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黑市篮球
“怎么样，还不错吧。”杨恨天朝着我使了个眼色。我们走到酒吧的柜台前，坐下。“哟，今天还带了人来。”服务员直接端来了两杯鸡尾酒，我摇了摇手，酒精这东西，还是少沾为妙。这里的服务员似乎和杨恨天很熟的样子，杨恨天坐下没有多久，服务员就走到后台去，过了一会儿，走出来一位老板模样的中年男子。 “今天的比赛准备的怎么样了？”老板问道。 杨恨天用手指了指我，老板顺着杨恨天手指的方向望过来，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眼，不由得皱起眉头，虽然老板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我可以从老板的表情上读到这样一句话，“什么，你在跟我开玩笑，就找了这样一个小孩子过来？” 我的心里憋了一肚子火，真想现在就直接冲到场上，证明给大家看。 “今天的比赛很重要。”老板终于开口了，“你知道了，输了比赛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老板就端起眼前一杯酒，一饮而尽，将空荡荡的杯子口朝下，对着我们两人摇晃了摇晃。 “你有几成的把握？”老板眯着眼问道。 这老板看上去就不是一般人，说的每句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总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想不到心高气傲的杨恨天竟然会臣服在这个老板的手下。 杨恨天望了望我，再望望老板，“我已经为拟赢了那么多次，你应该相信我。” 可是老板听了杨恨天的话只是摇摇头，“不管你赢了多少次，只要你输了，就出局。”老板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不知道老板说的出局到底意味着什么。我偷偷看了身边的杨恨天一眼，杨恨天好像有些紧张，额头上都渗出了丝丝的汗珠。 “给我几分钟。”杨恨天对着老板说道。 “你，过来。”杨恨天把我拉到一旁。 我不知道这场球赛对老板，对杨恨天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我可以从刚才两人的对话中读懂这场球赛的关键性。杨恨天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包香烟，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半饷，杨恨天说道，“其实刚才我没和你说清楚。”杨恨天的神色严峻。 “刚才和我们说话的老板就是这个工厂暂时的拥有者。” “什么叫暂时的拥有者？”我有些疑惑不解，难道这工厂不是老板开的？ “没错，你说的没错”杨恨天嘴角微微上扬，“这就是黑市的规则。” “什么规则？”听到黑市两个字，我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这就是财富，这就是欲望对人的吸引力。 “这里的规则很简单，只有赢得人可以说话，每年的这个时候比一次，赢的人拥有黑市一年的管辖权。” “那赢的人到底有什人好处呢？除了黑市一年的管辖权之外。”只是一个地盘一年的管辖权，应该用不着老板这么重视。 “你不知道，黑市最大的经济收入来源。”杨恨天摇摇头，“这里的黑市是城市里最大的地下赌球场所。”杨恨天越说我就越感到有意思，只是我不清楚，为什么杨恨天执意要趟这趟浑水。 “你现在考虑好了没有，要是你想中途放弃还来得及。”杨恨天提醒我道，“这其中的艰险你应该是不能体会的，比赛要是赢了还好，要是输了.....”杨恨天没在讲下去。 “要是输了会怎样？” “要是输了比赛，我只能说，还不如你被李公子通缉呢。”杨恨天这么一说，我顿时紧张起来，难道说在黑市输了比赛还会被追杀？ 拜托，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咋们现在都是法制社会了，难不成输了比赛还能被砍手砍脚不成？如果果真如此，那这社会还有没有王法了？ 也许是猜到了我的心里正在想些什么，杨恨天用手比了一把刀，往自己的脖子一划，“你知道吗，还真有人因为输了比赛比老板追杀，最后给跳断了脚筋。” 什么！听杨恨天这么一说，我连忙摆摆手，这到底是打球还是打命啊，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这样的情况老子不干了。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嘴上责备道，心里却想的是要是杨恨天提早跟我解释的话，我是怎么样也一定不会答应过来帮助杨恨天的，这下可好了，今天算是白跑一趟了。 “我们现在是绑在一条船上的。”杨恨天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走出了房间，“现在你已经错了拒绝的机会。” “等等！”我赶紧追上杨恨天，杨恨天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还没有晃过神来。 等我冲出门口，追上杨恨天，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小弟把我们两人围了起来，给了我们一把钥匙。 “快去准备一下，比赛很快就要开始了。”钥匙几乎是被强行给塞进了我的手里。我和杨恨天一人拿着一把钥匙，在一群人簇拥之下，走进了一间更衣室。 我回头一望，更衣室的门口足足有十几个小弟在把守着，每个人的手上都还拿着铁棍，长刀等等道具，看这个架势，就好像是一群人要去打群架一样。 “别看了。”杨恨天这个时候已经脱下了自己上半身的衣服，健硕的肌rou让每个妇女看了，都会疯狂地留下口水。“有人曾经试过逃跑，但是被抓起来后直接把手指头砍断了好几个。”这话说得真是太恐怖了，这会我还得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个胆子跑出去。 一眨眼的功夫杨恨天已经换好了衣服，“还不快点！”杨恨天直接踹了我一脚。 我不情愿地接过衣服，换上了一身黑色的队服。“过会你只要好好地做好防守和给我传球就够了。”杨恨天一副轻松的神情，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马上就要上战场的人。 换好了衣服，走出更衣室，老板已经站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来，喝了这杯壮行酒，祝你们两个马到成功。”老板一手拿着一杯葡萄酒，微笑着说道，这表情实在是看的我不自然。 我摆摆手，都快要上场了，我现在可不想在出些什么叉子。杨恨天则不一样，一手直接拿过一杯葡萄酒，一伸脖子，就是一饮而尽。 “很好，很好..”老板拍拍手，鼓励了鼓励我们两个。 “去吧。”就这样，我们两人被推着来到篮球场。这黑市里的篮球场的设计和普通的篮球场不同，直接把篮球场的外面用铁圈围城了一个大大的栅栏，在篮球场里面打球的感觉就像是古代角斗士走进古罗马竞技场一样，我们就像是即将和野兽进行搏斗的角斗士，接下俩发生的一切，都是一个未知数。 “放松点，不要太紧张，过会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杨恨天不再理会我，自顾自做起了热身运动。 我们的对手还没有进场，整个偌大的篮球场里只有我们两人，但是篮球场外，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耳旁可以清晰地听见周围的欢呼声。 黑市就是黑市，特别是我们一场这样特殊的较量，自然更会吸引这个城市里所有的狂热的赌徒的兴趣。 黑市外面围满了下注的人群，有人下注我们赢，也有人下注我们输。我深吸一口气，这个时候，最重要的还是要做到能够好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晃当一声，铁门被打开，又有两个人被放了进来，面前这两人应该就是我们今天晚上的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