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章 内战 五
“说真的，弗拉基米尔。くく” 斯维因道：“我现在有做错什么吗？他为什么要灭亡诺克萨斯？” “没有为什么，就是这么觉得。这是我的直觉。” 弗拉基米尔道：“只希望到时候你不会后悔。” 斯维因道：“我从来不会后悔。” “希望如此。” 弗拉基米尔无所谓的笑了笑，身体突然化成一滩鲜血，然后离开。 斯维因见此，皱了皱眉，思考起来。斯维因没有思考弗拉基米尔为什么会说这句话，而是将自己计划所以可能生的意外和变数想了个遍，然后斯维因确认这些变数自己都有充足准备来面对，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亚索最讨厌这种要想来想去的计划，道：“别想了，乌鸦，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那只是无能的人的想法。” 斯维因道：“命运的安排都不如我的计划巧妙，命运都改变不了我的计划，你说还有什么能改变我的计划？记住，命运让你死，但我让你不死，你就不用死。” 亚索道：“有那么些人，他们也能真正的改变命运。” “我不觉得会有这样的人，就算有，那又何妨？” 斯维因问道：“等我结束这场战争后，我会让诺克萨斯赔款，尽可能让那些死去的人复活。这样了，你还会诺克萨斯对做什么吗？” 亚索道：“你不惹我，我惹你做什么？艾欧尼亚也是一样，你不惹它，它也不会惹你。” “这样就好。” 斯维因淡淡一句，然后又说道：“看见没有，我们又失去一个得力干将。” 亚索嘲笑道：“怪我咯？” 斯维因道：“我现在只能叫得动劫，而且劫总是那一副冷面男的样子，有时候也叫不动。所以，你知道我现在有多落魄没有？” “当然知道。” 亚索道：“但再落魄也没我落魄。” 斯维因道：“我的朋友，我只想问问你是不是我这边？坚定的回答我。” 亚索道：“我不在你这边还在乐芙兰那边不成？” “这样就好。” 斯维因淡淡一句，转身离开。 “等等，乌鸦。” 亚索还有件没问，问道：“吸血鬼怎么知道我是谁？” 斯维因道：“乐芙兰说的。为了掀翻我，她已经将这个秘密散播出去。不过你不用担心，基本没有什么人信这秘密，因为这听起来太荒唐，而且乐芙兰没有证据，所以这只是谣言而已。虽然是真的，但我能让它变假的。” “我不是怀疑的能力。只是……” 亚索道：“锐雯那怎么解释？有点希望她都紧捉着不放，她听着这些传言后死都要摘下面具怎么办？” 斯维因淡淡道：“这个我自有安排。” 亚索沉默，想了想觉得自己有件事必须问问，道：“要是有一天娑娜死了，毕竟人总会变老。到时候，你还会攻打艾欧尼亚吗？” “当然会，你可别忘了。” 斯维因回过头，淡淡道：“我的目标是征服整个瓦洛兰。” 亚索道：“那看来我们还是敌人。” 斯维因道：“到少现在不是。” “或许吧。”亚索耸了耸肩，也不知道说什么，不在多说，往劫的别墅行去。 回到别墅，亚索现锐雯竟然醒了。不过锐雯脸色却有些苍白，仿佛刚经过痛苦的折磨一般，把唐扔到一旁，双手抱着双腿，就缩在墙角里。 亚索见此，心情瞬间就变得不好，走了过去，轻声问道：“怎么了？不睡觉了？” 锐雯低声道：“不想睡了。” 亚索道：“没做到梦？还是没有梦到他？” “做到梦了，也梦见他了。只是……” 锐雯的声音突然有些颤抖，道：“做的是噩梦。” 亚索听着一怔，莫名的就有些不安，问道：“梦见什么了？” 锐雯回想了下，脸色更加惨白，道：“我梦见亚索拿剑指着我。” 很简单的一句话，亚索听着却又是一怔，然后沉默，不知道说什么。 亚索不由想起前几天自己做的那个噩梦，那个自己拿着剑指着锐雯的噩梦。 亚索本来不太在意的，毕竟只是个梦，但现在锐雯却在做同样的梦。 这似乎意味着什么。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梦见他之前横抱着个男人，那个男人跟他长得有些像，不过那男人心脏被刺穿了，已经……彻底死了。” 锐雯脸色惨白到极点，颤着声缓缓说道：“他看起来把那男人放下，然后就拿着剑指着我……” “够了！别说了！” 亚索突然吼了句，彻底打断锐雯的话，看起来非常愤怒。 锐雯看着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说什么。唐都被亚索吓的全身抖，躲到锐雯后面。 亚索深呼吸着，过了好几秒才平静下来，歉然道：“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火。” “没事。只是……” 锐雯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刚才是在害怕吗？” 亚索听着很想反驳却反驳不出来，过了好久才说道：“我只想说那只是个梦，不要太在意了。” “好吧。”锐雯拿出根胡萝卜开啃，显然也有些害怕，不想多想那个可怕的噩梦。将刚才的梦抛到脑后，锐雯又不知道做什么，然后就一直啃着胡萝卜。 亚索就静静坐着，看着锐雯在那吃着。 对于亚索来说，能看着锐雯已经是一种奢侈。 “锐雯……” 亚索觉得有点事要跟锐雯说说，叫了声锐雯。 “在听呢，说吧。”锐雯艰难的挤出个微笑笑道。 “呃，你们聊，慢慢聊，我睡觉，当我不存在就好。”唐被夹在亚索和锐雯之间实在尴尬，索性直接趴下睡觉，什么都不知道。 亚索看着不舒服，把唐提了起来，然后像扔保龄球一样把唐滚了出去。 见唐终于出去，亚索才问道：“要是我因为某些特殊事情不能在意的感受。你会怎么样？” “我会生气。” 锐雯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道：“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亚索道：“就生气而已？” “不生气难不成我还谢谢你不成？”锐雯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亚索沉默，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你不用太在意我的，你做你的事，只要你开心，你高兴就好了，不用太在意的我的感受的。不过我有两个要求……” 锐雯道：“一，不能受伤，二，绝对不能死。” 亚索问道：“要是是亚索又一次这样忽略你的感受呢？” 锐雯听着一怔，然后不怎么在意的笑道：“没事，只要他开心就好了，不用太在意我的。只要他不是去作死，我都不会太在意。” “真的不用在意？”亚索问。 “真的。”锐雯很肯定的说道。 亚索沉默，看着锐雯不由升起一股愧疚感。 她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忽略了别人的感受伤害到别人，但别人忽略了她的感受，伤害到她，她却从来没有说什么。 怨意是有一点的，但也只是生生气，仅此而己。 “谢谢。”亚索平静的说道。 “哎呀，说什么谢谢啊，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们是好哥们，不用说谢谢。要是真要说谢谢的话，应该是我说谢你。” 锐雯道：“你救了我那么次，还这么照顾我。” 亚索道：“我欠你很多。” 锐雯听着一怔，完全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莫名其妙的又不想问，所以沉默。 房间里一片安静，只剩下锐雯啃胡萝卜的声音。 突然间，锐雯突然不吃了，拿出那支竹箫，但锐雯只是看着，没有吹箫。 亚索见此，忍不住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不吹了？” 锐雯道：“亚索说要是我学会了箫，他就会回来。可是……” 说着，锐雯神情有些失落，微垂眼帘，道：“可是，我现在学会了，他却没有回来。他骗我，我学会竹箫了他没有回来，既然如此，我还吹它干什么？” 亚索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 “风，你说，亚索还会回来吗？”锐雯微微抬头，看着亚索问。 亚索被锐雯看着一怔，缓过神当即扭过头不敢与锐雯对视。 “风，你说话啊。”锐雯叫道，有些急切。 亚索沉默了会，深呼吸一口气平稳了下自己的身体的颤抖，然后平静的说道：“亚索不会回来了。” 锐雯听着怔在那里。 亚索沉默着，有很多话想说却一句没说。 此刻，锐雯就在他身边，距离很近，完全是触手可及。然而亚索却感觉自己距离锐雯非常遥远，仿佛隔着一个世界，触不可及。 “真的不会回来了？”锐雯问道，声音小得可怜，没有一点底气。 “真的不会回来了。”亚索简单说道。 锐雯沉默，双眸变得黯淡无光，然后却却将竹箫收了回来。 “我相信亚索一定会回来的。” 锐雯看着亚索说道，声音不大，但语气很坚定。 “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