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辉说道:“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找真人境界的强者跟我进去,是一个道理。” “选了弱手进去,派不上用场,不过是鱼腩而已。” 熊辉解释说道:“若是有六劫以上的高手进去,无异于打草惊蛇。” 秦枫又问道:“进入紫霄剑宗之后呢?我们又该如何做?” 熊辉解释说道:“我去与紫霄剑宗的人攀谈,商议,到时候我会让你们前去准备三才大阵。” “你们可以趁着这段时间,根据我给你们的图纸,尽快找到仅存的三道卦象所对应得门。”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竹杖在地上滑了滑:“不出意外卦象所代表的方位,就是门所在的方位。” “你们找到之后,就在三道门连起来的中轴线上设立阵法!” “设立完成之后,向我禀告。” 听到熊辉的话,徐连冷道:“这样一来,紫霄剑宗以为你是在帮他们修复大阵,实则是要破坏他们的大阵,对吧?” “但是,紫霄剑宗当真没有高人?当真不会被人看破吗?” 熊辉笑了笑,自信道:“哼,能够看穿老夫阵法的人,不超过十指之数!” 秦枫定了定神,也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从速定计吧!” 正说话之间,忽地两件东西被抛到了秦枫与徐连的手里。 秦枫定睛看时,只见手里是一件类似于锲子的物件。 抓在手里的感觉,似石头,又好像是骨头质地,入手还很沉重。 其上花纹繁复,稍稍有所破损。 秦枫与徐连正诧异之时,忽地就听得熊辉说道:“这是凿天锲,专破阵纹的仙器,纵使是天仙级别的阵纹,触之也会毁坏。” “但同样反过来,自己篆刻阵纹时,速度也会变快十分之一。” “老夫好不容易才收集到了两枚,这次先借给你们二人使用。” 秦枫端详着手里的凿天锲,果然见其上阵纹有点类似于天刺盟使用的毁阵锤。 显然是凿天锲太过难得,天刺盟弄不到这么许多给工程队伍人手一把,所以选择了比较低级的替代品。 就在这时,武平不禁抱怨了起来:“我说熊瞎子,你什么意思啊?” “老子给你忙里忙外的,也没见你给老子借一件仙器用用?” “你偏心啊!” 熊辉笑道:“且不说老夫手里只有两把凿天锲,单说给你这厮也没有用。” “地仙五劫的真人以上才能催动,你还是先提升自己的实力去吧!” 武平讨了一个没趣,只得闭嘴不再说话了。 秦枫却发现着徐连盯着凿天锲目光有些火热。 “这厮……该不会是把主意都打到可怜的熊瞎子身上了吧?” 秦枫在心内腹诽道。 第二日,子时。 雷火城外,通天彻地大阵之下。 一名身穿雷火法袍的修士缓缓从大阵之中走了出来。 秦枫一眼看去,发现来的是一名真人。 紫霄剑宗当中的真人不算少,但也不算太多。 派出来一名真人迎接,倒也合乎身份和情理。 紫霄剑宗来使先与熊辉见礼,随后看了看跟在熊辉身后的秦枫,徐连和武平一眼,沉声说道。 “连上您只有四人是吧?” “那么诸位随我而来吧!” …… 秦枫与熊辉等人前脚进入通天彻地大阵,紫霄剑宗最高峰上的琼宵殿上,众多强者已是环绕一名老者,局促不安地等待着什么。 与进攻凌风城时的豪华阵容相比,如今的琼宵殿上,当年精英已是十不存一。 甚至连真人都有资格做琼宵殿的座上宾了。 这在凌风城大战之前,是绝对不可能的。 真人不过算是宗门的中层,就算有资格在琼宵殿破例议事,也只有站着听得资格,根本不可能有座位。 哪里像现在? 在座的一大半都是真人,而且个个带伤,足见这些天来战斗的惨烈。 若说紫霄剑宗如今是穷途末路,也是不为过的。 坐在最前面的一名强者,也不过堪堪地仙六劫实力,右臂上吊着绷带,看向紫霄剑宗老祖道。 “老祖宗,这熊辉十有**是个jian细,哪里会好好地替我们紫霄剑宗来修复大阵?” 紫霄剑宗老祖却是笑了笑说道:“你们出来游历的时间短,自是没有听说过熊辉的名声。” “在奇门遁甲上的造诣,本座也鲜有见到有人能与他匹敌的。” “这通天彻地大阵,内蕴奇门遁甲之理,也只得由懂这一行的人来修复,若是换做了其他人,反而弄巧成拙。” 又一名真人则狐疑道:“老祖宗,如今我们紫霄剑宗一直被落井下石,这熊辉与老祖难道有什么交情?” “竟然愿意在这种时候雪中送炭?” 紫霄剑宗老祖捋了捋白须笑道:“哪个告诉你,一定需要交情和关系?”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只要利益给的到位了,熊辉为何不帮我们紫霄剑宗修复大阵?” 这时,跪在前端的坐席之上,一直不发话,衣裳还算整齐干净的黑衣修士开口道。 “老祖还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的道理。” “那请问是攻破紫霄剑宗的通天彻地大阵,所能带来的利益大,还是帮助紫霄剑宗修复大阵所能带来的利益更大?” 黑衣修士淡淡说道:“这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吗?” 就在这时,紫霄剑宗老祖却是诡谲地笑了起来。 “黑山老鬼,你来支援紫霄剑宗,老夫甚是感激,但阁下可曾想过一件事情?” 他冷冷笑道:“古往今来,精通奇门遁甲之术者,有多少?” “为何紫霄剑宗的通天彻地大阵,从初代祖师建立起,就从来没有被人给攻破过?” “若是只要精通奇门遁甲,就可以破坏通天彻地大阵……” “万古悠悠,我紫霄剑宗不知都要被灭掉多少次了!” 在一众人等诧异的目光之下,紫霄剑宗老祖笑得叫人心里发毛,桀桀道。 “你们都说,这熊辉必然是个jian细,本座又不是一个傻子……” “本座当然知道,这厮也不会是什么好鸟,也许真的是个jian细。” “不过,本座与你们不同的是,你们希望这厮不是个jian细……” “本座却是巴不得他是一个jian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