁的两个人说说笑笑的景薄年,心一下沉到了谷底。说话的声音,轻得好似能飘起来。 “找你?”景薄年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一下笑了出来,笑容如从前和季凉言相处那般温暖,可说出口的话却让季凉言如坠冰寒。“本来就是我让他们押你来这的,又怎么会是来找你的。我来这,不过是为了安排好你入住这的事情。” “什…么?”季凉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股陌生感铺天盖地的袭来。极力扯出一个笑,眼里情绪复杂,一片湿润。“哥,你开什么玩笑呢?是你让他们押我来这的?怎么可能?为什么?” “为什么?”景薄年笑得越发灿烂,“你是神经病,当然该来这。”声音那般低迷动听,却又那般刺耳。 “我是…神经病?哥,你说,我是…神经病?”他的回答,让季凉言整个愣住了。 “不是吗?”景薄年走到他跟前,挑起他的下巴,手指微微用力捏住,“你若不是神经病,又怎么会喜欢上自己的哥哥。” “哥…”季凉言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出自他口,拍了拍自己的耳朵,直直地盯着他,语里说不出的悲切,“你认为,我喜欢上你,我就有病,就是神经病,是吗?”说完,忽然没了表情,只任凭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掉。 “嗯!”景薄年避开他的目光,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手,悄悄地紧握成拳。 “那,那为什么,之前我说喜欢你,你不仅不排斥,什么都没说,待我,还和往常一样。”季凉言微张着嘴,有种将死的错感。 “当初?一时心软罢了。况且那时我以为你是一时兴起,过不了多久就会打消这个念头,但我没想到,你是说真的,更没想到,我的弟弟竟然可以变态到那种地步。”景薄年说着,手指更加用力,似要将季凉言的下巴捏碎,“而且,我的未婚妻也要从国外回来了,我们这个月月底就要结婚了,我不想,因为你,她知道什么,误会什么,影响什么。” “哈哈哈,结婚?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季凉言闭着眼,笑得满脸都是泪,只觉得声嘶力竭。 “疯子。”景薄年极其厌恶的盯了他一会儿,咒了一声,使劲地甩开他,未碰他的那只手,手心有血漫出。“十三十一,把他押进去,让医生治…”
“不用了。”季凉言打断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仿佛要把他的样子刻尽骨头里一般。“我自己走。”说完,便毫无留恋地向前走去,正准备关上门时却又停止了动作。背对着景薄年,说道,“我可以住在这里,但是并不代表我就承认我有病。我没有病,更不是神经病,我不过是喜欢上一个人,而这个人,恰好是我的哥哥而已。如果你硬要把这份喜欢当成病来看,那我现在就告诉你,这个病,好不了也无药可医。” 季凉言关上门后许久,景薄年还站在原地毫无反应,眼睛盯着紧闭的门一动不动,手中的血越流越多,甚至开始溢出。 站在他身边的瑞恩见状,有些担忧地开口,“薄年,你的手…” “嗯?”景薄年后知后觉地摊开手,几个指甲印在一片血红中,显得十分明显。“不用担心,我没事。”淡淡回应,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停顿片刻,又不放心的叮嘱瑞恩道,“瑞恩,帮我照顾好他,给他弄一些对身体有帮助的药就好…”音落,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蹲了下来,重重地叹了口气,用手捂着眼,泪混着血滴落在地。微小的哭声里,传出了更为微小的喃呢。 “啊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