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墟镇在线阅读 - 第十四章 耳疾复发 (二)

第十四章 耳疾复发 (二)

    我们都知道,耳朵是听觉和平衡的器官。听觉由外耳、中耳和内耳三部分构成。

    外耳有耳廓和外耳道,起收集和传送音波的作用;中耳有一个叫鼓室的小腔,外面有一层弹性很强的鼓膜和外听道隔开,里面有三块听骨似杠杆互相连接,能让鼓膜送来的声音波传递给内耳;而内耳是听觉和平衡觉感受器的所在,管听觉的主要是一个埋藏在颞骨中的蜗牛壳管,里面有感觉细胞,当从听骨传来的振动刺激这些感觉细胞时,由此发出冲动,并沿着听神经传向大脑中枢。由此可见,真正的听觉器官是在内耳,但如果鼓膜损坏了,也是很难听到声音的。

    人的耳朵能够听到声音的频率一般在20~20000Hz之间,而一些动物的耳朵超出人类太多,我们生活中最鲜明的例子就是蝙蝠。蝙蝠能够听到声音的频率在1000~120000Hz之间,而海豚能够听到声音的频率在150~150000Hz之间。高于20000Hz的是超声波,低于20Hz的是次声波。

    蝙蝠是惟一能真正飞行的哺乳动物,也自然界中耳朵最灵敏、最具特性的动物之一。因为它们耳内具有超声波定位的结构,从而形成一套声波反馈系统,可以进行超声波定位。人类潜艇的声纳系统,便是参照蝙蝠等动物的仿生学成果。

    具有回声定位能力的蝙蝠,它的眼睛几乎不起作用,飞行的时候由口和鼻发出一种人类听不到的短促而频率高的声脉冲,这些声波遇到附近物体便反射回来。

    蝙蝠的耳朵圆圆地,与身体相比显得很大。蝙蝠飞行时,耳朵象两只喇叭口,耳朵上的毛还能觉察到轻微的震动,比蜗牛的触角还灵。蝙蝠用耳朵接收到反射回来的回声,就能够确定猎物及障碍物的位置和大小,这种本领要求高度灵敏的耳和发声中枢与听觉中枢的紧密结合。蝙蝠个体之间也可能用声脉冲的方式交流。

    而近年来现代科学研究证明,其实人类听觉在哺乳动物中最灵敏(除了蝙蝠),只不过大部分人都没有开发出来,甚至,人类社会自身的躁声让在这种环境中成长的人主动屏蔽了对细微声波的识别能力。但人类的耳朵听力可塑性上是有一定自我调节和控制能力的,久在都市的人到偏远的山区一段时间,回来后会感觉都市的喧嚣程度变得大了很多,而自己的听力似乎能感受到更细腻的声音,而过一段时间后,又会退回到原来的程度,这就像人们进了厕所久而不闻其臭是同一个道理。

    人类的耳朵非常精巧,它能够辨别不同的声音频率,无论这些音调是高还是低,是近还是远。

    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神经外科教授ItzhakFried和同事曾在著名的学术刊物《自然》上公布的研究证实,在人类大脑中单个的听觉神经元对一个非常窄的声音频率范围(一个音阶的十分之一)具有惊人的选择性。

    这也是后世一档电视节目《XX大脑》上的辨音神童可以听到不同物体同时发声相互干扰的情况下,还能分辨正确极细微音阶范围的原因。

    事实上,人类的单个听觉神经元在辨别极其细微的频率差异时,具有惊人的分辨力。这种神经元鉴别声音频率的最轻微差异的能力超过了人类听觉神经灵敏度的30倍。人类听觉皮层接收到的这种频率明显优于其他除了蝙蝠之外的非人类哺乳动物。

    有趣的是,即使没有接受过音乐训练的人的听觉神经元也能检测出外周听觉神经不能检测到的极微小频率差异。利用其他外围神经(如皮肤中的神经)时,人类检测两个点之间的差异的能力受到皮肤受体的限制。但是在用耳朵听时,这种神经元的灵敏度超出了任何外周神经元。

    齐默在医院百无聊赖地呆了三天,在接受了学校十分友爱的同学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慰问关怀之后,就像后世的养老院的老人们每到节日时期就会受到社会各界人等学雷锋式的慈善关爱,能让一个老人一天洗八回澡、拍上十几次照片,在不胜其烦之下,迫不得已地央求能不能让这爱心一个月才来那么一回。

    小齐默在重复重复再重复地陈述了自己的“病情”,在充分满足了同学们的好奇心,在无数次地感谢了同学们的“关怀”之后,不得不提前地中止了“病号”生涯,有些狼狈地逃回了学校。

    齐默的耳朵并没有全好,严重的“耳鸣”仍然伴随着他,仿佛他仍然身处一个十分嘈杂的街市。这种困扰在医院没能解决,而医生的建议也是让他离音响喇叭敬而远之,或者戴上耳塞以阻隔一些音量。

    自从齐默从医院回到学校以后,齐默在教室里的座位从第一排主动请老师调到了最后一排的角落。因为对他来讲,教室里的音量实在是太大了。即使这样,小齐默也不得不暂时在耳朵里塞上棉花以减小音量。

    甚至到后来小齐默常说他耳朵里常会听到像收音机接收讯号那样的吱吱喳喳声,让齐老爹又紧张了好一阵子,不得不专门带着他去看耳病,也让齐默在后来不得选择作出休学一年的决定。

    出院后的齐默,照常生活,照常学习,而邱文媛知道他的耳朵还没有全好,对齐默的关怀之情似乎更加亲如“姐弟”,他们常常一桌吃饭,一起温习功课,一起参加田径队的训炼。时光就这样渐渐来到农历腊月的日子。

    “如果我生病了,你会怎么做呢?”邱文媛一边秀气地吃着自己餐盘里的青菜,一边开着童言无忌的玩笑。这是在食堂的又一次餐间对话。

    “乌鸦嘴!”齐默白了邱文媛一眼说道。

    “说说嘛,你咋办!”邱文媛继续乌鸦。

    “那你想怎么办嘛?”齐默无可奈何地说道。

    “我不想怎么办,我是问你怎么办嘛。”邱文媛依然不依不饶地说道。

    “还能怎么办?”齐默不以为然地说道,“一报还一报嘛,侍候你嘛!”

    “这还差不多,说话要算话呀!”邱文媛得到了还算满意的答案,喜嗞嗞地说道。

    “放心,不会把你扔在医院里不闻不问地,一定会让你安心地住下去!”齐默神补刀了一句。

    “你是个小混蛋,还能不能好好聊天啊!”邱文媛嗔怪地说道。

    “哈哈,谁叫你是个乌鸦嘴啊!”齐默继续挤兑说道。

    “你才是乌鸦!”邱文媛以牙还牙地说道。

    “你知道乌鸦是怎么喝汤的吗?”齐默一本正经地问道。

    “怎么喝地?”大大咧咧的邱文媛没有反应过来。

    “来,你喝喝看!”齐默把桌上的一碗汤推到邱文媛的面前。

    于是,恍然大悟的邱文媛差一点又有了暴走的趋势。

    这一次的对话纯属无心举,可没想到这无心之举在不久之后就“美梦”成真,可怜“求病”的邱文媛真地进了医院,享受了一次痛并快乐着地特殊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