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玄武的鳞甲

    翌日，东海龙宫，大殿前。

    “你就是小凝所说的凡间少年？”龙王端坐在龙椅上，细细打量凌天，天神般俊美的面容，夹杂着阳刚与阴柔，不失英气也不失俊秀，这是造物主毫无瑕疵的完美杰作，只是脸色有些苍白，龙王心里暗暗称奇：“世上怎会有如此俊美丰神如玉的少年？”他并非没有见过凡人，相反他见到的凡人没有十万也有八九万。

    “在下凌天。”凌天没有丝毫地拘束，他天性坦荡待人真诚，还时不时露出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从他被冰凝救回龙宫开始对他的话题就一直没有停过。“今日有幸，原来龙族之人也都是人形，并非神话传说中的龙首人身。”他见冰凝、龙王以及龙宫大臣宫女都与常人无异，只是全身散发出的真力与贵族独有的气息无法被人忽视。

    “你昏迷之时寡人已命龙宫最好的御医替你把脉就诊，你脉象十分奇特，体内真力极度衰竭行动气血又与常人无异，寡人活了上万年亦只见过一次。”龙王皱起了眉头，看得出情况不容乐观。一旁的冰凝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差点哭了出来。“怎会如此，他应该并无大碍的，千万不要有事。”

    “一百年前曾有位嫉恶如仇的侠客被jian人所害，他本是当时天下无双的内功高手，内力已臻入化境，遭暗算之后功力尽失呼吸阻塞，然而仇家并没有趁机将他杀死，还告诉他这是止息散，只放了一丁点令他仅剩一年的命，他一年中走遍世间寻求解药，但这止息散并不是毒药，怎么会有解药？他的妻女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窒息而死。”

    “父王，凌天他坠下万丈山崖都没事，这次也一定不会有事的。”冰凝眼睛红了，在场的人都听出她声音哽咽了。

    “唉，也不是全无办法，至少有两种方法可以治好他的伤，既然止息散通过阻塞经脉极度减缓真力与血液流通，长此以往骨骼自然坏死。天地间曾有渡魂之术，易筋换骨之法。然而躯体终究难寻，若是对人，神，魔强行渡魂，必需吞噬其魂魄而躯体样貌仍然是原主人的。十余年后躯体又将坏死。”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另外吞噬人的魂魄得到别人的躯体又与杀人何异？凌天虽死，却不愿做这样的事情。”凌天语气中透露地坚定无法动摇，等待着龙王说出第二种方法。

    “寡人果然没看错你少年！”东海龙王语气中透露出欣慰与欣赏之意。“渡魂之术难如登天，但比起另一种方法就算得上易如反掌了，那便是取得神兽玄武的鳞甲，不说你中了止息散功力全失，就算是功力恢复也难敌玄武的万一，你原先的武道境界是武侠三段如此年轻已是不俗，当你成为武神一段时即可瞬杀一百个现在的你！而玄武却能瞬杀一百个武神一段的你！更何况四方神兽万年之前沉睡后就没有再出现过，据传除天帝伏羲外无人知道它们的去向。寡人亦有上万年未见玄武之威了。”龙王眼里闪着光，似是对玄武的崇敬，显然他是不如玄武的。

    “都说凡人有命生死由天，我却偏偏不信要斗他一斗。”凌天握紧了拳头，他并非不信龙王的话，相反他每个字都认真在听无比相信，然而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放弃。

    世上有多少人在“命运”面前低头呢？一万个人遇到重大挫折有九千九百个人停下脚步，剩下一百个人看着形势边走边回头，只有一个人不回头坚定地前行，凌天便是一万人中的一个人。

    冰凝的心在滴血，如同自己才是中了止息散的人一般绝望的气息萦绕心头。照顾凌天的几天里，不知不觉中她已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凌天，无论如何我都会陪你走下去的，既然上天安排我们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