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零章 师父,你没事吧?
王羽吃了一惊,一个人竟然可以化身为利刃,这可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识过,也从来没有听说过的。 这三丈大小的利刃呈半月形,笼罩在一层黑色的魔气之中,通体泛着蓝色的幽光,倒与自己诛神斧的斧刃有几分相似。 眨眼间,利刃无声无息地划破虚空,飞到了王羽和南宫婉儿的身前。 虽然他们身前这面神纹凝出的防御盾牌坚不可摧,刚才轻松挡住了幽刃凝出的杀意阵纹化作的数百个利刃,但幽刃本身化作的这个巨大的利刃却让王羽感到了一股极为恐怖和诡异的杀气,似乎能斩开一切。 电光石火之间,他赶紧拉起南宫婉儿,从盾牌后面飞身而起。 咔嚓! 就在他们的身形刚刚飞离之时,神纹凝成的防御盾牌被幽刃化身的巨型利刃拦腰斩成两段,刹那间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巨型利刃又向前飞出数丈,方才在虚空中停了下来。 王羽惊出了一身冷汗,刚才要是没有从盾牌后面飞身逃开,而是心存侥幸,以为盾牌可以挡住利刃,此时自己和南宫婉儿已经被那利刃拦腰斩成两段了。 当初在修罗魔神那个修炼秘洞中,这位幽刃似乎有意放过了自己,而今天却似乎是铁了心地要杀了自己。 王羽隐隐地感觉到,他是为了自己体内的至强魔血。 他扭过头,对南宫婉儿沉声道:“躲到一边,注意闪避,千万不要和这利刃硬碰!” 南宫婉儿早已吓得花容失色,点了点头,飞身闪到了一边。 她看出,幽刃化作的这巨型利刃锋利无比,自己手中只有一柄灵剑,根本无法抵挡,待在王羽身边,只会成为他的累赘,时时刻刻需要他的保护。 南宫婉儿刚闪到一边,那巨型利刃在虚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又闪电般地朝王羽飞了过来。 王羽体内魔血奔涌,冷哼一声,倏地亮出自己右手掌心中的诛神斧,向迎面飞来的巨型利刃奋力掷了过去。 诛神斧一离开他的手,便瞬间变得有数丈大小,划出一道蓝光,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奔那巨型利刃。 咔! 诛神斧那蓝森森的斧刃和巨型利刃硬生生的撞在了一起。 一团耀眼的蓝光闪起,整片虚空猛烈激荡。 诛神斧倏地飞回到了王羽的手中,巨型利刃剧烈一震,化回了幽刃的原身。 幽刃的右臂僵直地垂在身侧,左手则捂在了胸口。 他那张脸隐藏在黑色斗篷之中,看不出此时的神情,但那双幽蓝色的眼眸中,却流露出了愤怒和惊惧混合的神色。 他化身的利刃凝聚了全部的元神和血脉之力,无坚不摧,即使是神铁铸成的神兵,也能将之斩断。 他刚才化作的利刃本可以避开诛神斧,直接斩向王羽本人,但一时托大,想直接霸气地斩断诛神斧,直取王羽的性命,没想到诛神斧得魔血的浸润,尤其是近段时间以来,得到魔血中那股神秘能量的淬炼,已绝非寻常神兵可比。 刚才这一次硬碰,诛神斧毫发无损,他的**却已被诛神斧的煞气所伤。 王羽手里握着诛神斧,瞅着他冷笑道:“幽刃,当初在修罗魔神的修炼秘洞,你本可以杀了我,吞噬溶入我体内的至强血脉,现在再来杀我,已经晚了!” 说完,他抡起诛神斧,向幽刃当胸劈了过去。 黑影一闪,幽刃避过诛神斧,鬼魅般地到了王羽的身后,左掌倏出,砰地击在了他的后心。 王羽的身体顿时向前飞出数十丈,胸中气血翻涌,差点喷出一口魔血来。 他吃惊地转过身,却发现幽刃双眸之中闪过一丝诧异,身形一动,闪电般地向洞口处飞了过去。 凤飞飞正立身在洞口处的半空之中,见幽刃想走,右手一挥,数十条凤翼赤焰蛇化作数十道赤色流光,又朝他迎面爆射了过去。 幽刃左臂一挥,面前的虚空中顿时出现了数十个乌黑的手掌,将那数十条凤翼赤焰蛇拍得粉碎。 “千魔手?” 凤飞飞忍不住惊呼道。 声音未落,一个乌黑的手掌突然凭空出现在她的面前,砰地击中她的胸口。
凤飞飞闷哼一声,身体向后退出了数丈。 幽刃从他的身边掠过,倏地飞出了山洞。 王羽手握诛神斧紧跟着追出山洞,却发现幽刃施展虚空穿越之术,化着一道乌黑的流光,眨眼间消失在了西方的夜空中。 他只能收起诛神斧,飞身返回了星辰洞。 此时,凤飞飞和南宫婉儿已经从半空中落下了地,南宫婉儿惊魂未定,凤飞飞则双手捂着胸口,柳眉微凝,那张美艳的脸上现出了极为痛苦的神色。 王羽吃了一惊,他刚才后心中了幽刃一掌,并没有什么大碍,凤飞飞胸口处中了一掌,为何竟如此痛苦? 他赶紧走到凤飞飞的面前,关切地问道:“师父,你没事吧?” “我有事!” 凤飞飞皱着眉头道,伸手解开七彩霞衣,几乎将整个上半身都露了出来。 南宫婉儿赶紧走了过来,忿忿地道:“你是王羽的师父,怎么能……” 她突然闭上了嘴,吃惊地看着凤飞飞的胸前。 凤飞飞那傲人的双峰之间,一片冰肌雪肤之上,赫然现出了一个乌黑的手印。 王羽并不怎么吃惊,在巨荒城的时候,银柔夫人中了屠人城的天魔手印后,胸口处也曾留下了这样一个黑色的手印。 不过,当时银柔夫人的心立刻被击碎,人也当场昏死了过去,而此时凤飞飞虽然面带痛苦之色,却好像并没有性命之危。 她咬牙切齿,恨恨地道:“若是数百年前我中了这一掌,一颗心怕是早已碎了!这个幽刃,下手竟然如此狠!” 王羽见她如此说,便确信她并没有什么大碍,冲着她微笑道:“师父,你下手也不轻,他被那条凤翼赤焰蛇咬伤,即使不死,右臂也肯定废了。” 凤飞飞瞅着他,疑惑地道:“你刚才后心处中了他一掌,似乎比我中的这一掌更重,为什么却像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