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怪异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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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公爵沃克的派出的斥候来到了盖尔德男爵斯沃德遇袭身亡的地方。那个地方离旁边的无名小树林不是太远。虽然周围几英里处有恩特尔公爵领布置的监视哨塔,可这里正好被一个小土坡遮挡住。 斯沃德男爵和几名骑士的遗骸就扑倒在那里。看上去这些人生前曾遭遇了激烈的战斗。地上依稀还留着的纷乱马蹄印,似乎表明着战斗发生的十分突然。 斥候轻骑们并没有下马前去查探,而是分成了两小股围着事发地为中心在周围小心翼翼的绕上了一圈,在确定这里安全后,他们才分别从两个方向汇聚到一起,翻身下马,走到近处细细察看这惨不忍睹的现场。 车车架斜倒在泥道一侧,拉车的马早已不见了踪影。一名斥候上前搜索,找到了断掉的马缰,绳索断裂处的毛边处应证了那名报信骑士的说辞,这绳索是被哥布林的惯用武器锯齿弯刀所割断的。 另一名斥候将围脖提起罩住了口鼻,慢慢地靠近了被横七竖八胡乱堆叠在一起的尸体。 遗骸发出阵阵令人难以忍受的刺鼻恶臭。流着黄水的遗骸上爬满的苍蝇在斥候靠近的一刹那间便全都飞了起来,像是平地里突然出现的一股骇人黑雾。那名斥候不得不抽出长剑在挥舞中驱赶着这些恼人的飞行昆虫。 “斯沃德阁下在这里。”斥候猛然看见了一名骑士遗骸身下,一条苍白的手上紧攒着盖尔德剑徽挂饰垂在地上。他一脚踹开了沉着的骑士遗骸,躬身拉住了苍白的手,将盖尔德男爵斯沃德的遗骸从尸堆中拽了出来,“瞧!盖尔德剑徽挂饰!流传久远的盖尔德大贵族拜内尔家族的证明。” “没错,想必那句遗骸一定是属于不幸的盖尔德男爵阁下了。”尸堆处传出呼声,斥候们像是一条条训练有素的猎犬,聚了过来,七手八脚的用裹尸布将男爵斯沃德的遗骸包裹住,抬到了一匹军马上。在粗略的检查了其他骑士的尸骸后,斥候们点燃了火把,他们的口中无一不念叨着阿卡娜之书上的祝福之词,随后,他们便将这些遗骸付之一炬。 “尸体发臭的厉害,我们还是快点赶回恩特尔向主君复命吧。”一些斥候将围脖罩住了口鼻,但所有人却都无一不皱着眉头,“腐烂的样子让人渗的慌!快盖上。阿卡娜啊。” “可我们还没有探查到袭击男爵的哥布林和蜥蜴人踪迹。”不认同的声音还是传了出来,“倒是可以先派一个人前去禀告进展。” “他们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瞧,我发现了什么,这才是它们企图的罪证。看——这些割断的缰绳。四匹斯沃德阁下的马和骑士的马匹全被哥布林和蜥蜴人牵走了。”那个调查马车车架的斥候提着几根断掉的缰绳。 “抢夺马匹和财物?”斥候们认为这个结论有些过于草率,可看见那段缰绳上留下的痕迹,却又不得不相信,“带上那段缰绳,谁先带上男爵尸首去恩特尔复命?这是苦差,另外我们得再分出一小队去寻踪,也是苦差。其余的则骑马去盖尔德告诉男爵斯沃德阁下的家属。这是美差。” “老规矩。咱们斥候的差事抽签决定。让阿卡娜来分配任务最为公平。”斥候们均点头同意。 “啊,真是倒霉!”抽到寻踪签的斥候无奈的摇着头。 “看来我不得不跳到伯爵河彻底洗洗澡!”抽到运尸签的唯一一个斥候虽然面露着喜色,但在望了一眼裹尸布抱住的尸体后还是厌恶的皱了皱眉。 “你们的运气真糟糕。总之,咱们恩特尔再相见吧。”斥候们短暂的话毕后,根据抽签内容分成了三组,径直朝着各自的任务出发了。 艾拉公爵沃克已经听闻了从怀特镇伯爵安杰森那儿传来的讯息,扎克斯·夏普已经自领地举族迁徙到尼尔蒙特,这无疑会在短期内给艾拉山南北公爵领内的经济情况造成一次不小的打击。他阅毕了一些日常文件,便将大小事务暂时交由了他宫廷里的各路廷臣去办,再最后一个廷臣离开了他的房间,他干脆的扔掉了手中的羽毛笔,竟猛地一拍桌子。 接二连三传来的坏消息让他的心中的一点儿也不痛快,随即他从书案后起身,配上了那次惊心动魄的帕尔玛骑士比武大会所获奖品--寒霜之剑,曾经的过往似乎又重新袭上了脑海。 那是一片白茫茫的记忆,冰雪和鲜血汇聚交织在一起。 他摇了摇头,透过窗户远眺着还算平静的恩特尔城。在远眺片刻后,索性的不再想那些回忆中的不愉快,从提基衣物架上随意挑了件披风披在身后,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间。 “殿下,我正要找您。”沃克和迎面走来的贵族差点撞了个满怀,“啊,对不起!” “总管,有什么事情麻烦您等会儿来找我,说实在的,我现在心情很坏。”艾拉公爵回头指了指自己的房间,“也许那儿需要您派点仆人去打扫打扫。特别是那些堆满我一桌子的文件。在我回来之前,它们要被码放的整整齐齐,能做到吗?”艾拉公爵沃克拍了拍总管的肩膀。 “如您所愿,殿下。可...”待到总管准备礼节性的回复时,艾拉公爵早已从他的身旁迅速走下了城堡阶梯,“殿下今天像是吃错了药,反正这事——好像的确不怎么重要。” 艾拉公爵走出了城堡,他没有去马厩,而是独自迈步于恩特尔城,并向城东走去。 过了恩特尔湖水与仙女酒馆,围着几座普通平民的宅子,避过大路从泥泞的小路走,就到了东城墙边缘,几名守城卫士见到公爵的到来颇感诧异,立马赶到公爵的面前行礼,随即便跟着公爵拾着古旧的阶梯登上了东城。 沃克放眼向银龙般蜿蜒的伯爵河望去,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几只小舟正懒洋洋的播撒着渔网。伯爵河畔旁的贵族采邑里,佃农们正拿起钉耙将收获的谷子在干燥的地面铺开。延伸至远方的道路上,稀稀拉拉客商正悠然骑行着,押运着货物和车马朝恩特尔走来。直到沃克望向了恩特尔树林,曾经被焚烧的那一片树林,土地已经不再是焦黑并毫无生气,取代那里的是满地金黄。 正观望间,一伙挑着柴薪的樵夫从树林中窜了出来,赤·裸上身的他们唱和着粗犷的歌曲,咋一听的确用词粗糙,但沃克细细的听着,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还是这么个道理,这歌词写得真是够直白的。” “殿下,如果您是来听这些粗人唱歌的话。”守城卫士们有些尴尬,低声说道。 “啊,我到这里来是为了散散心。你们几位无疑是我的好卫士。如果我需要的话,会叫你们的。”沃克扭过了头,朝卫士们微微一笑,他抚摸着光滑的城墙垛,沿着城墙走向了城南。 安杰尔山脉的远影就在前面,依稀能看到安杰尔西山脚下的露出军屯之所。天空不时飞过往返山林间的嘟噜鸟,除此之外,这里便十分安静了,甚至能听到城门守卫的窃窃私语声。平时里偶见的埃尔文尼亚木精灵步行游商就像遗忘了这艾拉山南北的重镇一样,冷冷清清的竟没有一个人到来。 “我们与木精灵的小摩擦看来的确是避免不了的。”沃克心中嘀咕着,“木精灵可不比矮人那么爽快。” “沙沙”之声像是秋风的络绎不绝的问候,但这次却栽来了一丝轻微的马蹄声,“哒哒。” 沃克循着声音眺望着杂草丛生的碎石道,一名围脖罩住口鼻的轻装斥候一手牵着另一匹载着一条大布袋子的怀特草原马,一手紧握马缰狂奔而来,一路高呼着:“我是公爵殿下派出斥候,回来复命!快点开城门!顺便找点人来帮帮忙!” 沃克心中一惊,早已猜得八·九不离十,随即快步沿着石阶走下了城墙,“卫兵,快开城门!” 卫兵们听候着命令,打开了城门,他们在城门口围城了半弧挡在了公爵沃克的前面,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张望着那名飞奔的斥候,他们没有说话,似乎已经能感觉到那斥候牵着的另一匹马上载着的那只涨得股股的亚麻布袋子里装着的并不是一件好东西。 斥候在城门口勒住了马,翻身而下,他认得艾拉公爵沃克,随即双膝跪在地上,“主君,我们在离伯爵河南岸哨塔的小山丘密林旁发现了拜内尔家族男爵斯沃德阁下的踪迹。” 三个卫兵合力抬着那白色的亚麻布袋子,丢在了地上,并已经将它解开,一股恶臭迎面扑来,卫兵们不约而同的捏住了鼻子,“真是太臭了!” “发现什么了吗?其他斥候呢?”沃克走到斥候的面前,将他扶起,“真是辛苦你了。” “主君,我们的其他兄弟分为了两拨,一拨往盖尔德出发,通知拜内尔家族后继者噩耗,并顺带查看盖尔德黑木山一带。另一拨继续追踪犯下大罪的怪物们踪迹。”斥候一五一十的汇报着,他伸出一只手在随身携带的行囊里将同伴收集到的那段被锯齿弯刀割断的马缰递到了公爵沃克的手中,“另外,我们也许发现这些怪物最原始的企图。扈从骑士和男爵马车的财务与马匹全部被掠去了。” “你是从这上面吗?”沃克皱了皱眉,拿起了断掉的那段马缰端头细细查看着,端头的毛边的确像是被哥布林的惯用武器锯齿弯刀割断的,“有意思,蜥蜴人我不知道,但是哥布林抢马的确是件怪异的事情,我只知道哥布林擅长驯服座狼。” “这缰绳...难道有什么问题吗?主君。”斥候的双眼看着公爵沃克的愈发阴郁的脸,这种表情像是风暴来临的先兆。 “哦,没什么。你做的很好,斥候。另外,我还需要你做一件事情,你和这几名卫士一起,将斯沃德的遗体运到恩特尔圣卡娜教堂,让牧师们将斯沃德的遗容整理整理,按照男爵应有的规格安葬了吧。”沃克从腰间系着的行囊里掏出了2枚林斯顿王国足金金币放在了斥候的手中,“事情完毕后,我允许你和这些卫士去城里的澡堂子里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