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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

    2007年5月的某日,我应同学之邀参加了高中同学聚会。这次的发起人是高中时的班长,杜海。去的那天我起的有点晚,出门时发现下雨了。在上楼拿伞时,突然接到杜海的电话,他问我需不需要他来接我。有免费车可以坐,我当然很乐意搭乘。

    我们约好在路口见面,此时的雨比我刚下楼时下的更大了一些。路上行人不多,偶尔有车经过,使马路看起来带点萧条的空旷。

    杜海开车出现在路口的另一面时,我看到他的车后排坐上坐着一个穿着黄衣的女子。那个女的头发很长,直直的垂下来,几乎挡住了一半脸,脸色有点憔悴的苍白。我猜想是不是他的新任女友,杜海的女友向来换得很勤。

    “等急了吧?快上车吧!”杜海一边帮我打开车门一边说。

    我笑笑,收起伞上车。坐下后我发现杜海的脸色似乎有些憔悴。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我问。

    “有点,感觉四肢无力还有点冷。”杜海现在已经把车开出了路口。我低低一笑,这家伙不知道昨晚又怎么鬼混了。

    “你女朋友?”我看着反光镜中的女子问杜海。

    话音刚落,就见杜海一脸困惑的看着我,“女朋友?什么女朋友?”他这一问,让我诧异,看来是自己想错了。

    “她是谁啊,上来也不给介绍一下?”我又问。

    “啊?你在说什么呢?”杜海笑笑。

    “坐在后面的女的啊?”我说完后,杜海突然一个紧急刹车,幸好我系了安全带,要不然非碰伤不可。

    “怎么了?”我深深呼吸问。

    杜海一脸惊恐的看着反光镜,然后慢慢的把头转向身后,看着他的表情,我莫明的紧张起来。当我随着他把脸转向车后座时,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背后迎来,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后面居然没人。

    “杜海”我的语调有些发颤。“这——,这是怎么回事。”

    杜海没有回答我,我看到他的额头渗出了一排细小的汗珠,喉结起浮了一下,随后用力的一踩油门。此时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我担心的看着他一脸惊恐无助的表情,不敢去想象这代表了什么。

    路上,我们没在说话,刚才那个诡异的黄衣女子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大白天撞鬼了不成?我努力的调整自己忐忑不安的心绪,“杜海,你也看到了是不是?”在下车的时候我问他。

    杜海黯然的看着我,目光有点呆滞,说“林天,不要问了好不好?”我确信他是看到了,“杜海,不要怪我多话,如果被那种东西缠上会很难办的。”我说完后,杜海一下子倒在地上,身体颤抖的厉害。看到这些,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我慢慢的扶起颤抖的杜海,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杜海轻轻的点点头,现在他的手已凉得可怕。半晌后,他低低的说,“前几天晚上,和一个朋友去了一趟古都,路上,我们遇到一个想搭车的黄衣女子,我们看天这么晚,路上车又太少,就同意了。可是——”说到这里,杜海痛苦的把脸埋进了胳膊里。

    我怔怔,大体已经猜到了结果,不过我感觉杜海不像是那种人,虽然他的女朋友换得很勤,但是他是一个做事很有原则的人。“发生什么了?”我拍着他肩膀问。

    杜海抬起头,身体扔是抖的厉害,“上车后,她说她也要去古都,路上,我安静的开车,朋友则闭目养神的靠在坐椅上,喜欢鬼故事加抠扣六44五柒肆3一贰古都到了的时候,我叫醒了身边的朋友,就在我们一齐转头看向车后准备告诉那个女的到了的时候,却发现她不见了。”

    说到这里,梁童走了过来。“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叫?怎么还不上去?”此时我和杜海的脸色都不太好,梁童看了看我们,问“你们两个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撞鬼了?”说罢她兀自的哈哈大笑。

    “呵呵,没事可能昨晚睡的太晚了。”我把胳膊搭在杜海的肩膀上,一起走进饭店。

    “啊,真是莫明奇妙”梁童在身后说。

    这次来的同学一共有十七个,每个看上去都衣着鲜亮,那些女的都不敢认了,有几个喷了很浓的香水,让我的鼻子难受的一直打喷嚏。

    玩牌的时候,我独自看起了当天的报纸,阅读更多鬼故事请搜索[鬼故事抠陆肆肆伍柒肆叁壹贰]并点击关注我不喜欢玩牌,也不太会玩。杜海坐在房间的最西面和他们一起打麻将。另外几个人坐在东面的沙发上聊天。

    这种聚会其实是蛮无聊的,在我快把报纸看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敏感的字眼,“死人”。我看了一眼正在聊天的同学,站起身走了过去,问小胖,“你刚才说什么了,什么死人啊?”小胖看着我笑了笑,“你个闷瓜,这么老半天都不说句话,上来就问我死人啊。”同学们哈哈的大笑起来,我笑着说,“哦,不好意思,大家知道的,我本来话就不多。”

    小胖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前些日子我们厂子的附近有个女的被人弄死了,让人把尸体沉到了井里,那个井就在我们工厂的后面,那天我一个同事也倒霉,中午闲着没事说非要去那个井里打点凉水冲冲脚,在平时,我们都没有人过去那里。当时我们没理他,他自己就去了。结果他从井里打捞上来一具尸体,是个□着身子的女人,那哥们没被吓死。”

    “抓到凶手了吗?”一个女同学担心的问。

    “能抓到还好,听他们说这个女的死了至少一个多月了,但是她的尸体竟无腐烂的迹象,你们说邪不邪啊。”他说到这我听到梁童尖叫了一声。

    “没事吧?”我看着梁童问,她的脸色有点苍白,说,“没事。”

    “啊,不会是吓着你了吧?”小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哦,没事的,你继续。”梁童微笑的示意胖子继续说。

    “对了,他们说她的尸体的左手小指都烂出了骨头,法医就是根据小手指的腐烂度猜出了她死了多长时间。”小胖说完后,我忽然听到人群里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这声叹息让我的心里浮起一丝异样。我四处看了一下,无法确认是谁叹息的。

    同学会结束的时候,梁童神秘兮兮的喊住我。“林天,今天早晨你和杜海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我看了一眼四周,同学们都出去了,诺大的棋牌室里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人。“怎么问这个啊?”我略显拘谨的说,“是不是啊?”梁童的语气有点急切。我慢慢的点点头,然后把早晨的事情告诉了梁童。

    梁童听后深深叹息,“我要担心的事情终还是要发生了。”

    “啊?”我吃惊的看着梁童一脸迷茫的表情,蓦得又听到一声幽幽的叹息。我冷不防的打了一个激灵,我确认这个声音不是梁童发出的,可是现这个房间里除了我和梁童就在也没有别人了。沙发后面和底下都不可能藏人,桌子下面一眼就可以看清。

    我拉着梁童离开了棋牌室,待梁童把她梦到的事情告诉我后,有片刻我的精神处于恍惚状态。我就知道杜海说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回到租住的房子,室友许丁关心的问,“小林,没事吧?”许丁和我是大学同学,现在他在考研,攻的是心理学。

    “怎么又要拿我当实验品啊?”我闷闷的说。

    “看你把我说的,好像变态一样。这不是关心你嘛。”一边说着,许丁一边笑了起来。

    “呵呵,瞧你那熊样。”随后,我把今天遇到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告诉了许丁。

    看着坐在沙发上眉心紧锁的许丁,我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黄衣的诡异女子和梁童的怪梦,莫明的徘徊在自己的心头,让我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还有那出现了两次的幽幽的叹息声。

    “林天,你说的那个胖子说的话你没听错吧?尸体腐烂怎么可能只腐烂了一部分?还有你说的那个梁童的怪梦,她怎么就会梦到一个穿黄衣的女子站在你和杜海的身后,还面带诡异的微笑?”许丁问完后,见我没反映,便用胳膊撞了我一下,“喂,你说啊?”

    “搞明白点行不?我知道,我岂不成神仙啦?”我和许丁说话向来就是如此。

    许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明天我正好休息,你带我去那个井里看看吧?”冷不防的他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你快省省吧,小心女鬼缠上你!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说完起身去洗漱。

    “你还真相信有鬼啊?”许丁在客厅里说。我没有应声,看着镜中自己略显疲惫的样子,微微叹息。听着自己的叹息声,我刚要拿牙膏的手愣在半空中,这声音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

    “小林,你的电话响了。”许丁喊我。

    我怔怔,“哦,知道了。”

    电话是杜海打来的,他说, 顾黎昕QQ:644574312看更多恐怖小说他刚才送同学回家的路上又看到了那个穿黄衣的女人。之后他把车扔到了路边,自己打车回家了。

    “许丁,你感觉这个黄衣女人是怎么回事啊?”挂了电话之后,我拉过身边看电视的许丁问。

    “鬼搭车呗。”许丁笑着说。

    “鬼搭车,可是她为什么一直缠着杜海啊?”

    “哼,谁知道他对她做了什么?”许丁说完后,打了个哈欠,“睡觉了。”说罢起身向卧室走去。

    我看着窗外浓重的夜色,心中是说不出的沉重。希望不要有什么发生才好。

    第二天,上午9点多时,许丁把我从床上拉起来硬要我陪他去看看那口井。

    “大哥,你有没有搞错,别烦我,我要睡觉。”可我一躺下,许丁又过来拉我,“9点多了,属猪的也没你这么能睡,快起啊。”被许丁这样来回折腾了几次后,我决定缴械投降。

    打通小胖的电话,小胖还没睡醒的样子,在知道我的想法后,小胖语气凝重的说,“我们厂子后面的那口井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现在我们白天都不太敢过去了,你这个同学胆子还真大啊。”

    “呵呵,他这人就是有点变态,怎么样?过去找你有空吗?”我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身边许丁嘲我瞪眼。“行,过来吧,我在车站等你们,然后一起去我们厂子。”

    路上,许丁精神不错,背着一个登山包,看样子还真有那么点回事。车到站后,我看到手机里有未接来电,是梁童打来的。回过去后,一直没人接。

    找到小胖,他细细的打量了许丁后,问,“你是考古的?”许丁笑着摇摇头说,不是。“那你是抓鬼的?”小胖莫明奇妙的冒出这样一句话。“啊,呵呵,那这里有鬼让我抓吗?”许丁一脸严肃的问。惹的我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一个闷热的中午,烈日下,我们三个人穿过工厂的空地,来到工厂后面。

    “就这里的。”小胖远远的指着古井所在的方向说。小胖的架式没有在打算继续前行的意思,我和许丁看着那口古井,井的旁边长着一些野草,这些野草明显有被人踏过的痕迹,我猜想是不是警局的那些人在处理现场时留下的痕迹。

    许丁往前走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起了,是梁童打过来的。她问我现在在哪里,我说出地点后,听到梁童在电话那端吃惊的喊了一声,“林天,你们要小心今天站在你们身后的人。”说到这里电话断了,我只觉得背后一凉,猛的转身,看到小胖正在向我们这边张望。

    “许丁,小心点。”我看着小胖对许丁说。

    “林天,你们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小胖嘲我笑笑,我转身,快速的走了过去。

    “许丁,小心点,我总有点不好的感觉。”走近后,我低低的对许丁说。

    “哦,林天,你看井壁上是些什么东西?”许天用手指指着井壁靠右的位置,在哪里有一些图案,感觉像是某些远古的符咒。

    “这画的是些什么啊,怎么像些符咒。”我正说着,突然感觉身后像是有什么人逼了过来。我猛的转头,小胖还站在原来的地方嘲这边张望。我的心微微一颤,蓦得又听到了幽幽的叹息声。

    “让你这一说,好像是的。”许丁拿出数码相机照了几张照片,“这口井很深。”许丁探着头说,

    “许丁,走吧。”当即我拉着许丁的胳膊就往回去。许丁或许从我胳膊的力度中猜出了什么,就没有问什么。

    “发现什么了吗?”小胖的样子有些急切。

    “他能发现什么啊?整一个变态。走去吃饭吧,我请。”

    许丁装好自己的数码相机,“林天,干嘛呢,老爱刺激我。”

    出了工厂的空地,来到工厂的前院时,许丁突然问小胖“你那个见到那个女尸的同事现在在不在这里啊?”

    小胖听后,出现一脸困惑“那个,好像——,唉,我帮你去问问吧,我也不知道在不在。”小胖走后,我悄悄的把梁童打电话说的事情告诉了许丁,“呵呵,你们同学都很怪异,又是黄衣女子,又是怪梦。”我微微叹息,“这种事情很难说,你要知道我也见过那个黄衣女人,当时感觉没什么,不过现在想想也是有点怪异,她的头发虽然遮住了她的一半脸,但是我记得她的另一半脸也是很难看清楚的。”说到这里,许丁陷入沉思。

    这个时候,我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个工厂,占地面积不是很大,但是房子都很老,有一处的院墙上还长了一些野草。

    “在,过来吧。”小胖的声音从食堂的位置传来。

    独立的鬼故事。全完结。尸井(下)

    我和许丁走了过去,这个男人姓陈,三十多岁的样子,“你们怎么天天找我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见到我们后,这个男人突然对我们说出了这样的话,他一定是把我们当成警察了。

    “陈哥,他们不是警察,是我的同学,有点好奇这些事情,想问问你,把你跟警察说的都告诉他们吧!”小胖一边说着一边递了一支烟给这个姓陈的男人。

    “哦,原来是这样啊”他接过烟,小胖给他点上。“听说那口井很长时间都没有人过去了,你怎么会突然想打上点凉水冲冲脚啊?不是有自来水吗?”许丁的问话让我的心蓦得一阵恐慌,那个男人吸了口烟后,小说扣六四四五七四三一二看了一眼许丁说,“其实那天我也感觉奇怪,我向来没有用凉水冲脚的习惯,那天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人cao控了似的,就那样走到井边打上水来,在我看到那个女尸后,我好像还看到她对我笑了。现在想想,还真是森人啊。”他说完后,看了看周围,四处没人,“我怀疑那天自己是不是撞邪了,回家后找了当地的一个神家给看了看,他说,我命中注定有这么一劫,说是我上辈子欠她一个人情,现在人情还完了,对我没有什么伤害的。”

    他低低的说完后,小胖把脸凑了过来,“说句实在话,刚才去看那口井的时候,我的心一直提在嗓子眼里,有种说不出的怪诡,不知道是自己疑心太重了还是真有什么不妥。”小胖神秘兮兮说着,许丁的脸色越来越凝重。“许丁,你没事吧?脸色怎么那么差?”我问,许丁慢慢的抬起头看着我,“不知道,感觉浑身乏力。”

    “你不会是给吓着了吧?”姓陈的男人说,“呵呵,没事的,对了,你怎么会感觉那个女人嘲你笑了笑呢?”许丁问,“神家说,是那个女的感谢我。”他说完后,突然我又听到了那幽幽的叹息声。我慌张的看了看四周,怎么会这样?

    “许丁,我们走吧。”许丁看了我一眼,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许丁的样子看上去很疲惫,“许丁,你确认你真的没事吗?哈哈,是不是遭女鬼报应了。”许丁没精打彩的看了我了看我,“林天,很怪的感觉,头晕晕沉沉的。”

    “是不是啊,都说是遭女鬼报应了。”我哈哈的大笑。“你不是来抓鬼的吗?怎么让鬼给缠上了?”旁边的小胖插了一句。“你们就别打趣了,我真的感觉好累。”许丁的脸色现在很苍白,就连嘴唇都没太有血色了。看到这些,我的心底又涌上一股恐惧的感觉,我和小胖面面相觑,从他的神色中我也感觉到了他的惧怕。上学的时候,小胖就是一个胆子很小的家伙。

    “林天,要不要去陈哥说的那个神家看看啊?他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担心。”小胖低低的对我说,“许丁,你能撑住吗?要不真去看看?”许丁无力的看了看我“我才不相信——。”许丁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晕倒了。

    许丁的晕倒让我和小胖一阵手慌脚乱,送到医院后,小胖气喘的说,“真邪了。”医生说许丁发烧了,加上体质虚弱才会晕倒,打几个点滴,过几天就好了。我诧异的看着床上的许丁,平时的许丁体质可是很好,还经常锻炼。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感冒了?

    二个点滴打完后,许丁的烧非旦没退还越来越高了,医生一脸困惑的也很难解释这个原因。医生只得让他在睡会,过会在看看。我看着墙上的钟表,已经快10点了,跑了一天自己也累了。现在他的点滴打完了,于是我就靠在床边打算休息一会。

    “我该怎么帮你?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啊?”我猛的睁开眼,确认是许丁在说话,“许丁,你在说什么?”我问。半晌后,他还没有动静。难道是他在说胡话?真是烧糊涂了。

    医生在来的时候,许丁的烧还是很高,医生说给许丁用的药不能在用了,一天最多只能用那么多了。医生走后,我回头看了看还在睡觉的许丁,心情异常沉重。杜海那边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怎么就会遇到那种东西呢。

    大约凌晨的时候,我正趴在许丁的床边睡觉时,被许丁啪的一巴掌拍了起来,“喂,你神经啦?干嘛打我?”我摸着被许丁打的生痛的地方说。许丁看着我,目光呆滞,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你——,你没事吧?大半夜的,别吓人啊!”我对着许丁有点心虚的说。

    “快~~~~~~,快去救杜海”低低而又幽幽的声音从许丁的嘴里传出来。我喊过医生,医生说他的烧又高了,挂上点滴后,许丁又说,“快去救杜海。”我的心蓦得惊慌起来,因为许丁口里的声音不像是他的声音,有点像女人的。

    我退后了几步跑出了病房,阴阴的走廊里现在空荡荡的,白炽灯只在走廊的最尽头亮了一个,灯光惨白的照在墙上,不知从哪里吹来的凉风,让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杜海的电话一直没人接,想着许丁的怪诡,蓦得我又听到了那个幽幽的叹息声。“谁,你究竟是谁?”

    我在路上拦了一辆车说了杜海的住址,司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头顶有点秃,我看到他握方向盘的右手上戴了一串墨绿色的佛珠,这教我想起小时候,那个时候奶奶还在世,她对我说过,经常走夜路的人最好戴着一件佛物避邪。“小伙子,喜欢这串佛珠?”司机可能是看到我一直盯着他的珠子看,突然这样问我。“呵呵,没有啊,就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我把视线离开了司机手腕上的佛珠,“我戴这个,也就是求个平安,像我们这些开夜车的司机,戴这种东西给自己找个心理安慰吧。”司机语调平静的一边说着一边开车,“哦,呵呵。”之后,我们没有说话。

    现在已经是凌晨二点三十多了,我真的很难想明白,许丁为什么会在迷迷糊糊中冒出这样一句话,杜海的电话打了一路都没人接。看着窗外浓重的夜色,我微微叹息,这叹息声和我白天听到的一模一样,白天时我不记得我叹息过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在杜海楼下的小区下车后,我看了一眼停车场,杜海的车正停在哪里,车内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清。到现在,他的电话还是没人接,我穿过停车场往楼下走时,忽得从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在我的左面有一个黄影,刹那间,我只感觉心跳的有些疼痛。

    我弄不明白是恐惧到了极点还是被什么cao控着,我问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许丁说让我来救杜海,我用什么救他?我非灵异人世,怎么会参到了这里面?遇到这些事情,我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怎么救别人?想到这些,我又听到了那幽幽的叹息声,“是谁?你究竟是谁?”我低低的问着。

    “你真的打算救杜海吗?”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

    “不要动”我正欲转身看看是谁时,她突然说。

    “你是什么人?”现在我的神质有点不清不楚,仿似梦镜一般,不在那样害怕了。

    “一个带着前世的记忆,寻找今世情仇的女子。”她淡淡的说。

    “前世的记忆?你的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她幽幽叹息,这声音与我听到的一模一样。

    “小心你身后的人。”梁童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我猛的转身,看到了一个黄影从我眼前一闪而过,向楼上跑去。

    这个女子究竟是人还是鬼?即来之则安之,随即我紧跟在这个黄衣女子的身后,向楼上跑去。杜海的家住在三楼,在我刚到二楼时,一声惨叫从上面传来,像是杜海的声音。我的心一沉,呼吸哽咽起来。

    杜海家的门关着,我颤抖的按响了门铃,里面没有动静但是门却打开了,“杜海,你在吗?”我害怕的问,话从口里出来,居然有些变调。房间里面开着灯,半晌还没有声音,我给自己壮了壮胆,慢慢的走了进去。客厅没人,我四处打量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杜海,你在吗?”我又一次问,五月北方的天气还有有些冷,但是杜海家里像是开了冷气一样,我禁不住一哆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卧室的门半开着,里面没开灯,黑洞洞的。我正欲向那边走过去时,突然看到杜海光着身子从里面跑了出来,他一脸铁青色,眼睛瞪的大大的。“杜海,你没事吧?”我走了过去,问他。他看到我,指着卧室的方向颤抖的说,“鬼——,鬼——”

    我随着他手指指过去的方向看去,卧室里慢慢的走出一个黄衣女子。说走,还不如说是飘,她光着脚,脚点轻轻的落在地面上。她的长发直直的垂下来,仍是遮住了半边脸,而她的另一半,则是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我怔在原地,无法动弹。

    “你是什么人?”我哽咽的问。

    “如果你想救他,快点把我送回到古都。”那女子淡淡的说,声音有点幽怨。

    “他不是把你送过去了吗?是在下车的时候他们发现你不见了。”我说完后,那个女子突然怪诡的笑了起来。

    “都怪他们车内的避邪铃,我上车后被它吸到了里面,怎么也出不来了,直到那天下雨阴气重的厉害,我好不容易逃脱,可是因为被避邪铃关了这么多天,加上是白天,我已经没有力气回到古都。这是我一百年才等来的重生的机会,天亮之后,我若要在重生还需要等一百年,快点送我回古都,我要找回我最后的那一魄。”女子说完后,嘲我们这边逼近了几步,听完这些话,我没有原来那样害怕了,加上这个女子就是脸色白点,也并非是电影里演的那样狰狞恐怖。

    “天亮之前我们可以把你送回古都,但是你要回答我二个问题,即然杜海是帮你,你又为什么要杀了他,又为什么不让我救他?”问完这些,我的心一沉,万一她在怒了连我一起灭了,我这不就白搭了吗?

    “谁让他不帮我?我一出现他就吓的要命?我有那么恐怖吗?如果我天亮之前回不到古都,我那一魄就会消失,在出现还要一百年以后,我已经等够了。他害我害的这么惨,我一定要杀了他。”女子说完这些,更多鬼故事茄抠陆肆肆伍柒肆叁壹贰杜海拉着我的胳膊的手一抖,“你,我是个正常人啊,你突然出现在我的后排车座上,我怎么会不害怕?我胆子本来就很小。”女子听后,蓦得抬起头,伸出她的右手食指指着杜海,正欲开口说什么时,“啊,我们天亮之前一定把你送回古都。”杜海颤抖的说。

    “你为什么不让我救他?”我问完后,突然发现这个女子的左手小指居然露出了阴森森的白骨。

    “看到了是吗?”女子抬起自己的左手,伸出光秃秃的小指说,“我的尸体现在存放在警局的停尸房里,如果一旦消毁,我就无法重生了。”

    这个黄衣女子句句说的都是重生,电视里说的可都是投胎转世为人,难道她所指的重生是借尸还魂不成?我总感觉那里怪怪的。

    上车前,杜海摘下了车前挂着的避邪铃,那个女的坐在我们身后,杜海的车开得晃晃悠悠,遇到这种事情,不害怕是假的。但愿把她送回古都后不会在有什么事情发生,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车内阴冷阴冷的,我时不时就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真是流年不利,杜海当初干嘛要那么晚还去古都,这件事情我越想越觉得奇怪。她口中的重生,究竟是什么意思?她的尸体又怎么会出现在那口井里?如果当初我不去参加同学会,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汽车在行驶到一座跨河大桥时,抛锚了。我和杜海想视,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夏天,天亮的总是早些。后车座上的黄衣女子,开始急燥不安起来。没办法,我便在车后推车,车慢慢的开过跨河大桥。过桥后,车好了,但就在我刚打开车门准备上车时,手机铃声划破了这片令人窒息的黑暗。“啊——”尖叫声从车后传出,那个黄衣女子痛苦的在后车座上挣扎,只到这时,我才意识到,我的手机铃声是大悲咒。

    这首大悲咒是许丁传给我的,我们两个人设的来电铃声是一样的。我和杜海怔怔的看着黄衣女子,她的身体越缩越小,当手机不在响的时候,车座上只剩下件黄色的衣服。

    电话是梁童打过来的,不晓得为什么每次她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给我来电话。包括上次在井边时,我猜想上次是不是因为这首大悲咒才使我们免于一难?

    我和杜海把那件黄色衣服在桥边烧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还是不要留在这里。回去的路上,我们一直放着这首大悲咒,我用杜海的电话打给梁童,电话里她告诉我,她刚才又做梦了,梦到我和杜海的身后坐着一个黄衣女子,那个黄衣女子的舌头伸得很长,正在她要把舌头放到我的脖子边时,她醒了便连忙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听到她说这些,我打了一个激灵,刚才不会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我问她,为什么会梦到这些东西?梁童笑笑说,她也不清楚,她平时很少做梦的,但是只要一做梦,梦里的事情一定都会发生。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但是像梁童这么准的也太恐怖了。

    我让杜海开车去医院,走之前许丁的神质那样不清,我真担心他会出什么事。医院的走廊里静悄悄的,值班的护士一脸厌恶的看着我和杜海,“大半夜的,进进出出想干什么?”我略表歉意的微笑,之后就放我们进去了。

    许丁的点滴已经打完了,正在那里睡觉。我试了试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

    有些事情或许就是这样难以解释,“杜海,那夜你们为什么会去古都,你和谁一起去的?”直到这时,我才问起杜海这个问题。杜海看看我,走到病房的窗前,“林天,事情都结束了,你不要在问了好吗?”

    我笑笑,终想起,古都那一带汽车旅馆最多,那里是很多情侣约会常去的地方。

    许丁是在六点多醒来的,醒来后,他对我讲他做了一个很怪也很诡异的梦,他说他看到那个井的周围有很多身穿古装的女子在井边跳舞,一曲毕后,那些女子都纵身跳入了井中,他怎么拦也拦不住,而且当最后一个女子往里跳的时候,他看到她竟在对着他微笑。

    离开医院后,许丁竟又提出要去古井看看。我看他是把昨天的事情给忘记了,“要去你自己去吧,反正你也认识路了,昨天我可是一夜没睡啊。”我打着哈欠上了杜海的车。

    我以为许丁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在转头看他时,他居然上了一辆出租车。“你同学胆子真大啊。”杜海说。“不知道他那根筋不对。算了,是福不是祸,我真的累了,我们先回去睡觉吧。”

    杜海开车时硬让我放那首大悲咒,“手机都要没电了。”我说,“大白天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吧?”杜海不放心,最后我把这首歌传给了他。

    回去把手机充上电后,我就睡觉了。人太累了,或许是很难睡着的,折腾了好一会我才慢慢睡着。

    直到许丁回来后,我才醒了“大变态,发现什么了吗?”我迷迷糊糊的问。“你才是变态呢。”许丁回了我一句,然后深深叹息说,“你猜那个井下有什么?”

    “啊,你不会是下到井底了吧?”之后又笑着说“变态的人胆子可就是大。”

    “拉倒吧你,呵呵,说真的,我给警局打电话说有人掉到井里了。然后他们就过来了,派人下去看了看。”我一听,有点愣,“你报警了?还——”许丁看看我,说“你先听我说完行不?警察下去看了看,发现井底有个隧道,里面全是白骨。”

    “啊?那警局哪里怎么说的?”

    “不知道,不过听说上次在井里捞上来的尸体在昨天晚上,莫明奇妙的变成了白骨。”

    听到这里,我浑身一颤,蓦得发现窗外不知在何时,已夜幕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