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梦魇之战（二百一十）
也难怪联盟军的众人会如此的不禁打，毕竟这些人‘在几天前’还只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半大点的孩子罢了，虽然很多都好勇斗狠，但是对组织性和纪律性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觉悟。 面对无力回天的战局，柳朕天、帝君策等人已经不得不提前开始为自己考虑后路了…… “如何？你不下去帮他们么？”爱丽丝一面挡住尼布甲尼撒的攻击、一面抽空看了眼下面的战局、开口说道。 “帮？帮谁？这群杂鱼么？别开玩笑了。本王打过的仗比你吃的米还多，从第一眼看到他们起，我就早知道会出现这种状况；任何想要‘仰仗这群杂牌军打赢战仗的人’都是一个蠢货，更别提他们的指挥本身就是个半吊子了。” “但是……如果此时‘有个强有力的人’出现做他们的统帅，这个人只要能够给他们一定的安全感，他们还是会起来依附那个人的不是么？之所以现在会出现这种状况、无非是他们觉得他们的领头者无法领导他们找到出路，为自己的前途感到绝望罢了。” “话是说得没错，但是那管我什么事？他们死不死与我何干？我说……你不会以为我喜欢跟这群所谓的‘现代人’生活在一起吧？老实讲这种所谓的‘现代社会’在我眼里还不如趁早让它灭亡的好。 他们生活是很便利，他们享受的东西有许多连古代的帝王都无法享受。但是我遍查他们的历史，发现他们现在这个世代是个很笨的世代，他们这个世纪爆发几次世界型的大战、爆发了很多革命、兴起了许许多多社会体系、实践学说，但是可笑至极的是‘他们实践的这些东西’几乎绝大多数都是上一个世纪的人总结的。 他们用了差不多‘一个世纪的时间’去跟着‘一百多年前死在坟墓里的人’走，结果到头来走投无路，世界被他们弄得乌烟瘴气、几乎快要濒临崩溃；但是他们依旧还不知觉悟，还认为自己是最先进、最聪明的一代，什么古人都不如他们。 让我感到最可笑的是、他们甚至认为自己已经不是人了……你知道当我看到‘他们声称自己是猴子变来的时候’心里是多么的好笑么？这么笨的理论，连写书的人自己都承认他这个理论只是一个猜测，他们竟然还把它当做真理来看待；最可悲的是他们还不停地为自己的愚蠢打掩护。 当他们研究动物的时候、发现母豹去追一只‘把它幼崽吞了’的蟒蛇，结果蟒蛇因为行动不便、不得不把它幼崽吐出来逃跑的时候；他们以为母豹会哀悼它已经死亡的幼崽，不想母豹竟然把它的幼崽给当做食物吃了。你知道当时他们说什么？他们竟然说……我相信这是一种纪念它幼崽的宗教仪式……哈哈哈……当我看到这个说法的时候我肚子差不多笑痛了…… 他们竟然说动物有宗教性？宗教……只有‘拥有永恒性、能够超脱物质、把自己目光看向永恒’的人才能有！ 你见过有哪只动物会求神拜佛的？有哪只动物把目光看向那‘物质世界以外的存在’的？ 动物没有这种觉悟、更没有这种意识……动物甚至不会怨天尤人，感叹自己时日无多、年华渐老，它们也不会欣赏大自然的美好流连忘返、要作诗去赞叹它。它们根本就不会有这种‘超物质’的觉悟。 动物所有的，不过是满足它们rou体的需求，饿的时候寻找食物、疲乏的时候睡觉、需要交配的时候寻找伴侣……它们关注的事情从来都是属于地的，甚至它们要求‘地’的也不是很多，一只狮子它吃饱了以后，它就不会再捕猎了。 但是人不同，一个人吃饱了还想要更多，即便他得到全世界、得到他几千几万辈子花不完的财富，他依旧不会满足。 高轲他们族典上有一句话说得不错……‘人活着，不是单靠食物’……人除了食物以外还有公义的需求、有对真理的渴慕、有道德的良心在他里面成为他的律……这些东西都不是属物质的；可以说‘人的构成’根本就不是纯物质的，人的本性里早就有了‘超物质’的那一面。 就好像光，它虽然rou眼能见、但是你很难说它就是物质；人……就是这世界的光！是万物的诠释者。 一个人如果只知道一味地寻求吃、寻求穿、寻求属物质的东西，那么他就不配称为人，他就与那些比他更低级狮子禽兽无疑，这不是进化，这乃是退化。 关于这点，我也很佩服你们族典上说的一句话……‘人在尊贵中间而不觉悟，就如同被宰杀的畜类一样’……他们发展到现在，已经到了尽头；因为对人性了解的幼稚，他们物质极大丰富，心灵却极度匮乏，许多人在物质条件已经足够他们生存、甚至十分满足的情况下选择自杀，有的选择吸食毒品来麻醉自己，又有许多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心理疾病演化出来。这些都是动物不会有也不可能有的。 而不久以前他们的潮流已经演变成把‘放纵’当做‘自由’，把‘野蛮’当做‘个性’。他们已经开始麻木到分不清‘自由’与‘放纵’的界限在在哪里，‘个性’与‘自我价值’应当怎样衡量。 这样的人类，灭亡已经成了唯一他们要走的路。当他们‘内心深处那个约束他们的律’完全泯灭的时候，也就是他们彻底灭亡的那一刻。 因此在我看来，‘宿命律’的判断是准确无误的，他们再怎么苟延残喘也是无济于事……对于已经无路可走的人，我又何必要去帮他们……？” 爱丽丝一直听他把这段话说完，没有发表什么评论，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先前我还只是有些怀疑，但是听了你这番话以后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你根本就‘从来没有打算’跟我和高轲打。你其实早就能够摆脱我，也早就能制止高轲；但是你却故意装作很愤怒的样子，留下来和我们在这里缠斗，任凭下面去打生打死……尼布甲尼撒，你倒底想要得到什么？或者我再问得清楚一点……你为什么要来参加这场梦魇之战，这个战场对你来说倒底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