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大老爷们还过生日
陆清浅正低着头沿着马路边边幼稚的走着直线,忽然就觉得腰上一紧,跟着是绕在头顶带着酒气的急促呼吸声。【】 她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正准备说左晨辉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就听见身后的人委屈的说:“陆清浅,老子今天生日,你好歹给个生日礼物不是?” 那语气软的不像样子,甚至带了份不该属于他这样的纨绔公子哥儿的祈求。 陆清浅伸手去掰他缠在她腰上的手指,“大老爷们还过生日,也不嫌臊得慌。” 左晨辉闻言低低的笑:“我也觉得挺没意思的,还不如和你一起。陆清浅,这两个月来,你想不想我?” 陆清浅动了动唇,“不想”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又听身后的人说:“你肯定想我了,否则今天也不会来。” 陆清浅翻白眼,要不是刚才陈伟明电话里说左晨辉出了车祸,她就算没长脑子也不会屁颠儿屁颠儿的跑来。如果说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死了没,会不会显得她不那么在乎? 那一夜,他们去了最近的一家商务宾馆,两人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几个月前,插科打诨,有事各自忙,没事相约过夜。谁也没再提起那天在“佳期”的那个晚上,以及陆清浅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 或许,这就是两人勉强维持关系的默契吧。 …… 期末考试结束那天,左晨辉给陆清浅打电话:“陆土匪,您老今年回家过年吗?” “左大少有何指示?该不会又要我除夕去你家解救你吧?老爷子可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了。” 电话那头的陆清浅听上去心情不错,这可以表明她期末考试不出意外又能拿全a。 左晨辉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转着钥匙圈,懒懒的说:“也没什么,就是我打算去纽约看你表哥,行李箱太大了东西装不满,看你想不想被塞进去。” “行啊,只要你能让我顺利过了安检就成。”陆清浅边收拾着行李边说。 “我办事你放心,别说是一个你了,就是在行李箱里塞一整只大象对我而言都是小菜一碟。”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继续说:“给你十分钟,我可不想把车停女生宿舍楼底下太久,不然狂蜂浪蝶可得把我围剿了。” 陆清浅扔下手里的衣服,跑到阳台上往下一看,白色的法拉利跑车边立着个长腿帅哥,她脸上浮上一丝笑意,对电话那头说:“行!五分钟就完事儿。” 左晨辉没料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兴冲冲挂了电话,靠着车抱臂等陆清浅下来。 纽约的冬天要比s城冷得多,连一向衣着清凉的陆清浅都把自己里三层外三层的裹成了粽子,小小的脑袋缩在红色的厚围巾里,那模样看上去颇有几分滑稽。 下出租车时,陆清浅拦住左晨辉正要去拉开车门的手说:“在我表哥面前老实点,别让他看出我们……” “我们什么?我们之间的jian情?”左晨辉接过话去,笑得格外得意。 他狠狠敲了陆清浅脑门一下说:“你放心,我也不想老夏知道我竟然和你这么个前不凸后不翘的飞机场上了床。” 说罢,他露齿灿烂一笑,打开车门潇洒的下了车。 陆清浅听到“飞机场”三个字时顿时一股邪火窜上了天灵盖,她一直不明白自己从小和美国人呼吸同样的空气,食谱也严格按西方人的来,为什么到头来成了一众大波洋妞中独一无二的那个“a”。 陆清浅气冲冲追上主动帮她提行李箱的左晨辉,抬腿对准了他屁股就是狠狠一脚,然后拿她那双笑起来跟三月里暖阳似的眼睛瞪他。 “左晨辉你少得瑟!飞机场怎么了?你还跟飞机场睡上瘾了呢!有本事你别约我啊?” 左晨辉揉着屁股瞧她叉着腰趾高气昂的模样,咬牙切齿的骂她女土匪,正准备上去掐她脖子时不远处那幢小楼大门就开了,门口站着依旧没学会怎么笑的夏榆柏。 夏榆柏简单的穿了件居家的灰色毛衣,配了条深色牛仔裤,看起来比一年半之前精神好多了,表情上一贯的冷若冰霜。 如果说左晨辉的帅是阳光般让人心驰神往的话,夏榆柏的帅就有点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意味了。从五官上看,左晨辉的眉眼较为柔和,而夏榆柏的脸棱角分明,更像欧洲人的长相。
左晨辉扔了行李箱,跟多年未见牛郎的织女似的奔上前去给了夏榆柏一个要把他嵌入自己身体里的拥抱,然后趁机在他屁股上摸了摸又毫不客气的捏了一把,咧嘴没心没肺冲他笑:“哟,日渐圆润啊哥们儿,还是国外奶酪黄油养人啊。” 站在背后把左晨辉一系列动作看得一清二楚的陆清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提起自己倒在地上的行李箱,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扔下一句“你们继续,我不歧视gay。”就进了屋。 这时候夏榆柏已经从疗养院回来有一段时间了,正在哥伦比亚读念大学。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只是依旧顶着一张千年不变的冰山脸,好像谁欠了他万儿八千几百年不还似的。 陆清浅和左晨辉进屋时,厨房里正在忙碌的漂亮姑娘也迎了出来,左晨辉八卦的拉长了声音不怀好意的“哦”了一声,说老夏你他妈竟然金屋藏娇,而我一点都不知道。 夏榆柏淡淡瞥了这个张牙舞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不紧不慢吐出“同学”两个字算是作了解释。 姜云瑾是夏榆柏同在哥伦比亚大学读书的同学,是个爽朗漂亮的b城姑娘,主修传媒专业,凑巧留在纽约过年。 夏榆柏在曼哈顿租了间二层小公馆,地方宽敞,房间富余,四个人便一人一间的住了下来。 晚餐由姜云瑾主厨,牛排搭配红酒,再配上几道可口的甜点。 左晨辉早因为难吃的飞机餐饿得前胸贴后背,竟然觉得姜云瑾这手艺比自己常去的那间法国餐厅不止好了十倍。 当然,坐在他对面的夏榆柏肯定不这么认为,他一定很怀念段悦兮那小锅小灶的rou丝面和蛋炒饭,毕竟人们最珍惜的都是已经失去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