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选择
坐在冰凉的木质椅子上，我唉声叹气。 已经足足过去了一个小时，何雅还没来。我和毛子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离开之前交代是换衣服的，结果这么一换就是一个小时别人难不倒不会骂我面子大吗？ 就在这个时候，木门被打开。何雅让我穿戴好，等下要起面。 我不知道起面是什么意思，问了何雅她说只是和大家打个罩面而已。用俗话就叫起面，我耸肩就跟了上去，毛子一路上东张西望。这一路走的奇怪，总觉得好像绕远了，这是要去哪里？ “小太爷，长老一般是从后房进入。代表主家的意思，所以你上位的时候自然不能从正面上位了，现在带您到后堂，然后从后堂到前堂。两位主家也都到了。 除了两位主家，还有两位副主家。小太爷您到时候看着点说话就是了。” 我点了点头。 想来，这四个人应该分别是其旗派和东流派当家的人。唉，怎么搞的和战争片一样，还尼玛当家的，真不知道这个本家到底是个什么鬼。但是我又十分的疑虑和好奇本家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也只能暂时咬牙忍一忍了。 入了后堂，十分的宽敞。摆设依旧是古色古香的感觉，一会我就察觉到了这屋内的香味，清单的很，但是却十分的好闻；刘小翠上前给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这个身高不到一米六的小家伙，真的不敢相信她居然也是死忠的一位。 起初我不知道本家秘密的严重性，一切都是好奇心在作祟。 然而到了后面，我才发觉。我坐了不得了的位置，我继承了不得了的东西。 入了后堂屏风就进入了正堂的风帘后，我无法看清眼前。就由何雅和刘小翠扶着我坐上了位置，我也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我心底打着不明鼓，小白在这里，他不是应该……算了，还是不要去想了，既然他在这里那么事情应该就没有我想的那么的严重。 随后我听到了沉重的声音，是锣鼓。但是不是那种小锣鼓，而是那种巨大的锣鼓，声音十分的洪亮而又显得有几分的沉重。 “八星、八点、八其位。本家死忠五位，狗一只，主一位，友一位。其八位，虚九位。本家外散两行，其其旗、其东流召回见证。看面如开棺，闻言如闻寒，不服者、不信者，自退。 上位长老实者已到，新位继承本家更年。见其血洗眼，听其声洗耳，亲其之洗心。本家折点上位小太爷——起面！” 这尼玛说的都是什么话？ 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也是因为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我有些头大。也只是最后一句我听明白了，然后就在我还迷糊之间，我觉得眼前清晰了一点，隐约能看到人影了。恍然，我眼前的面纱就被取了下来，然后我算是彻彻底底的看清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傻眼的看着下面的一群人。这……就是本家的所有人？！ 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前还有帘子，可能刚刚能隐约看清是因为帘子被拉开了。侧过头看向已经取下面纱的刘小翠和何雅，我锁眉想开口说话，不想何雅对我打了打眼色，我还没明白。突然听见一声哀号，正过头看向下面，便看见一位老者眼底满是死灰色的跪在我的眼前。 何雅上前一步：“去其意，复其身。长老执手。” 这感情是让我闭嘴坐着不动的意思咯？漠然，我只好一本正经的坐在椅子上，反正你们都在用外星语交流；我就当个旁观者看看得了，不想刘小翠突然端着一盆清水走到我的眼前：“小太爷，清手。” 洗手？ 为什么要洗手？这时候毛子站在我身后的毛子呵呵一笑，压着声音在我耳边说：“你说本家规矩这么多，一会要洗脚，一会要洗手，为啥不干脆给你洗个澡？” 我黑了黑脸。 “一边呆着去。” 虽然我不知道这么做是为什么，但是我还是洗手了。但是我发现，在我洗手的期间，跪在下面的老者不停的在颤抖，似乎很恐惧的样子。我抓住空隙询问：“那人是谁啊？” 刘小翠淡淡一笑，别说这小丫头长得倒是别致。 她说：“这位是白胡子。” 我恍然。 这时候，何雅捧着一白色的东西走到我的面前。我还在郁闷这是什么的时候，定睛一看白布上面居然放着一把匕首，我紧张了：“干什么？不会又要我出血吧？我手上的伤还没好呢！” 何雅却笑的悠然自得：“哪里会，小太爷。请您用这把匕首询问白胡子二选一，是死还是残。” 我锁眉。 “这事为什么一定要我做？” “规矩。” 规矩，又是规矩。 我看本家人的脑袋都要被这规矩绑死了，但是我也不敢多言。叹息的拿起匕首只好走下去，众人的目光让我觉得难受，唯独眼前坐在椅子上的四个人。都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其中一位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眼底满是调侃的色彩；我正想这个人到底是谁的时候。不想他对我做了一个飞吻的样子。 我忍不住的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站在老者的眼前，他眼底沉静如水。 但是身体却在颤抖。 人，果然还是怕死的。我压了压自己的嗓子：“你怎么选？” 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了，居然还要面对这样的事情。这也是我未来要面对的吗？本家千年以来守护秘密都是用这么残酷的方式吗？ 我的话刚出口，白胡子全身一顿。 我知道，他在害怕。 安静，持续的安静。不论是哪个选择都是让人为难的，我也陷入了纠结之中，坐上这个位置等于脚下就踩着一具尸体。这个位置真的能坐的安稳吗？对，从上位开始就没得安稳。 一路下来，我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来到了这里，说我什么是本家的继承者。要我去守护这个秘密，不论天大的秘密也没人的性命大。我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