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收钱干活

    早晨七点，没用定闹钟，我准时睁开双眼。在床上静静躺上五分钟凝神去困，一个鲤鱼打挺，我直接坐了起来，穿着拖鞋，走进厕所。

    洗脸刷牙完毕，我在茶几后面长期存放的一箱子矿泉水里面抽出一瓶，喝完之后，站在客厅，舒展四肢，打了一趟拳，感觉精神抖擞之后，穿上外套，走下了楼。

    外面的街道上，还有些发黑，不过那些卖早点早就已经出摊了。我沿着楼口前的街道向左一拐，顺着马路牙子走到一块稍微有些空地的地方，看着一对老夫妇在那忙碌的支着摊子，嘿了一声，笑呵呵的说道：“老李头，老规矩，今天多加一个烧饼！”

    “好咧！一碗豆腐脑多加蒜末！三个烧饼！”

    忙碌的老头子抬头看了看我，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堆着笑，端起一碗热腾腾的豆腐脑放到我面前的桌子上：“小全子，今天胃口不错啊！”

    我拍了拍有些发瘪的肚子，闻了闻豆腐脑的香气：“昨晚没吃饭啊！吃遍了整个京都，还就你这的豆腐脑最正宗！”

    “爱吃就成！不够了找我家婆娘去添，不加钱，管够！”

    “得咧！”

    我哈哈一笑，接过老李头家婆娘递上来的烧饼，对着她挤了挤眼：“老李家的，今天我吃穷了你们，你不能找我算账啊！”

    “小全子，就凭你能吃多少？来来，你婶子我先给你摆个十碗八碗的，喝不完可不准走！”

    老李家的白了老李头一眼，看着他傻笑呵呵的样子，噗哧笑出了声，叉着腰，颇有一些还年轻时候的泼辣样子。

    我连忙举手求饶：“您忙，您忙！我这一碗就够了！”

    正说这话，我耳边突然听见脚步声走了过来，回头一看，秦瑶一身警服，踩着皮鞋走了过来。

    “秦警官来的真早！没吃饭呢吧？老李头，来来，再上一碗豆腐脑！”

    我站起身，拎过来一把简易的木头凳子，掸了掸上面的浮土，放到桌子边上，示意秦瑶坐下。

    秦瑶点了点头，抬头看着老李头说道：“李叔，我的豆腐脑不要蒜末！李婶子，早啊！”

    老李头端着豆腐脑送了上来，用盘在腰间的围裙擦了擦手，笑呵呵的说道：“秦丫头，你可很少来李叔这喝豆腐脑！你和小全子认识啊？这孩子不错，你们倒是挺般配的！”

    我哈哈一笑：“嘿，老李头，你这句话可真说我心坎里面去了！”

    秦瑶白了我一眼：“李叔，别乱说啊，我跟他可没关系，只是工作上面的合作而已！”

    “呦，小全子你也是警察？真没看出来！”

    老李头了然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明白了。

    老李头家的拿着两块烧饼走了过来，瞪了老李头一眼：“去去！没看见又有街坊来吃早饭了吗？年轻人的事，用得着你管？秦丫头，甭听你李叔乱得得啊！不过你这年纪，是该找个对象了！小全子为人不错，平时对街坊很照顾，助人为乐，没事还帮我们家老李头折腾那辆破摩托，人品没得挑！”

    秦瑶无奈的摇了摇头，接过烧饼，看着我憋着笑：“李婶，我知道啦！不过他长得忒丑，我再挑挑！”

    “哪丑了？浓眉大眼的，小全子不错啊！搞不懂你们这些小年轻，什么美丑的，你李叔这么难看，我不也看着他有一手厉害的熬豆腐手艺，当初才嫁给他的么？找对象啊，一定要看有本事的！”

    老李头家的那口子还要继续发表观点，但是清晨已起，陆陆续续的吃早饭的街坊开始走了过来，她连忙回身帮着老李头盛豆腐烙烧饼去了。

    我嘿嘿一笑，看着秦瑶撇着嘴吹了吹豆腐脑的热气，随口说道：“秦警官，这么一说，你还没对象？”

    秦瑶瞪了我一眼：“要你管？赶紧吃，吃完了好干活！”

    我摇了摇脑袋，大口大口吃完早饭，舒服的打了个饱嗝，看着秦瑶细嚼慢咽，颇为淑女的吃饭样子，笑呵呵的问道：“秦警官，现在你可以跟我说说具体情况了吧，我好看看用不用准备准备啊！”

    秦瑶放下筷子，在口袋里面拿出一包纸巾，擦了擦嘴：“案子很怪，最主要的是让你帮着看看尸体有什么蹊跷。你们猎尸人的家伙，我不懂，看你吧！”

    我点了点头：“尸体是僵尸么？还是普通的死者？”

    秦瑶寻思了一下：“说不好，但是很怪！我怀疑是僵尸。”

    “那好吧，我回家拿上家伙，几分钟！”

    我起身折回住所，连秦瑶都怀疑是僵尸，那么应该错不了。在沙发后面，我掏出一个黑色的双肩包，检查一下里面的东西齐全，背着下楼找到秦瑶的警车。

    秦瑶看着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警车启动，直接拉着我朝着警局开了过去。警局有专门存放各种尚未破获凶案死者尸体的小型太平间，秦瑶带着我来到警局之后，没有过多的给我看案子的卷宗，而是直接把我带到了太平间里面。

    太平间，尤其是警局的太平间，特别阴森。因为这里面的尸体全部是横死，所以在某种程度上，会留下很大的怨气。站在太平间门口，我在身后的背包里面掏出一根金线香，点着之后，朝着太平间里面拜了拜，让后把金线香插在门口侧边的地缝里面。

    秦瑶看着我的动作结束后，才有些诧异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里面有鬼？”

    我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如果有鬼，你们警局早该不得安宁了！这是我师父教我的东西，逢坟拜一拜，终究没亏吃！”

    秦瑶嗤了一声笑道：“我们这里可不是坟场！”

    我指了指太平间，郑重的说道：“这里面的怨气，可比坟场厉害太多了！稍微身体虚弱的人进去，保管生病，最少也得感冒一场！”

    “那是因为里面冷！”

    秦瑶把冷字咬的很重，不再理会我，推开门走了进去。我耸了耸肩，快走两步赶上秦瑶的步伐，嘿嘿笑着说道：“那个，秦警官，这都要干活了，报酬的话......”

    秦瑶撇了撇嘴：“差不了你的！我还能赖账不成？”

    我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当然相信秦警官的为人！不过猎尸的老规矩，先收钱，后干活！我也不好打破这个老传统不是！”

    秦瑶被我说的有些无语，停下脚步，掏出手机，瞥了我一眼：“帐号！”

    我利索的把网银卡号报了过去，拿出手机确认秦瑶的转账之后，随后又按出一个帐号发了出去。

    “得咧！走吧，干活！”

    搞定一切，我收好手机，抬头看着秦瑶的眼神有些不对，不禁问道：“怎么了，秦警官？”

    秦瑶深深的盯了我一眼，随口问道：“刚才，那是捐款帐号？”

    “你看错了！”

    我哈哈一笑，拉着秦瑶朝着太平间里面走着，问道：“让我看的尸体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