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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蒙蒙,整个山林处在一片薄雾中,不知何时是头—— 好不容易找了处躲雨休息的洞xue,藤原悠子寻了个平坦地面,吃力拖着二月红靠内安置。 细想来,洞里不但透风,太重的潮气对两人如今身体状况也不好。 正苦恼如何解决,藤原悠子探究目光落在了二月红的身上,按理来说,他们进了山林早有准备才是,她立刻上前对二月红搜了身,没想到真从口袋找出了一个火折子,试了试,发现火折子似乎还能用,不甚欣喜。 藤原悠子冒雨出去捆了几束湿木断柴,特意撕了块里衣碎布引燃,折腾许久才生起小火。 火苗微弱,可此时此刻,给人迎面带来阵阵暖意。 取了几根粗大的枝干,藤原悠子特意架出了一个晾衣架,将脱下的皮衣、衬衣和皮靴放上烘干,好不容易歇下来,她忍着右腿疼痛侧坐下来,看了手心止血结痂的口子又崩裂,脱下袜子双脚更被水泡得褶皱浮肿…… 这么些伤,换寻了二月红无恙,也该值得。 盯着二月红,尚未回忆静好岁月,藤原悠子突然意识到自己勤快地换下了衣物,他发着烧还穿着一身浸湿的衣裤—— 好在下雨,洞xue里最不缺积水,她拿了两只袜子起身找了个积水的坑清洗多遍,最后沾湿了拿回原处。 伸手烤了一会儿火,确认双手回暖后,藤原悠子才敢去动手去替二月红宽衣解带,虽说并不介意这番救人的举动,好歹男女有别,也跟审讯犯人脱光用刑时候不一样,这心理上总会有些别扭。 额头沁出了层层冷汗,面色带红,也不知是紧张,还是费力太多。 活了二十三年,既然第一次觉得难为情,藤原悠子暗骂着自己几声没用。 从背后撑起他上半身,她连拖带拽的费了好大劲,才把二月红风衣和衬衣全部脱下。 从旁拿出方才沾湿的袜子,顾不得什么用途之分,藤原悠子稍微替他擦拭了一遍高热的上半身,明明是个唱戏名角儿,可见了他身上几道浅显易见的刀疤,心中竟然……心疼! 意识到错处,藤原悠子看伤疤的视线,像是被灼伤般闪开。 二月红失忆,两人关系不过平常的陌路人,她怎么越矩想些不该想的事。 小心平放下二月红,藤原悠子顺手取下烘热的皮衣,紧紧罩住他的上半身保暖。 目光尴尬下移,她蹙眉思虑许久,上半身浸湿衣物解决完了,下半身的裤子应该不需要烘干吧—— 不禁扶额长叹,现在倒宁愿二月红清醒着,还能自己动手。 仅一顿,藤原悠子刻意把皮衣往下拽了拽,才敢伸手进去抓住两侧裤头。 她敢说,这感觉,简直比把她杀了难受。 幸亏二月红没有醒来的迹象,荒郊野岭又了无人烟,不然被人瞧见一个女子对昏迷不醒的男人做此事,难免想入非非,她最后挖个洞埋自己都没用。 裤子显然比衣物好脱,鞋袜也一并除去。 看到他小腿侧一处旧的包扎,藤原悠子心中不小好奇,湿布一直包着伤口,还不如将其袒露出来,她小心翼翼地将包扎白布拆了下来,赫然见到里面皮rou外翻,一片血rou模糊,伤口明显属于枪伤。 令她诧异的是,二月红没用到麻药硬生生用刀把子弹取出来,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索性他的手法也倒干脆,没有伤及骨头。 藤原悠子闭上眸子,实在不敢想象那副残忍画面,她倒真小看了二月红的能耐。 ……也是,老九门鼎鼎有名的二爷,绝非虚名才是。 收拾起他褪下泥泞的衣裤,全部拿出了洞口,藤原悠子沿着大石绕行,找了一处积水深的地方,洗了干净放回晾衣架上烤干。 而后几个时辰,藤原悠子守着火堆生怕柴火不够灭了,一次次来往进出洞xue,又防着山林里野生动物来袭,加上二月红高热症状没缓解,身上热度未见减退,所以藤原悠子更不敢掉以轻心,片刻不休,一步不敢离开他的身边,替他一遍遍擦拭了身体降温,还不停的给他喂水解渴。 牙齿不自主打颤,她很清楚在全身冷热不断交替下,体温骤冷比平常快三倍以上。 特别是湿漉漉的长发,沾粘在一起,让头皮十分难受。 无奈,身处险境,得过且过。 恢复了些意识,费力咳嗽的二月红迷迷糊糊间,觉察高热令他全身刺疼得难受,阵阵冰凉已无法满足。 他希望那冰凉能够一直都在,连忙抓住了那一股清凉触感的接近,不肯放手。 眼看着手被他紧紧的攥着,藤原悠子试图要挣脱,可他似乎也跟自己耗上了般,拼命抓紧自己的手,还被他带着胡乱往身上擦拭。 念及他是病人的份上,她也不好发作,幸亏手上还有纱布隔着,一时间也任由二月红随意摆弄。 二月红疼得脑袋发涨,难受地卷缩起了身体,额前不止地沁出豆大的汗珠。 见惯他往日云淡风轻的模样,再不济,下了牢房好歹也笑面硬撑。 深叹了口气,她心软地扶起了二月红,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能够舒服些,毕竟他身上的温度确实烫得吓人:“这样好些了吗” 身体突然被纳入了清凉,熟悉的体香让他一阵意识恍惚,忍不住侧身抱紧了藤原悠子,不断往她身上蹭着。 两人如此亲近相处,仿若隔了一条时光沟壑,久远地埋藏在记忆的深处—— 心跳如战鼓齐鸣,藤原悠子身躯一震,动都不敢动。 下一秒,二月红反客为主,藤原悠子被他紧抱在怀里。 距离顷刻拉得更近了,双方身体毫无缝隙的贴合着,姿势极其暧昧。 二月红紧靠着藤原悠子的脖颈,鼻翼产生灼热厚重的气息喷洒在她的白皙颈侧,引起阵阵瘙痒。 “二月红你给我清醒点” “……” “二月红!” 二月红死死扣住她的腰身,藤原悠子不用武力,根本挣脱不开,偏偏他如此病态模样自己最见不得,打不能打骂不能骂,更不可能这个时候拿水泼到他清醒为止吧。 下一秒,二月红guntang的身躯一下子压倒了她…… 思绪断片,躲之不及的藤原悠子瞪大了眼眸,只感觉眼前一片阴影俯下,她直直看着二月红苍白的俊朗面庞,失了言语。 二月红微睁着眸子,视线模糊中看到一副美艳姣好的面容,雪白肤色透亮美丽,没有丝毫瑕疵。
薄唇毫无预警的落在了藤原悠子的脸颊,二月红肆意磨蹭舔舐,最后轻轻印上了她的额头。 水润触感引得一阵酥麻,身体莫名痉挛无力,感到羞人的藤原悠子想要一把推开二月红:“二月红!放开!” “冰冰的……舒服的” 对耳边喊叫置若罔闻,眼神迷离涣散,二月红只知道自己并不想离开这片清凉,磁性黯哑的男声从他口中逸出,显然他还不清醒。 “放开我!” “阿子——” 一声低唤,深切撼动了藤原悠子的内心,防备多年那块冰冷的心田,她清楚听到二月红叫的是阿子…… 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他的第一句话,唤的既然不是丫头…… “你叫什么?” “阿子……阿子……” 无意识地低喃着,一遍又一遍,二月红恍若觉得永远不够一般。 感情来的迅猛,带着暴走力量,不止涌出。 一瞬间,潜藏在心底的哀伤迸发而出,呼吸停滞般的感受卷袭而来,泪水无声滑落脸颊,她万万没有想到,失忆的二月红心中既然会有她存在。 可自己呢,为什么要哭,为什么感到这般欣喜的哀伤。 可怕结论在脑海一闪而过,藤原悠子悚然而惊,她从未放下过二月红,并且从小到大一直心系于他。 涣散视线从她模糊面容下移,二月红看着那白皙滑嫩的肌肤,看着胸衣下隆起,还有一手便可盈握的纤腰,本能被唤出,喉咙一紧,下腹感到一股股的热火袭来,身上热度一下子又高了,高的可怕。 二月红炽热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打转,藤原悠子触及到二月红眼眸里闪现的异样,下腹突然被一个灼热的硬物抵住,面色红得滴血,面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她了然于心,全身不知道怎的也开始燥热。 暧昧的氛围,充斥着冰冷的岩洞,两人交杂的热度既比那火堆还要更热。 男性独有霸道气息,丝丝缕缕围绕着她,厚重好闻。 一时没了主意,藤原悠子眼神慌乱,正考虑着是否还要将二月红一个手刀打晕。 二月红却更早一步,他见身下人不再反抗,行径又大胆了许多,两只大手顺着曼妙的身躯来回抚摸,所到之处留下一片片灼热。 二月红猛然低头吻上她的唇,藤原悠子深深地屏住了呼吸,本来举至他颈后的手,终是无力垂下…… 至于缘由,或说,因他是二月红罢了。 唇的甜美,只是轻轻吻上便被吸引,二月红湿滑舌头趁着她贝齿微开的时候,滑进了口腔引着她的舌尖嬉戏,疯狂允吸。 吻势慢慢强到猛烈,只觉胸腔内的氧气不断减少,互相喘息的气流让藤原悠子紧张闭眸,眼睫毛随着他的动作颤动,脊椎窜起的酥软更难以自控,任其一番掠取。 两具火热的身子拥在一起,二月红的吻顺着腰身一路向下,藤原悠子意乱情迷……对于之后的事,她无法自知,只清楚记得那一夜二月红如同猛兽般在她的身上索要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