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武斗大会前后(十七)
这只小狗刚出生没多久就为了救它的主人而被对方一脚踹死、英勇就义。望着那座新型的坟墓,看着那块刻着‘可乐’名字的椭圆形石块,公孙跃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了下来。 殷素芳摸了摸他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师傅,我最终还是没能动手,对着那个‘杀死可乐的人’的尸体,我虽然想要把他碎尸万段,但是我发现我根本就没法下手,果然我还是做不到……师傅……”公孙跃仰起脸来,泪水仿佛脱闸的流水一般、顺着他的脸颊滚滚而落。 殷素芳心中一酸,搂住他道:“这就够了,你就这样就够了。不需要为了逼自己做到那么残忍的地步。” 听着殷素芳的安慰,公孙跃忍不住嚎嚎大哭起来。 高轲和闵柔柔在旁边听得有些心酸。 至于白衣丽人和两只小兽却已经先一步遁入了高轲的‘唤魔印记’内,照她们的说法是为了蓄精养锐。但是高轲却知道她们是不相信自己找的那个蹩脚的借口,怕被宿命律觉察,所以提前隐藏了。 …… 当闵柔柔那辆黄色跑车停在高家门口那一瞬,就被隐藏在暗处的血冰冰发现了。不过身为血侍的她已经觉察到了高轲在车内,所以并没感到有什么特别,而是回身通知了家里的人。 殷素芳的伤势还没好,是被闵柔柔搀扶着下车的,她望了望‘冠冕堂皇’的高府,苦笑了一声,“你们家还是真气派啊。” 公孙跃则是吃惊地扬起了小脸。 “不过是前人的遗留罢了。”高轲说着迈步下了跑车。他一下车,姬凤舞领着一群人就浩浩荡荡从里面迎了出来。 “轲哥,你这几天死哪去了。这都大半个月过去了,你该不会忘了明天就是大赛确认参赛人员的时间了吧?”高莹莹语气不善地道,说实话对于高轲这种把她们扔下不管、完全放任的态度,她心中是颇有微词的。 “阿……抱歉,这几天手机没电了。”高轲笑着赔礼道:“不过放心吧,最后一名成员我已经找到了。”高轲说着伸手拉住了公孙跃的小手;他看得出来公孙跃似乎有些拘谨,以为他乍一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有些不适应。 其实高轲不知道,公孙跃之所以拘谨,完全是因为看到‘和她jiejie年纪相仿的高莹莹’劈头就出声责问的样子、条件反射地对她升起了一丝犹如面对jiejie时的敬畏;从这就可以看出公孙芷柔对她这个弟弟的威慑是何等的大。那已经不能称之为jiejie了,简直如同他第二个老妈一般。 “就是他?”高莹莹目光疑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公孙跃。 公孙跃吓得一哆嗦,躲入高轲的身后。 高莹莹脸登时就跨了下来,“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怎么弄得好像我欺负你了一样?” 司马雪掩嘴偷笑道:“完了,看来莹莹给人的第一印象不太好哦。” “也是呢,上来就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搞不好已经被人当成野蛮的女人了。”一项不怎么太爱说话的文娟,竟然适时加了一把火。 “真是的,怎么文娟你也跟着参合……” “好了,咱们进去再谈。”高轲皱了皱眉头,有些厌恶地看了看右街角……在那里正有一人大刺刺地倚在墙上、目露讽笑地看着高轲等人。 他认出来对方是其他世家派来监视他们的。不过说是监视,其实那只是比较好听的一种说法而已。看对方肆无忌惮的样子,完全就是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也难怪……谁让高家现在日薄西山,老一辈人死伤殆尽。对方是堂堂E阶中位,自然不需要把这些小鬼放在眼里。若不是碍于宿命律的咒诅,看对方那架势现在恐怕已经冲进高府来作威作福了。 姬凤舞等人发现高轲的脸突然沉了下来,循着高轲的目光一望,心中有些无奈,高莹莹一时间也不言语了。 正在此时,白衣丽人的声音突然在高轲心底响起,“这条巷子似乎很安静,并没有闲杂人等在旁,要不要我帮你把那些碍事的家伙解决了……Master?” 高轲一愕,“你不害怕宿命律觉察了?” “这里是参赛场地,属于宿命律默许使魔存在的范围;虽然界牌还没开启,但只要不让外人猜测出关于‘梦魇大战’的事就没有问题。不像先前……那已经脱离了皖南市地界,已经属于宿命律严厉禁止的范畴了;这也是我从结界师家族逃出来后、为什么会选择飞向这里的原因。”
高轲听她如此说,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那拜托了。”老实说他现在也是憋着一股火;随着他的语落,一把金色的长剑渐渐由虚化实、凭空悬浮在他身旁。 “了解!” 周围人不明白高轲为什么突然自言自语、还把剑拿了出来;姬凤舞等人见此吓了一跳,怕他冲动行事,正要拦住他。却不想还没等她们有所行动,高轲身旁的虚空中陡然间现出了一个蒙着面纱的白色倩影。 这个倩影是从前身、到衣摆、最后是飞扬的发丝……渐渐显出身形的;虽然蒙着面纱,但仍给人感觉美艳异常,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随着她的现身,她身后慢慢浮现出了一个石棺的虚相。 颜嫣嫣等人当场就有些傻了,“这……这什么情况?女……女人?” 姬凤舞则是神色明显一变,“这……这是……” 那名先前还肆无忌惮、晓有意味看着高轲等人的监视者见此情形霎那间愣住了。还没等他反过神来,蓦地一声链响……一根链条就那么凭空出现在了他胸口处。 “啊……啊嘞……?” 他还没等从诧异中回过神来,陡然间一股大力从链条处传来…… “啊……这……这是什么东西啊……” 还没等他喊完这句话、他就已经被链条拉进了那副只开了一条窄缝的石棺之中、叫声戛然而止。 整个巷子刹那间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