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四章：措不及防
蔡京眯了眯眼，多看了一下赵桓，这太子今天怎么变性了？ 不过他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看样子太子这边应该是得到了什么好处，否则没必要在这朝堂上闹出这么一出。蔡京可不会认为这个平日轻挑浮躁的太子会主动做出这样的举动，除非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动。 呵呵，有意思。 看了看这麒麟军李定，他好像猜到了什么。 有些人看出了一些门道，有些个大臣还愣愣不知。 “启禀父皇，儿臣有罪，罪在于纵容手下，罪在于没有加以管束，罪在于没有令明清楚，导致那昔日太子少詹事连晋在汝州襄城县任知县的时候酿成大祸，连晋在襄城县任职期间大肆收刮钱财，抢占民脂民膏，更是强行攻打那襄城县指挥使李初的府邸，为了获取钱财，最后导致那襄城县指挥使李初不得比含着泪，含着冤屈拼死反抗，将那连晋击杀，保全了整个襄城县的百姓安定。” 当赵桓这句话说完后，整个大殿上一片安静。 静，非常的静，甚至连吞咽声都能听得见。 赵佶：“……” 梁师成：“……” 王黼：“……” 童贯：“……” 李邦彦：“……” 蔡京有所悟，不为所动，似乎真是猜到了结果。 其他派系的大臣：“……” 什么一石激起千层浪，赵桓的这句话可不是一块小石头，而是一个宇宙陨石，高速硬生生的砸在地面，砸的众人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甚至有人吓的连鲸鱼都吞得下去。 惊悚。 害怕。 胆寒。 这…… 这还是太子赵桓吗？ 你确定殿上站的是太子赵桓，而不是某个人假扮的？ 自己打自己脸，自己吞自己的错误。 反转了，怎么可能。 以赵桓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突然一下回马枪刺在自己身上？ 宋徽宗赵佶更是震惊了。 知子莫若父。 这一刻，他开始看不懂自己这个逆子了。 朝臣们的反应赵桓似乎没有看见一般，顿了顿后又继续说道：“襄城县事发之后，正好也有一营禁军前往此处，也不知是谁故意泄露的消息，说是襄城县有人叛乱，这营禁军也不知真假，于是前去掌控局面。而在李初跟百姓之间，那连晋的一些仆从更是在散播者禁军要来剿灭他们的消息，李初等人不得已不再次拿起武器反抗，以至于闹出了这之后一些列的矛盾和误解，闹成了现在的局面。 甚至就连我自己也被蒙蔽了，误解误会了麒麟军，甚至一度建议铲除。 襄城县事发后我就派遣了细作前去打探这件事的始末，直到昨日这才得到了真正的真相！” 真正的真相？ 这里面还有其他的真相？ 赵桓这套组合拳打的众人是一懵一楞的，完全看不懂这套路啊，完全就不是原来这太子一派的作风，今日怎么全部改变了路线了？ 赵桓说到这里就停止了，这时太子少师刘振站出来道：“启禀官家，麒麟军叛乱的事情这边已经查清了。吾等都错怪了麒麟军了，此时全是那连晋一个人之祸，此人甚至还故意向朝廷散发消息，因为消息不便，以至于朝廷对此时产生了极大的误会，更是将这矛盾激化。根据探子来报，那麒麟军李初，每到夜里了，都会忍不住流泪跪着望向汴京哭叹jian臣当道，报国无门啊。 并非是麒麟军要叛乱，而是麒麟军根本无门向朝廷申解，因为一系列的误会，才造成如今之无法缓解的局面。 而且麒麟军现在所领的汝州，当地百姓都一只坚信麒麟军乃我大宋良臣良将，个个感叹那李初的不公。” 刘振说完后，太子赵桓又接上道： “父皇，儿臣有罪，麒麟军这件事都是儿臣处事不清，先是纵容手下胡作非为，其次是消息不确切就胡乱判断认为麒麟军造反，以至于更加加深了这个误会，造成了今日之矛盾局面，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 太子这一请罪，这一跪，太子一系的人马也纷纷下跪道：“我等处理此事审查不明，臣等也有罪。” 朝中重臣再次：“……” 宋徽宗赵佶：“……” 太子一派这波节奏突然带的让人有些戳不及防。 你太子一派不是最跟麒麟军过不去的吗，平日间在朝廷为了麒麟军这件事也是你们等最为激烈，最主张剿灭的，如今一下画风急转，怎么突然一下转而向麒麟军求情了？ 这是吃错药了，还是你们都疯了？ 然而还不等他们明白是不是真疯，朝堂上又有人站出来给麒麟军说话了。 宣和殿大学士蔡攸。 蔡攸站出来道：“官家，依臣之见，恐怕这件事当真也许如太子所言的那般有许多内情和真相也不一定，麒麟军的实力如何，大家也清楚。那王庆占据了南阳后，朝廷大军攻了数月也一无所获，而这麒麟军却不过短短一日光景却将整个南阳地区的王庆贼寇全部斩杀收回南阳地区，这份能耐，如果我若是那麒麟军指挥使李初，我若真有反心为何不直遣大军一路东进，直取开封汴京城！” 蔡攸此言瞬间激吓了一大群人，就连宋徽宗赵佶，此时此刻听了蔡攸此言瞬间赶到后辈一凉。 是的，那梁山军反叛入了麒麟军，开封西南一面已经是毫无驻防防守能力兵力，若是这麒麟军立即挥师直扑杀开封汴京来，那么整个汴京就…… 蔡攸又补充了一句：“众位大臣们可莫要忘了，那麒麟军中有一物名曰坦克，一炮能开山裂石，城墙都能被打破，更别提一城门，如若麒麟军攻打汴京，那么汴京这高墙将毫无意义！” 哗！ 众位朝臣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是身心一寒。 如果麒麟军当真这样做的话，恐怕今日就不会有大家在这垂拱殿上议论此事了。 是啊。 这麒麟军真要是有反心，直接大军开到东京城下，到时候攻占了东京自立为王就是，何必派遣使臣，这又是送礼又是送东西的，何必搞的这么麻烦。 这样间接的说明一件事，这麒麟军肯定没有反心。 有反心就不会如此了。 只是，你蔡攸什么时候倒向了太子一派了？ 蔡攸是谁？ 蔡京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