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风之国,守鹤
在水门带着木叶使团向云隐进发的同时,一支张挂着新雨忍的旗帜,由数十人组成的队伍,也穿过了茫茫大漠,来到了坐落在沙漠中心的砂忍忍村。 与全是由黑漆漆的高楼、水塔构成的黑森林一样的雨忍村不同,在黄沙之中的砂忍村,全是依裸露的岩石而建,甚至在外表风化的沙漠巨石上刻xue而居,当然,也有忍者特色的,表面如沙子一样粗糙,却呈均匀的方形、圆形的精致屋子,那就是纯由忍术所建造,不是通常所见的材料。 砂忍并不富裕,所以整个村子都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物,道路和房屋都呈现出一种统一、单调的淡黄颜色,而这种统一,又反过来加深了那种风沙一样粗粝的味道。 砂忍尚武,可以说十一二岁就拿起苦无开始杀人的儿童几乎遍地都是,而通常身着黑、白纯色罩袍,目光阴鹫,看起来难以接近的砂忍,在一队外乡人经过的时候,沉默投注的眼神,让这个村子似乎里只存在风的声音。 还好这沉默只持续了不久,在砂忍村外围领取了出入证,弥彦一行人走过了半条街,才有忍者上前接待。 “是雨忍的弥彦大人吗,请这边来。” 接待的是一个凌乱长发,面上有着油彩,几乎看不到本来面目的男人,他背上背着用绷带缠绕着的傀儡,习惯性佝偻身躯,双手放在胸前的姿态,说明了他是砂忍特色“傀儡部队”的一员。 就丢下这一句话,那砂忍就转身朝着一边走去。 弥彦张张口却发现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好苦笑一下,带着一堆人跟了上去。 来到一座两层高的建筑前,也不见那领路的砂忍如何动作,两层大门缓缓打开,他转过身,说了第二句话:“沙漠之中,没有清茶,还请弥彦大人恕罪。” 本来这时候雨忍一方应该跳出一个狗腿子,质问对方为何如此怠慢,不过弥彦的下属都是曾经“晓”的人,还没有养成这样的习惯,所以弥彦只能再次苦笑一声,顺着对方的指引,踏脚走入了这个门口。 并不像弥彦一开始所想的那样是地宫的入口,而只是一个封闭的石室,材料如房子的外壁一样,是某种忍术构物。 地板一晃,在雨忍立刻提起的警惕中加速下沉了起来,地面没过了头顶,在沉缓的机关声音中越降越低,直到头顶的光亮只剩一个小口。 吞了口唾沫,弥彦听到自己的下属有人惊呼一声,黑乎乎的眼前一扇大门洞开,是一个大放光明的通道,充斥耳膜的嘎嘎机械声在墙壁之后响着,几个身着砂忍制服的男人站在那里,打量了弥彦等人一眼之后,领头的青年轻施一礼:“我是罗砂,代替三代风影大人在此欢迎您的到来。” 弥彦一愣,还是在身后小南的提醒下才回过神,走上前,笑道:“我是弥彦,罗砂君不用客气。” 察觉到弥彦似乎是个比较好相处的人,罗砂目光一闪,侧身做出请的手势:“弥彦大人,请这边来。” 边走,弥彦边温和道:“叫我弥彦就可以,风影大人很忙吗?我们来此,是有要事相商。” 一墙之隔的机关密室内,有首领模样的人问道:“怎么样。” 他旁边一个紧闭着眼睛的砂忍喃喃道:“没有特别强大的查克拉在,不过我不能排除掉有隐藏的可能。” 先前开口的忍者目光冷静:“这就够了,通知罗砂,让雨忍的首领只带一个随从,在第三会议室等风影大人过去。” 他身后有忍者听令,把消息通过特殊手段传递了出去。 旧雨忍的头领被宇智波诚和波风水门潜入杀死,而新上任的这个弥彦,听说跟这两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由不得砂忍不小心谨慎。 终于,在十几分钟之后,弥彦见到砂忍的第三代风影。 身躯高大,但并不像半藏那样魁梧,三代风影看起来是个很文气的男人,额头有几道竖纹,冲淡了他外表文质的同时,让他多了几分阴鹫。 “弥彦大人,”风影从外面走进来,一如砂忍风格的孤身一人:“请坐吧,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这态度让陪着弥彦的小南有些不快,不过弥彦也就顺势坐下,他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跟随砂忍的态度,开门见山:“我是代表雨之国,要跟风影大人谈一件大事。” 在主位坐下来的风影眼皮都没抬:“请讲。” 弥彦不由跟小南对视一眼,有些犹豫,但想起出发前跟诚和忍革协众人一起开的会议,不由硬着头皮道:“关于风雨两国合作,打通云界山脉!” 云界山,就是风雨两国交界的绵延山脉,往西南,就是风之国的千里荒漠。 三代风影默然不语,只是目光终于转到弥彦身上。 弥彦心中一定,微笑说道:“这对两国百姓,都是一件影响深远的事情,雨忍不敢擅自行动,所以才来风之国,跟风影大人相商。” 三代风有些阴冷的声线终于再次响起:“这种事,弥彦大人身为雨之国的统治者,应该找风之国大名尊裔商量,为什么会找到砂忍这里来?”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只是弥彦神态自若道:“雨之国当然会通知风之国大名殿下,只是,这件事能出力的只有忍者,所以先来找风影大人。“ 风影额头的竖纹更深了,弥彦趁热打铁:“这是一个要持续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大工程,没有砂、雨两村忍者的力量,谁也办不成,而要完成这么庞大的工程量,需要的资金支援也绝非一个村子就能承担,所以,风影大人也应该好好跟大名殿下陈述道理,争取他的支持。” 三代风深深看了弥彦一眼,不答反而道:“弥彦大人,砂忍虽然贫瘠,但大漠风光还别有一番滋味,你可愿意在这里多盘桓几日?” 弥彦终于在心中彻底松了一口气,笑道:“那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