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拽的那个,居然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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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落喉中像被塞进了块湿哒哒的破麻布一般恶心。 她直直地拐进走廊,在那几个身量高挑,穿着讲究的女生中间穿了过去,穿过那群女生的时候,她几乎是屏住了呼吸,行尸走rou一般。 “就是她?” “哇,够拽!” “好大一朵白莲花。” …… 各种冷嘲热讽在她身后响起,千落心中想着那个“拽”字,忍不住冷笑出来,就自己这德性,也算是“拽”吗? 都被欺负得要无地自容了,“拽”的那个,居然是自己? 这真是一个黑白颠倒的世界。 她勉强压抑着心中的愤恨,走进了教室。 “咳咳!来了。” …… 本来还沸反盈天的教室,就在她刚刚迈进去一只脚的时候,却忽然安静下来了,像是她按了静止阀一样。 千落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一个煞星。 她谁也没理,一个人向后面走去。其实,也没什么可理的,本来她就跟班里的人都不熟,又经过了昨天晚上被沐梓轩一脚踢倒的事,早自习迟到被关门外的事,体育课上晕倒的事,人人都拿她当一个怪物般的存在。 她的热脸实在也不必去贴谁的冷屁股。 虽然她出身平凡普通,虽然现在她的周围都是豪门高干,但如果她不想,谁也强迫不了她。 想到这里,她反倒心神安宁下来。 下午第一节数学课,提前做好准备。 任它风吹雨打,我自闲庭信步。 千落拉过椅子坐下,打开抽屉,就在她打开抽屉的那个瞬间,整个人再次呆掉。 什么任它风吹雨打,我自闲庭信步?那绝逼是无病呻吟。 千落的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一粒一粒,晶莹的眼泪,带着虚弱的体温,砸到抽屉中那一堆凌乱的垃圾上,灰尘、废纸接受着她眼泪的捶打,不甘地扬起呛鼻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上课铃响了。 千落才从无限的神思恍忽中回过神来,无言地掏出数学书,对着书桌的右侧摔打了几下,摔得尘土乱飞,周围几个男生都捏起鼻子对她怒目而视。 就连唐瀚也呛得直咳,侧着回过头来:“千落,你在干吗?” 千落唇角钩起,对她浅浅一笑,清浅的笑意落在她沮丧颓败的脸上,想必也是十分精彩,以至唐瀚都盯着她看了好久。 千落拿了张纸轻轻将书上的灰尘和垃圾擦了一遍,才对着唐瀚摆摆手,示意他快去好好听课。 唐瀚虽然眼神透着十足的狐疑,但中年妇女数学老师已经在台上响亮地打开了嗓门,整个教室重新恢复秩序井然。 没有谁知道千落的抽屉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除了,干这件事的人。 可是,到底是谁干的呢?千落看看满满荡荡的教室,一个个聚精会神的脑袋,似乎谁都有可能,毕竟,她是个白莲花,是个“拽”货,是个来路不明的人。 而他们,最起码,他们,都是一类人,或有钱,或有势。 直到下课铃响,千落仍坐在座位上一动也没动,即使数学老师说下节课改成英语,千落也只是淡然地将数学书丢进了抽屉,将下节课要上的英语书掏了出来,同样在桌子的右侧“啪啪”摔着,呛起一阵阵尘土。 周围的同学自然更加不满地看着千落,纷纷侧目。 也许,对他们来说,这个女生确实十分讨厌,但是,出于男生的自尊,他们又没有对她怎么样。 是啊,像沐梓轩那种踢人椅子、揪人头发的败类自然是少数。 只是,这个败类为什么此时也没动静了呢? 他不是对自己最不满意了吗? 千落唇角再次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 都把你们呛死才好,谁让你们往我抽屉里丢垃圾的。 终于,唐瀚扭过头看看千落:“到底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这么多灰?” “我是土包子啊,土自然是最多的。”千落也调侃着。 是的,既然已经落到这了步田地,她也没有必要装作和谐了。 唐瀚却对着她皱起了眉头,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站起来,往千落抽屉里一看,顿时一脸的难以置信。 “谁干的?”唐瀚一只眼睛都皱成了三角眼,虽然皱成了三角眼,倒显得明亮了很多。
千落双手一摊,脸上的笑意却更冷了。 “沐梓轩,你给我出来。”唐瀚一把拉过沐梓轩的衣裳,俩人一同去了外面。 而看着二人这样走出去,整个教室里只发出了“咝咝”倒吸凉气的声音,更有不少人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唐瀚怎么了?连沐梓轩都敢惹?” “多半为了白莲花吧。” “听说中午唐瀚还去医务室看白莲花了呢。” “千丝万缕的千啊,真是不得了。” “落落大方的落啊,真是了不得。” …… 听着毫无顾忌的议论,坐在最后一排的千落真有一种躺着也中枪的罪恶感。 但是,热闹是他们的,她只等着上英语课。 无端地,最后排的她,反倒成了最安静的那一个。 而直到英语老师来上课,前排的两张桌子仍然是空的。 沐梓轩在她前面,她觉得很堵心,但没了那个堵心的人,千落也并不觉得好过。 这样的教室,有着她从未体验过的压抑,这里,明明不是她熟悉的环境,而她却坐在其中,像一个闯入者,更像一个旁观者,却更是一个异类。 英语老师虽然讲着课,但也往她这边看了好几次。 不知是看前面那两张空着的桌子,还是看木呆呆手足无措像个外来户的她。 “那个女同学,你叫什么名字?”英语老师眯起眼睛看着她,近视眼镜挂在鼻尖上,显得两片嘴唇更加薄了。 千落四下看看,确定英语老师在跟自己说话。 “千落。”她站起来轻声说。 英语老师又低下头,看了看讲桌,又抬起头来:“这个桌次表上写的是沐梓轩啊?沐梓轩在哪里?” 安静的教室里又是一阵隐忍不住的叽叽喳喳。 “嗯?有什么问题吗?你们笑什么?”英语老师一本正经地问道,近视眼镜滑得更往下了,大概是为了防止眼镜滑下来,她用力地抬着下巴,抬得高高得,整张脸几乎与天花板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