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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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裳夜吃惊地看着她，转身提起一桶冷水，直接浇在她的头上。从木盆里拿出洗发香波，挤了一下，冷笑着给她洗头。她打了一个哈欠，看着浴池另一边那盏昏黄的烛光，倦意袭来，脑海里不断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片段不经意间巫力外泄。巫力化为一点点萤火飘荡在浴室的四周，缓缓落下，又缓缓升起。白裳夜看着四周的环境，骨女走过来，握住她的手，笑着说：“很美却很危险。” 白裳夜点了点头，一点萤火落在她的指尖上，随即化作一缕无形的气流散尽。骨女拿起水瓢把昏昏欲睡的某人的长发冲洗干净，擦干。又把她从水里捞出来，裹上浴袍，拎着出浴室。推到在门等候已经的某人，“她差点淹死在浴池里。” 骨女自从看到白裳夜后，流出丝丝柔情，也保持着女子的面貌。鬼卫朝她抱怨了几句，骨女却露出一种不太信任的表情，用一句‘话不投机半句多’打发了鬼卫。自己走到白裳夜身边，开始嘘寒问暖。鬼卫低头看着怀里的美人，“这样真的好吗？它可是你的式神，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人都死了。”抬头看着鬼卫干净的脸。“它迟早都是我的使魔，白家气数已尽，我在她的身上感觉不到白家后裔对先祖的供养。换句话就是香火的气息。” 花少杰领着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似的女子，女子怀里抱着一个等身高的纸箱走到他们跟前，她便问：“先生，这个东西搁哪里？” 他扭头看了看，想了一会，便说一句。安若殇他们点了点头，四个人一块走到休息厅，围着那个纸箱，想用普通的方法拆解掉，垃圾很占地方的。安若殇提出一个很快的方法，烧掉。花少杰立刻拒绝，里面可是好东西烧不得。自己走上去开箱验货，一个穿着哥特萝莉装的高仿真人偶出现在她眼前。 安若殇忍不住上前摸了摸人偶的小手，这个细腻柔软的手感，摸了摸人偶的芊芊细腰，里面的空虚，仿佛一个被人精雕细琢的水晶一样完美无瑕。“这是罗德的人偶。” “这不是罗德的人偶，而是罗德弟子翼做出来的人偶。很美吧，我一眼看中的。”花少杰沾沾自喜地看着这个人偶。 安若殇立刻把雪女叫了出来，把一个哥窑贯耳八菱瓶和一盒装满试管的檀木盒。试管上面各种小标签，“三师兄，你不是喜欢做各种各样的毒剂和药剂的吗？” “你知道你想什么了，我要这些东西也不吃亏。正好我可以用这些蛇毒和毒草汁做一些毒剂，让琉光试试，看看效果如何。”花少杰似乎早就算计她会拿出自己珍藏的毒液，和自己交换这个美丽的人偶。他摸着那盒透着冰寒的气息的檀木盒，想着琉光各种各样痛苦的表情。安若殇摸着人偶的小手，抱怨道：“你压根没当她是弟子，你当她是小白鼠。” 花少杰嬉皮笑脸，急急忙忙地拿着檀木盒回去自己的房间，开始恶魔一般的试验。 安若殇把骨女和白裳夜叫过来，鬼卫小心翼翼地把人偶从纸箱里搬出来，搁置在沙发上。安若殇坐在人偶身边，雪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塑料袋，嘟着嘴说：“我真心不懂，你为什么帮她做这些。” “她欠我的必须还。白裳夜，我可以给你一个身体，但是作为代价。你必须偿还这一些，或者让你家的骨女偿还这一些。” “哎……”白裳夜默默地伸手摸了摸骨女的头，显然同意了，“由我继续寻找白家的人，你可以全心全意地继续做你应该做的事情。” “好吧，白裳夜。”她从雪女那里拿过那个塑料袋，在她跟前摇了摇，“这些是你的骨灰，不过我让三师兄在里面加了点好东西。这个术只有我和三师兄能解，别尝试不应该的事情，你最好的寻找就是老老实实地做。骨女的契约还在我手里，但是你出门还是需要一个帮手，你和骨女一块去。” 她把掀开人偶的上衣，打开位于腹部的暗格，将骨灰袋子放进去，合上。用朱砂墨写上一个‘封’字，看着白裳夜消失在眼前。 当她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活动着四周。安若殇一脸阴暗地笑着说：“不老不死，即使支离玻碎的身体也感觉不到疼痛，也感觉不到阳光的温暖，也感觉不到一年四季的变化。只能看着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的离去，自己却独活。永无休止，直到沧海变桑田。” “……”鬼卫看着她这个表情，真心地想着这个女人能娶吗？白裳夜渐渐适应她的身体，站起来走了走。转身看着她，心想：“只要离开她的控制范围应该就可以做到。” “你想也别想，不然……”她露出更加阴险的笑容，拿出一张符纸，当着她面烧掉。骨女的人皮开始剥落，露出渗人的白骨，而自己的身体出现一种腐败的味道，就像在青铜棺里一样，身体一点点地腐溃殆尽，历历在目。猛地抬头看着她，她悠扬自得地说：“还想背叛我嘛？” 白裳夜心有不甘地摇了摇头，“我不会背叛，我用白家的清誉保证。” “期待你的好消息。” 安若殇让雪女送走它们，而自己回去房间休息。雪女送走它们后，回到她的房间，络新妇把另外一半骨灰装进一个玻璃器皿中。搁在陈列柜中，转身趴在床上，搂住她的纤腰，“你打心底的黑，到底是谁把你变成这样。” 安若殇什么也没有说，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数天过去了，络新妇的蜘蛛隐藏在它们的四周，随带寻找一些有趣的东西。安若殇悠闲地过着日子，天天腻在书堆里，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外。探测部的人突然闯入，带着如同噩梦一样的消息前来。她的眉头瞬间紧皱起来，鬼卫伸手帮她舒缓紧皱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