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是开始的开始
宇宙。浩瀚无垠、无边无涯。 时间与空间在这里如同静止着，而其本身像一头死去的巨兽，千万年、万万年，一成不变。 不过这里的内部并不如想象的般是一色的暗淡。相反，它的内部存在各种各样的色彩，各种生物和元素不但种类繁多，而且生活的极为绚烂。 在其中一角，一个包含了数以亿计的星辰组成几个特异的星系，它们又共同组成了一个的巨大星团。 两个上下平行的圆形星系和一个垂直相交的竖立的圆形星系交叉构成这个巨大星团的外罩，似乎是一种对外界的防卫。 远远望去，深紫色的宇宙背景衬托着边缘淡蓝、中间明黄、中心白亮的巨大星团，在其最中点，有一颗巨大的星辰，它表面发出剧烈耀眼的光芒，但是本体却又至黑。 这星辰放射的光芒散发亿万丈远，泽及亿万星辰。 这星辰极其庞大，大的似乎将万余颗星系中其他普通星辰相加，才可以和它比较大小。于是在它周围，引力形成了一圈对比之下浮现白色光芒的星带。 如果你稍微发挥下想象力，就会发现如果将这个巨大的星团的各种奇特的景象都统一到一起的话，眼前的星团就会变成一个立体的结构，结构的主体是——一只巨大无朋的眼睛！ 在这个巨大的眼睛状星团中，一个处于东部边缘的暗淡星系中，有一颗暗淡的星辰。 在这星辰的不远处，有一块极其不起眼的陨石块，悬浮在那里，静止不动。 这块陨石只有百余丈大小，是围绕着暗淡星辰的无数陨石中极为平凡的一块。 不过就像这个大宇宙一样，死寂的只是它们的外表，在它们内部，一直都孕育着博大的生机和无尽的故事。 透过坑坑洼洼的陨石表面进入内部，一个只有一尺大小的黑色圆球静静的呆在那里，表面不时散发一束淡淡的黑光，将其内部时而溢出的种种波动消弭于无形。 这黑色的光并非天然，而是一种特殊的手段才能做到，这种手段，叫做法术！ 谁施展了这种隐秘的法术？为何会出现在这样荒芜的一个地方？ ……………… “该开始了！” 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拂了拂自己洁白孺衫的袖子，对着面对的一个青年人说道。 “要开始了吗？” 青年一副神游物外的状态，听到对面中年儒生打扮的男子的话，缓缓地将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缓缓开口问道。 中年人点头，面色从容，无喜无悲。 青年见此，并没有说话，而是再次缓缓的转动自己的目光，望向四周。 这是一处奇异的空间，四处都没有光，只有他背后有着一尊足有十余丈大小的黝黑色四足大鼎。 这鼎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材质打造，鼎身古拙奇异，虽然没有任何纹饰，但是却散发一股莫名凝重的庞大威压，像是能够压垮全世界一样。 鼎内盛装着只到鼎内壁上沿一半的不知名液体，散发着氤氲的光芒，七彩缤纷、令人炫目，正是这里唯一的光源。 光芒映照下，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个年轻人对面除了那个白色儒衫的中年男子外，还站着一个异常艳丽的女子，虽然她并没有精心的打扮，但是却精致的有些过分。 除此之外，这个奇异的空间里再没有一个人了。 此时一男一女两人都沉默的看着他，没有言语。似乎对此有些感叹，年轻人张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望向了儒生打扮中年人身边的那个女子。 “你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女子抬起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没有丝毫表示。 “她不说话，你也不说话，真是无趣。”用手点着两人，他有些苦涩的笑了。 “没想到，在我即将离去前，居然连个谈心说话的人都没有。这么严肃的场面，真让人难堪。不知道他们走时你们是什么样子的，希望强过我。”他再次叹气。 “他走时，说永远爱我。”清丽可人但却有些生涩的说话声出自那个沉默的女子，但是他还是只能苦笑。 “祝您一路顺风。”孺衫打扮的中年认真道。 “哈哈哈哈，”他大笑道：“好!好!你可真是好。”他笑得有些夸张，透着股怪异的味道。 “不过——”中年人在他的笑声中开口，似乎对刚才说的话言犹未尽。 “不过？不过什么？”这一句不过忽然间就勾起了青年好大的疑惑。 “不过四叔，这好像不是故事的开始啊。我们是不是应该让故事开始了？”孺衫中年人沉静的说着。 对于一个中年人叫一个青年人为叔这件异乎寻常的事情，几人居然都没有怎么在意的样子。 听了这话青年迟疑了，低头仔细思索：“故事的开始吗？” …… 山中的独立小院，天青色的琉璃瓦下红砖簇新，两进小院似刚刚粉刷，透着晃人眼的白，穿过小院儿门口的拦客门房，院中央的一副石质桌椅、三只石墩椅鼎足而立圈住了中央的石桌。 桌上一盘棋局，危机四伏。 门外响起童语：“行了，都别躲着了，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们不累我都累了。” 话说完，小院旁的树丛里走出了一个五六岁的少年。只见他一身蓝衣，束腰裹袖，进入小院便奔石椅而去。 “难道真没有人在？哎呀，这棋子蛮好玩的，我带两个回去。”说罢小手便伸向棋盘。 就在这时，小院左侧正房房门轻启，一位十七八岁白衣的青年缓缓走出，手中还拿着一个漆木的黑色托盘，盘中是堆叠整齐的一些精致小点。 “你是准备吃东西还是偷我的棋子？”青年笑问。 一刻钟后，白衣青年望着空空如也的漆木托盘不禁莞尔：“你不会没吃早饭吧？” “何止早饭，我昨天晚饭都没有吃到。”蓝衣少年边拍打着自己的胖乎乎的手，把一些点心碎屑拍掉，一边苦着脸说。 “那你要不要再吃点？”白衣少年有些失笑的问。 蓝衣少年雀跃而起，扯着白衣青年的手臂嚷道：“真的还有吗？太好了！我还要要两盘！！！” “三盘都有！”白衣青年的右手被蓝衣少年扯着，却用空着的左手点着蓝衣少年的鼻子笑说道。 …… 黑夜，天是黑的，没有星星。 白天，天是黑的，没有太阳。 看不清这里是哪里，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更可怕的是，我是谁呢？ 无边的黑暗中，我思索了好久好久，但是到底有多久？我也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我只知道，这黑暗就如永恒，从我有感觉开始，直到永远。 …… 不！这不是故事的开始，至少不是他们说的开始，那么开始在哪里？ 他缓缓抬起左手，看着掌心内一个奇异的涡状符文，那是一个由五条不同颜色的柔和曲线构成的符文，尽管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已经只留下纪念意义，可是他却将目光停留在那里，久久不愿离去。 又过了一会儿，他依然看着那个符文，但是幽幽开口：“听说当初是你决定让他们使用这个祭祀符文的？” “是的。”白色孺衫中年不去看旁边女子刚才还特别沉静而今已经即将喷火的眼睛，平静的说着。 “我很好奇，”他说着将左手伸向白衣中年人，“你来帮我看看，这五条线，到底谁是谁？” “您应该知道吧？”白衣年轻人无奈但依然表现出特别尊敬的样子，这也是他心中的伤疤，但是现在他却要自己亲手将之再次揭开。 “我知道啊，但是我怕自己有什么记得不对的地方，所以希望你再讲一遍。”他振振有词的说着。 “不要怕，难道你忘了这上面的几个人，都和你关系匪浅吗？”他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但内容却让人很难接受，旁边的女子甚至身体都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 “既然您要听，那好吧。”白衣中年人似乎下了番决心，最后终于点头。 “这个符文的名字叫五灵祭祀归神纹，据考证，应该来自您即将要去的地方。至于怎么来的，没有人知道。”中年人开始讲述。 “五灵祭祀归神纹有一个极其强大的功效，那就是使已经死去的人重新活过来，现在证明，它非常有效。”中年人指着他手心里的水涡纹样，一字一句的解释了起来。 “这五条曲线代表着五个生命，这也是使用五灵祭祀归神纹的先决条件，五个自愿献祭生命的人。 而且使用五灵祭祀归神纹还有一个苛刻的要求——五人中至少要有三人是至亲血脉，这五灵祭祀归神纹才会生效，至亲之人越多，成功几率越高。” “嗯，你的记忆力很好。”他点点头，“讲讲这五个人？” 白衣中年点头应是，而后继续开口：“帮您完成这五灵祭祀归神纹的五人，分别名赵天启、赵天佐、赵天佑、张世杰以及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