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章 一朝倒台 满门遭殃

    翌日清晨，三千铁甲兵卒将吏部尚书曹杨府邸围得水泄不通。曹杨府内一片慌乱，宛如末日降临。

    书房之中，曹杨身着官服，面色平静。身旁一妻九妾哭成一团，四子五女亦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曹杨取出一壶毒酒，先倒上三杯。冷声说道：“尔等跟随老夫富贵之时，欢天喜地。今日落难，便六神无主，成何体统？老夫倒台，尔等下场惨不忍睹。毒酒一杯，了却人间恩怨。尔等哪个先来？”

    正妻李氏叹息一声，上前端起一杯毒酒，说道：“老爷，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妾身先行一步。”说罢，李氏将杯中毒酒一饮而尽。酒内毒性极烈，转眼间李氏软绵绵倒地，气绝身亡。

    正妻所生一子一女过来，一言不发端起酒杯，追随母亲死去。

    曹杨再次倒出三杯毒酒，剩下之人面面相觑，无人上前。蝼蚁尚且贪生，有几人心甘情愿赴死？

    曹杨起身，自墙上摘下宝剑。来到次子身边，次子眼神惊恐，连声说道：“父亲，饶过孩儿，孩儿不想死。”

    噗！曹杨一剑扎进次子咽喉，用力拔剑，次子尸体倒地，鲜血殷殷流出。

    书房之内鸦雀无声，曹杨厉声喝道：“尔等身为曹家之人，死为曹家之鬼，焉能三心二意？老夫待尔等不薄，锦衣玉食，无一缺少。曹家人可死，且不可贻笑世间。老夫若留下尔等，苟延残喘于世间，受尽世人欺凌，老夫九泉之下心难安。”

    曹杨说罢，反手将年仅三岁幼女一剑砍死。见曹杨势若疯虎，有三名小妾哭哭啼啼起身，万般不愿，端起毒酒喝下。曹杨随后举剑连砍七人，书房内到处都是鲜血。剩下之人皆被其硬生生逼迫饮下毒酒，当场毙命。

    此时军卒已包围书房，正在砸门。曹杨哈哈大笑：“曹某纵横官场三十年，历经三代天子。一生享尽荣华，死而无憾。”说罢，曹杨取出一颗毒丸吞下。军卒破门而入，曹杨七窍流血倒地，气绝身亡。

    三月之后，洛阳一处酒楼雅间之内。一青年文士独坐桌旁，正在饮茶。青年一身绸缎，颇为华贵。青年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正在此时，珠帘撩起，外面进来一人。此人年届四旬，相貌丑陋，身材矮胖。“冒昧打扰，可是司马先生？”那人拱手询问。

    青年点头，笑道：“在下正是司马皓。”来人坐到司马皓对面，低声说道：“司马先生勿怪，李某如今是过街之鼠，出门不得不小心行事。”

    “伙计上菜！”司马皓对外面喊一声，不多时伙计挑帘而入，酒菜端上。司马皓吩咐伙计：“无事不得擅入打扰。”说罢，司马皓递给伙计一块十两纹银。伙计接过银子，答应一声退出雅间。

    “李公，若非好友鼎力推荐，以项上人头担保，在下绝不敢前来同李公会面。”司马皓苦笑言道。

    来人点头，低声回答：“司马先生，李某亦是如此。你我皆是身份敏感之人，万事小心为上。”

    “此乃家父所传金牌护符，是当年家父从宫中逃离时随身携带。请恕在下直言，原本在下同李家，本是势不两立。谁知世事如轮，你我两家如今却是盟友，同心协力对敌。”司马皓说罢，取出一块金牌护符递给来人。

    来人仔细验看，将金牌还给司马皓。随后言道：“金牌确为宫中之物，若非亲眼见到司马先生。李某难以相信当年永明太子竟有后人传世，据说那时太子寝宫起火，永明太子不知所踪。太后无法，方才拥立先帝登基。”

    司马皓叹息一声，详述当年经过：“李公有所不知，当年家父即永明太子不为父皇所喜。父皇临命终时，欲废黜家父太子身份，另选旁人。家父欲先下手为强，联合外面大臣，欲行兵谏之事。谁知事情提前败露，家父无奈，只好火焚寝宫，趁乱逃出。这些年，家父四处流浪，终不得志，遂抑郁而终。在下继承家父志向，故而行走江湖，以期一朝举事，夺回江山，告慰家父在天之灵。若非当年家父功亏一篑，天下焉能轮到司马未央这一冷宫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