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蹊跷命案
万万想不到,我这个以前从没听说过佛牌的人,佛牌却救了我的命,并改变了我的一生! ---题记 叮铃铃…… 深夜,刺耳的电话铃声吓的我拿着鼠标的手一哆嗦,赶忙拿起桌上的电话。 “败类,你在家?”话筒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冰冷,急促。这声音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她是新丰市警察局重案二组组长东方冰。 “我在家。”我心想,这不废话吗?你都打我家座机了,我不在家在哪? “啊?!我们刚刚得到线索,你就是下一个目标,你能逃的话就赶快逃,不能逃的话,尽量自保……”东方冰的语气越发焦急。 “……” 东方冰的分析我一点也不怀疑,我,真的就是下一个目标! 听完她的话,我拿着话筒呆了足足五秒,接着猛然惊醒,放下电话,飞快拉开桌下抽屉,拿出一只匕首。现在,在书房里我唯一能拿到的赖以防身的武器,就只有它了! 电脑都来不及关,从椅上站起,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房门边。 此时,我全身的冷汗不住往外冒。因为,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想要我命的,此时就在我家客厅里! 小心地拉开书房门,张眼往客厅里一望,我全身的汗毛不禁根根竖了起来,心,仿佛就要跳出胸膛…… …… 沙,沙沙,沙,沙沙…… 脚步踩在杂草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夜凉如水,皎洁的月光照在大地,一行人在乡间的路上默默疾步行走,没有一个人说话。 走在最前面的是赵孟堂,他是新丰市警察局重案二组的智囊,二组的人平时都叫他师爷。他手里提着一只电筒为大家照路。其实月光很明亮,乡间的野外很宽阔,不需要电筒也能看清路面。在他的后面,是重案二组组长东方冰,此时她的脸色跟她的名字一样,冰冷中透着怒意。 东方冰的后面,是痕检专家艾凯、法医夏零、大胖子梁昕和我。艾凯和夏零并排走在一起,大胖子梁昕和我吊在最后。 东方冰是新丰市警察局重案二组唯一的一个女人,她的脚步很快,这时开口问道:“报案人提供了什么有用的信息没有?” 走在前面的赵孟堂回头道:“报案人是死者的父亲,目前还没有有价值的信息。不过,幸亏他早些年在新丰市打过几年工,还算见了些世面,发现女儿的尸体后,知道保护现场,所以现场应该没有遭到多大破坏,这一点对于我们接下来的勘验工作十分有利。” 赵孟堂不愧为二组的师爷,东方冰只是问他报案人是否提供了有用的信息,但他把所知的情况主动都说了出来,以供东方冰参考。 东方冰知道再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她明白,以赵孟堂的风格,他若是知道其他的信息,早已告诉她了,便没再说话。 三十余分钟后,来到一处山坡。远远的便看见月光下一点火光忽明忽暗,到得近前,只见一名五十多岁的老人坐在一块山石上抽烟,见我们一行人过来,忙站起身来迎上前。 赵孟堂上前拍了拍老人的肩以示安慰,东方冰向来很少说无意义的废话,向那老人点了点头,带着其余的人直接向不远处的尸体走去。 离尸体五米远的地方,我和大胖子梁昕自觉停了下来。现场勘察很忌讳人多手杂,因为容易破坏犯罪嫌疑人作案时留下的蛛丝马迹。东方冰带着艾凯和夏零走近尸体,三人打开电筒,开始忙碌起来。 我和梁昕远远的只能看到一具女尸斜躺在山坡上,呈仰卧姿势,身上的衣服完好,以我这个半吊子水平都可以初步判断出,死者生前应该没有受到侵害。 十几分钟后,东方冰停下了手里的活儿,直起腰来问道:“有什么发现没有?” 痕检专家艾凯道:“从死者周围只有颈下的草丛处有血迹,而其他地方没发现明显血迹来看,死者的尸体应该没有被搬动过,基本可以判断这里就是第一现场。另外,周围没有发现作案工具,也没有任何其他物品。而且,由于晚上光线不明,山坡上又到处杂草丛生,很难找到脚印、血迹等相关痕迹,得等天明后再进一步进行勘验,看能不能发现其他有用线索。” 法医夏零道:“死者衣物完好,除了颈总动脉处一处伤痕外,从裸露的身体部位看不到其他明显伤痕,初步判断死者生前没有与歹徒进行激烈打斗,也应该没有受到性侵害。死因应该是颈总动脉被割断,失血而死。具体情况还得进一步尸检才能确定。” 艾凯补充道:“在死者身旁的包里找到一只钱夹,钱夹里的现金、银行卡都在。”他后面的话没说完,但在场的都是行家,自然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是初步判定行凶者不是为了谋财。 东方冰略略思考了一下,命令道:“封锁现场,尸体带回尸检,所有人回组里连夜分析案情,商量下步行动方案。”说罢,取下手套向外围走来。 这时,我与大胖子梁昕便派上了用场,从携带来的用具中拿出尸体袋,将女尸装进去放在担架上抬出。又以尸体所在为中心,拉起隔离带。 做完这些,由我和块头较大的艾凯抬着尸体,一行人带上报案的老人,也就是死者的父亲向着我们来时的方向返回。大胖子梁昕则留下来守着现场以免遭人破坏。虽然是在荒郊野外,深夜里应该不会有人来此,但这已是近一个月来发生的第二起谋杀案,东方冰不敢大意,仍然派了梁胖子在此看守。 我和艾凯抬着尸体走在后面,前面,东方冰在询问报案老人具体情况。 报案老人名叫王大实。家住在新丰市老城区下辖的老沟镇王榨村。据王大实称,他的女儿王荷平时一直在新丰市打工,因为刚刚入秋,天气渐冷,王荷于昨天回到王榨村老家,准备拿些秋冬的衣服然后再返回新丰市。王荷是今天下午大约五点钟左右到家的,回家后没什么事便出门到村子里四处转转,结果等天黑王大实把晚饭做好也不见她回来,手机也打不通。于是便出门在村子里四处寻找。
在村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王荷,村里留守的老人小孩也都说没看到她。王大实急了,这才跑出村外四处寻找,一直找到深夜,才在这山坡上找到他女儿,但找到的,却是女儿的尸体。 王大实说到这里,又抽泣起来。他嗓子有些嘶哑,想来在我们来之前已经大哭过一场了。 等了一会,东方冰又问道:“你女儿王荷近来有没有什么仇家?” “仇家?”王大实愣了一下,道:“应该没有。我闺女虽然性子有些火爆,但心很善良,平时对人挺好,在村子里的人缘也好,能跟谁结仇呢?只是……”王大实顿了一下,又道:“这两年她在新丰市打工,会不会在那边与人有什么矛盾,那就不清楚了。” “近来有没有发现你女儿有什么异常?” “异常?”王大实似乎不太理解“异常”这个词语的意思。 赵孟堂忙解释道:“就是有没有发现您女儿近来的表现,与平时有不一样的地方。” 王大实想了一下道:“这倒没有。平时隔三差五的跟我打电话,都挺好。今天回家来,见天还没黑,说到外面去转转,也没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回到位于新丰市新城区的重案二组,王大实交由其他人员去做笔录,夏零去做尸检。案情分析室里,只有东方冰、赵孟堂、艾凯和我四个人。 各人都有自己的水杯,我主动拿起热水壶给每个人的杯子都加满了水。东方冰首先开口道:“从今天在现场初步勘查的情况来看,本案与一个月前在下墩镇大邱庄发生的谋杀案案情相似,我建议两案并案处理,大家看法如何?” 下墩镇大邱庄是新丰市另一个区北城区的一个村子,离本案发生地王榨村大约十公里的距离。一个月前,一名流浪汉在大邱庄野外被杀。死因也是颈总动脉被割断,流血过多而亡。犯罪嫌疑人作案手法老辣,几乎没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现在一个月过去了,案情仍然毫无进展,甚至连死者的身份都没有查明。由于该案受害人的死亡原因跟本案一样,因此东方冰建议两案并案。 赵孟堂与艾凯均无异议。至于我,一般不发表意见。我在重案二组的强项是帮他们打打下手,跑跑腿,案情分析这种事,我一般只是听听就行,东方冰也向来不问我的意见,我都习惯了。 由于尸检结果还没有出来,所以案情分析只能基于刚才在现场的勘查情况来进行。经他们分析,本案与一个月前的流浪汉谋杀案有四个相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