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骗子!骗子!(下)
吴桐将床单揪成一团,本就单薄的嘴唇被她咬的近乎冒出血丝,头像断了一般撇向另一侧,额头上渗出的每一滴虚汗似乎都在诉说着它们的主人此刻如同被撕裂般的疼痛。 “周扬……求你……好不好……不做了……求你……”她话都说不清,断断续续,柔柔弱弱。 上面的人像聋了一般,勤勤恳恳,坚持不懈。 “我疼……”她带着哭腔,隐忍的眼泪到底挣脱了眼眶,带着guntang的温度滑落到脸颊。 “我真的疼……周扬……” “我也疼。”周扬终于搭理她了,嗓音沙哑,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声音,闷闷的。 “那我们停了吧!”她像沙漠中看到绿洲一样,眼神殷切,苦苦哀求。 “不行!”周扬蹙眉低哼,额头也是密密的汗珠,他不知道女孩子的感受到底怎样,总之他此刻疼并快乐着,已经刹不住闸,只想着进一步征服,彻底的侵占。 “变态!”吴桐几乎用了所有的力气怒吼,又别过头去,不打算迎接他探过来的亲吻。 疼还要继续!不是变态是什么! 也怪她自己,怕什么手臂酥麻,现在好了,手臂不酸不麻,可除了手臂之外,其他哪里都疼的要命! “啊!”她惊呼,大脑瞬间被抽空,缠在他腰身的腿也顿时僵住,小手死死抓着枕头一角,好像那里成了她排遣痛苦的出口。 “别怕。”周扬喘着粗气,大手及时扶过她的脸颊,送上安抚的热吻。 融为一体,一直是他的期盼,从那次美术馆的亲吻,他就渴望着把她揉进自己体内,不被任何人看见。现在,她终于彻底沦陷在他的战场,眼角闪着泪花,楚楚可怜的小模样着实让他心疼,进攻的力度小了许多,想给她尽可能的缓解。 “出去!出去!”吴桐呜咽,语调却带着娇嗔,她讨厌这种被攻陷的感觉,尤其是当下他时重时轻地探寻着,让她感受到一阵阵火辣辣地疼痛,不似刚刚那般如撕扯的感觉,却依旧是赤裸裸的难受,甚至每一次的深探都能牵动着她的喉咙都不禁发紧。 “桐桐别乱动!”他低声警告,胸口重重起伏着,像是在抵挡强大的折磨。 身下的小东西怎么会知道,她越是胡乱扭扯,他就越是敏感到随时爆发冲动。 “你出去不就好了!”她气呼呼的伸手推开他的肩膀,想侧身赶快逃离。 活该了吧!贪恋大床的舒适结果现在生不如死了吧!窝在小沙发上一晚上撑死会全身水肿,可也比现在的折磨要强上百倍千倍! “你越动我越难受……”周扬一把拽回那个企图逃跑的人,用身体死死压住,调整着呼吸,维持着几乎崩塌的理智。 “难受死你才好!”吴桐已经不讲道理了,不悦的撅着小嘴,手脚并用地又蹬又踹,只是的确如他所讲,她越是挣扎,身下里就越是膨胀。 “嗯……”周扬紧着眉,闷声一吼,直直盯着下面的小人儿,说话都费力了。 “我没法心疼你了……” 随后就是如暴风雨般的侵略,他宛如化身一匹骏马在她身上驰骋,惹得她全身颤抖着不停嘤咛。此时,除了占有她他脑里别无他想,怜爱什么的通通被抛在脑后,不论是她绷紧的身体还是她娇气的呻吟,都化成一股狂野的动力驱使着他探索的深一些,再深一些…… 待到云收雨歇,吴桐瘫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眼里是生无可恋地失望,她垂眼瞄了下狼狈的的床单,觉得自己曾经看过的文章都太过童话。谁说第一次梦幻又美好的?说这话的人赶紧过来,咱们谈谈! 而且书上都说什么床单上会留下一块艳红地印记,可为什么她眼里却是一片狼藉啊!跟浪漫完全扯不上关系的好嘛! “抱你去洗洗?”周扬从后面环着她,磁性的声音震荡着她的耳膜。 “我自己能走。”她嘟着嘴,用力剜一眼。 他摇头,无赖的笑笑。 “不,你走不了。” “我能!”她最讨厌激将,瞬时扯过床头的浴巾裹住,撑起上半身,跃跃欲逃。 “给老板省点水吧!”周扬比她强多了,一点不像劳累的样子,蹭地站到地上,一把将吴桐横着抱起,任怀里的家伙怎样拳打脚踢都可以免疫,大步走进浴室。接着是浴室里不停地传出厮缠的声音,莲蓬头哗哗的洒着水,下面的俩人一个恼气伤肝一个乐不可支,慢慢的是两个情到深处的人在花洒下动情拥吻,最后再回到厮缠,一个悔心拼命想逃一个嗤笑轻轻松松就将其拽回牢牢固在怀里。 差不多个把钟头,浴室门缓缓移开,这次怀里的人真的走不动了,软软的躺在他的怀里,被轻轻放回床上。 “三点多了,不要了好吗。”她学乖了,不再是泼辣野蛮的小野马,已经被驯服成温顺的猫咪。 “嗯。”他顺势躺在旁边,在她额头浅浅一吻,满眼爱恋。 俩人紧紧抱着,昏昏沉沉睡了好久,窗帘拉着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有没有放亮,直到枕边的手机不停地震动,惹得怀里的人儿不满的扭动气的直哼哼。周扬眼睛都没睁开,先是亲吻了她的乌发,才慢悠悠眯着眼睛拿起了手机。 “喂,家俊。”他加紧了怀抱,俯身和她完全贴合。 “敬老院?”他拿开手机,查看了一下屏幕上的时间,毫不犹豫的说:“告诉他,我去不了。” 电话那边立刻传来震耳的笑声,怀里的吴桐听得清清楚楚不禁皱眉,想挣开那双手臂到另一边接着睡。但周扬反应更快,不仅没松手,反而把头整个压在她的背上,享受的吸取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好,拜托了。”周扬的声音哑迷,挂断了电话,脸上露出谜之微笑。 徐家俊电话里对他万分感谢,说他帮忙报了陈晓鸥篡夺主席位子的大仇,还声文并茂地学起了昨晚陈晓鸥知道他们俩人外宿时候强装镇定找来一堆借口的样子。 哼…… 既然陈晓鸥不愿相信不肯死心,那他就彻彻底底断了他的念想,不去敬老院的话,傻子都会猜到怎么回事,他就是要让陈晓鸥那个混蛋永远不许再打她的主意! “徐家俊?”怀里的人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地问道。 “嗯。” “几点了?” “快七点。” 那他们不过才睡了三个多小时,天哪,怪不得她还那么困。 “你不去敬老院可以吗?”她皱眉,手托着腰,觉得那里酸疼的厉害。 “不管,反正把你扔在这绝对不可以。”周扬伸手帮忙揉摁,力道适中,她安心享受。 “可是徐家俊笑什么。”她始终闭着眼,化身十万个为什么。 “大仇已报,或许心里高兴。” “什么仇?”她一惊,徐家俊平时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怎么会有仇人呢! 周扬笑笑,压低声音,吐出那个名字:“陈晓鸥。” 怀里的人顿时僵住,这让他有些不悦,滚动着喉结,直直盯着眼前背对着他的背影。 吴桐长出口气,费力的转过来,对上他的眼睛,眨了好几下,才微微动了动嘴唇:“我是道具吗?” 他眯着眼睛没说话,只是看着。 “还是说女人就是物品?你们男人争来争去不过为了表示谁更厉害是吗?” “不是。”周扬回答的斩钉截铁。
“骗人!”她瞪了一眼,马上别走视线,落在雪白的枕头上,暗自伤心。 “我什么都不稀罕和他争,学生会主席也好,留校名额也好,他心里别扭偏要和我比我也没办法,但有一点我绝不退让,就是你。” “还是争。”她心里有些安慰,但仍有误解。 “对,是争,可争了你不是为了显示我厉害,而是因为我爱你,我不可能让你被别人夺走。” 吴桐睫毛闪烁,一时语塞,神情有些动容,不再犀利地咄咄逼人。 “桐桐,前段时间我一直盼着……”周扬说得动情,眼神黯然。“盼着你能来抢我……” 如果她能来抢夺,他不是没想过要摒弃自己的许诺,重新回她身边!可他想的太美好,现实却是,在他心尖上的这个女人差点走入别人的怀抱!没人知道那段日子他心里多煎熬难过,食之无味,难以入眠都成了那期间折磨他的利器! “你都和许琪同出入一个房子了……我还抢你干嘛……”吴桐也跟着眸光黯淡,话语轻轻,可埋怨却重重。 “嗯?”周扬紧着鼻梁,认真打量着对面的小脸。 “我还想问你呢……”她舔舔嘴唇,有些犹犹豫豫。“你……你不是第一次吧。” “……”周扬低声闷笑,对着她的眼睛眨眼点头。 吴桐看了顿时炸锅,赌气打算转过身不再理他。 就知道!他们两个每天在同一个房子里,孤男寡女的,怎么可能不擦枪走火!何况他还是个十足十的色狼! 周扬似乎很满意她的举动,笑的更得意,一把将她重新揽回怀中,附着她的耳垂轻声蛊惑:“前面几次也是和你……在梦里。” “……”怀里的人顿时涨红了脸颊,憋着笑意用力瞪回去。 “不过梦里和现实不太一样。” “你想说什么!”吴桐撅着嘴,恶狠狠的样子。 要是敢说梦里她的胸更大或者腿更长的话,她就敢捏肿他的嘴!得了便宜还卖乖! “呵呵……”周扬觉得小鱼上钩,意味深长的低声说道:“你比梦里还软……” “……” 她绝对身上着火了!听完那话就觉得全身呲喇一下变得guntang,下意识的用被子遮住脸,不敢对上他的笑眼。 周扬含笑看着眼下鼓起的棉被,手在被子里摸索一下便捏住了那火热的脸颊,任里面的人怎么拍打都死不撒手。玩够了之后,用力一掀,穿着他T恤的人正跪在床上,气嘟嘟地歪着脖子瞪他,红润的小脸眼波流潋,凹陷的腰身像是十足的邀请。 他劣性一笑,忽悠坐起,随即将眼前的的一团拉起按在自己的腿上。 “呃……”吴桐被这突如其来的霸占吓了一跳,身子再次绷紧,手情不自禁的抓住他结实的肩膀。 “别怕,我帮你。”他从没想过要让柔弱的她去主导,不过是换个姿势,他捏着她莹莹可握的腰身,自己不断的向上迎合。 “嗯……嗯……”吴桐眯眼娇吟,尽量适应这更深入的疼痛。 “你就是大骗子!骗子!” 说了不再做了!这才几个小时!说过的话难道被狗吃了! “那你就是妖精!“周扬用力摁下,得到凄美的吟叫,满意的闭上眼睛。 抽送蠕研中,吴桐一度失了呼吸的节奏,化作一颗摇摇欲坠的梧桐树,落叶在狂风中不断的飘零,找不到扎根的安稳,仰着身子渴望痛苦可以向外延伸出去,指甲深深的陷入他厚实的后背,用力的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