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被她骗了
得到阿赞的赞许,孙伶也是欣喜异常,脸上神采奕奕。只是他们说了半天,我却又听得云里雾里,他们说来说去都在说我的佛牌,仿佛对这佛牌很感兴趣似的。 只是,孙伶带我来见她的阿赞,不是为了要帮迪玛解开蛊术吗,怎么他们提都不提迪玛,却专门说我那块佛牌? 只听那阿赞道:“萧先生,我们专程遣孙伶去把你请过来,就是想请你把你身上那块佛牌让与本寺,你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这句话我算是听明白了,原来他们真的是在打我这块佛牌的主意。他嘴里说得好听,请我让给他们,其实跟强抢没什么区别。 不过我又奇怪得很,他们是怎么知道我有这么一块神奇的佛牌的。而且听他们话里的意思,似乎对得到这块佛牌更是处心积虑。 疑惑地望着孙伶道:“孙伶,你们是什么意思,你带我来,不是为了帮迪玛解除蛊毒的吗?” 孙伶这时像变了一个人,轻蔑一笑道:“帮迪玛解除蛊毒?她这种草鬼婆的蛊毒解不解关我们什么事?再说,我佛道与蛊族向来势不两立,怎么可能帮她解除蛊毒?实话告诉你,我费了这么大周章把你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你身上那块佛牌的。” 这下我更是心里雪亮。原来,从在国内红玫瑰酒吧与我相遇,到在飞机上座位在一起,再到跟我和迪玛同坐一车,再到这里,这一切都是他们刻意安排的。能把这一切安排得如此天衣无缝,他们的心思之慎密、能量之大,实在是十分恐怖。 只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假如我在迪玛那个村子里被蛊毒所害,那时连孙伶自身都难保,我的佛牌便会落入迪玛部落之手,他们怎么办?但想来孙伶并没有对我说实话,其实自始至终她都有对付迪玛的法子,即便是我被迪玛一刀割了JJ,她起码自有办法拿到我身上的佛牌,并安然离开那里。 想到这里,冷汗不禁如水般涌出。同时对于孙伶这娘们儿心机之深沉越发感到毛骨悚然。自始至终,这一路上我竟然没有看出一点端倪!还傻乎乎地坐上她开的车,在车上还安心地睡觉,让她不费吹灰之力地把我带到了他们的巢xue。 我完全想不到一路上最信任的人竟然便是一心想害我的人。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这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她先前对我的评价一点也没错,我真的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她说我配不上她meimei孙俐并没说错。 这时,被欺骗、被愚弄的屈辱感甚至超过了我对眼前情势的恐惧! 我怒喝一声:“你这个臭女人!”便向孙伶扑去。可我身形刚刚发动,两条手臂已经被后面的两名僧人伸手抓住。我用力一挣,没有挣脱,反而差点把自己的肩膀给拧断。因为那两只手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就像两个固定的铁箍箍在我肩上,一动也动不了。 这简直就不是人的力量所能达到的了,以我长期在健身房里锻炼的认识我很清楚。心里不禁又冒出丝丝凉意。 两名僧人押着我走向瓦房。另两名僧人如法炮制地押着迪玛。迪玛现在蛊术已破,变成了一个只对我痴心一片的普通女人,更是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我们两人被他们押进瓦房。只见里面中间是一张条形的矮桌。桌子很粗糙,比普通桌子矮一些。桌的两边各有一排长条凳。阿赞坐在一边的矮凳上,孙伶在她旁边坐了,余人也都在矮凳上坐了。我和迪玛被他们押着坐在阿赞的对面。 事情到了这一步,阿赞彻底撕下了面具,直接对我道:“萧远先生,如果你老老实实地把佛牌给我,我也许会饶了你一命,可你要是不答应的话,那可就怪不得我们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把佛牌给你们的话,你们便要把我杀了?” 阿赞毫不掩饰他的想法:“不错,不仅是你,还包括这位迪玛。” 可我怎么可能就这么把佛牌给他们?且不说这佛牌是父亲专程从泰国请来,是父亲留给我的唯一纪念。而且这佛牌还两次救了我的性命。更有甚者,佛牌里有小花的魂灵。我要是给了他们,小花怎么办? “我是绝不会把它给你们的。”我也毫不犹豫地表明了我的态度。虽然我知道我的态度会给我招致杀身之祸,但我仍然没有一丝犹豫。 “那就别怪我们了。朗迟,杀了他,取佛牌。”也许这位阿赞是个行动派,也许他太急于得到佛牌,所以他根本不想多说废话,直接下达了杀人取牌的命令。 但是坐我身旁的这位名叫朗迟的僧人绝对是行动派,阿赞话音刚落,他便举起了手,一掌向我头顶拍了下来。 我知道这货力大无穷,他这一掌绝对不是我能扛得住的,他手掌方抬起,我便把身子向右边迪玛那边一侧。但此时我坐在凳子上,腾挪的空间十分有限,眼看着我虽躲过了头顶,但那一掌势必仍然落在我的肩膀上。而即便是肩膀中招,同样也是我承受不起的。 危急之时迪玛也意识到我的危险,忙乱中奋力把我往她怀里一拉,我的身子又向右侧了几寸。那叫朗迟的僧人一掌堪堪落下,贴着我的手臂砍下。即便如此,我仍然感到手臂火辣辣的痛。 幸亏朗迟只是力大,身手却不十分灵活,我躲过他的一击之后便随之往地下一滚,从凳上滚落下地,这时离他的距离稍微远了一些,他要是再攻击我的话便不是那么容易一击得手。 突然,背后传来迪玛惊慌的大叫声:“小心!”接着,又传来她痛苦的“啊!”的一声大叫。同时,我感到一个身体伏在了我背上,双手紧紧地抓住我双肩。从背上传来的感觉,我知道,伏在我背上的是迪玛。
这时,又听到孙伶的声音大叫道:“阿赞,等等!” 我没听到阿赞说话,也看不清他做了什么手势。但想来是他做手势让攻击我的弟子停止了攻击。因为针对我的攻击在孙伶那句话后便停止了。 我翻身坐了起来,把迪玛抱在怀里。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我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这时抱着迪玛,感到手上滑腻腻的,抬手一看,满手是血。扳过她身子,见她右肩衣服上已被插穿了一个洞,血,从洞里不断流出。 我抬眼看了看站在身后的另一名僧人,见他手里拿着一把钢杵,上面也滴着血。这把钢杵本是要插在我身上的,迪玛见情势危急,扑倒在我身上,救了我一命,但她自己却身受重伤。 我目眦尽裂,却听孙伶急道:“阿赞,不是说好了只取他的佛牌,不伤他性命的吗?” 阿赞脸色一冷,刚才对孙伶和颜悦色的温和形象瞬间不见,“你也看到了,他拒不交出佛牌。不杀了他,我们怎么得到佛牌?” “可是……可是您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孙伶有气无力道。 “哼,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孙伶的话显然并不能对阿赞起到什么作用。 “那么……最多我们拿了他的佛牌,放他走就是了。”孙伶这话说的有些迟疑,似乎觉得即使是这样,也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她说的是“拿”,其实她也知道,这跟抢没什么两样。 “你这是在教我怎么做事吗?”阿赞的脸色越发冷了,仿佛一块寒铁。我想假如不是孙伶把我带到这里来立有大功,只怕他早不会跟她哆嗦了。 孙伶忙说不敢。但仍然一脸期盼地看着阿赞,希望他能按先前所说,只取佛牌,饶我性命。我这时已经明白,原本阿赞答应孙伶,只要把我带到这里来,拿到我的佛牌,便不会杀了我。可现在阿赞见我拒不交出佛牌,便起了杀心。就连孙伶抢牌放人的建议都不听了。 迪玛的脸色越来越白,但仍然一脸幸福而又温柔地看着我,仿佛这世上其他的任何事都对她无关紧要,只要躺在我怀里,她便心满意足。 孙伶没有劝服阿赞,阿赞再次下达了杀掉我的命令。 朗迟和那名手拿钢杵的僧人再次动了。令我想不到的是,孙伶这时也动了。只见她一下跳过桌子,抢在两名僧人之前,站到了我和迪玛身前。 两名僧人停止不动,拿眼望向阿赞。 阿赞怒不可揭,厉声道:“孙伶,你这是要叛出光灵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