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玄幻小说 - 弃妃难为:君王,我要休夫!在线阅读 - 第282章

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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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情似水的亲‘吻’,从桌边一直漫延到‘床’榻之上,轻暖的被褥,因为两个人的重量,而微微凹陷进去,像漂浮在一场不真实的幻梦里一样。【】|每两个看言情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注册过°网的账号。hua.。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岑立夏能够清晰的听到,此时此刻,那与她四目相对,近在咫尺的男人,砰动如弦的心跳声,有着与她一样的强烈。

    呼吸‘乱’了频率,岑立夏不知这一刹那,她心口处,那一丝几不可察的钝重之感,是源于对这样久违的亲密的紧张,还是另有原因。

    只是,当她触到,那一双倒映在她瞳底的,此刻盈满幽幽情愫的双眸之时,她终究还是不受控制一般,掠过了一抹慌‘乱’。

    司徒锐微微撑起身子,两人四目相对,呼吸相闻。

    男人灼烫的吐息,一丝一丝的喷洒在她的面颊之上,烧成如火一般的温度,但这一切,都犹自比不上,这一刹那,在他浅灰的近乎透明的那一双瞳仁里,积满的炽热情‘潮’,浓烈的像是下一瞬,就要将两人一起融化一般。

    岑立夏能够感觉到,他修长白皙的指尖,缓缓攀上她的衣襟,一寸一寸,轻解着那复杂的盘扣,隔着那厚重的衣衫,她都仿佛能够觉出,他的指尖,有多么guntang。

    他是那样的小心翼翼,温柔、婉转,像是唯恐惊扰了她,像是此时此刻对待的是他生命中的至宝一样。

    像是唯恐她在下一秒就会毫不留情的拒绝他一般。

    突如其来的酸涩之感,在这一刹那,蓦地击中岑立夏,‘逼’得她眼角都不由的一涩,灼烫的泪意,瞬时不受控制的溢满她的整个眼眶,将视线模糊。

    男人蓦地僵住了那顿在她第二颗衣扣处的动作,那修长白皙的指尖,甚至依稀可见,不能自抑的轻颤,如世间最苍凉的手势。

    缓缓起身,司徒锐迫着自己与身下的‘女’子拉开距离,灼烧的痛感,刺在他的心间,像是被一把带着倒钩的利刃,无情的撕扯着一般,他竟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强忍住脚下的踉跄,在‘床’前站稳。

    岑立夏很确定,在他起身的那一刹那,她清晰的看到,他浅灰的眸子里,那些瞬间积聚的悲伤,像是要满溢出来了一般。

    “对不起……”

    男人背对着她,绷紧的嗓音,像是一张拉的过满的弦,仿佛随时都会断裂了一般。

    深吸一口气,无视了心底那一股哪怕只是因为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便牵扯出的无尽的疼痛,司徒锐哑声开口道:

    “岑立夏,虽然我很想要你……”

    缓缓阖上的眼眸,将瞳底漫延的那阵阵如同粗糙的沙砾磨着一般的涩意褪尽,男人微苦的嗓音,终是难忍的泄‘露’出丝丝的绝望:

    “但,我不想强迫你……”

    是呀,即便他想要她,想要的一颗心都生疼生疼,他终究还是做不到对她有任何的强迫,哪怕她只是有一分一毫的不愿意,他也不忍心勉强她。

    “对不起……”

    敛尽嗓音里的苦涩,司徒锐尽量恢复成一如既往的平静,出声道:

    “你早点睡吧……我去书房……”

    他毓秀‘挺’拔的身姿,背对着她,站成一抹寂寥的姿势。

    “司徒锐……”

    急切的唤出声,在理智之前,岑立夏已经不由的伸出手去,扯住了他急‘欲’离去的脚步。

    被她挽住的大掌,攒开丝丝火辣辣的麻痛,那样柔软而带些微凉的肌肤,几乎以一种依恋的姿态,缠住他的手指,炙的司徒锐整个‘胸’腔都是一窒。

    “不要……”

    男人暗沉嗓音,低的几乎微不可闻,浸着那从他干涩喉咙里吐出的每一个字眼,一字一句,莫不似水划过一般悲凉:

    “岑立夏,不要怜悯我……那会让我觉得自己更加的可悲……”

    是呀,比起她的拒绝,此时此刻,她的怜悯,才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司徒锐不想让自己变得这么可怜,但那些无尽的疼痛滋味,依旧像是涨‘潮’的汐水一样,不断的涌出来,一寸一寸的将他淹没。hua.

    不能呼吸的惨痛,在这一刹那,似在他的血管里迅速的漫延开来,躲不掉,避不过,锥心刺骨。

    抬起脚步,司徒锐向‘门’外走去。

    被他轻柔的拨开的手势,像是瞬时灌满了空气里的冷意,有微微的刺痛,岑立夏呆呆的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他一步一步,向着背对着她的方向走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远到仿佛在他与她之间,就此划下了一道巨大的鸿沟,也许穷尽她一生一世,都再也不能逾越,再也无法走到他的身畔,与他并肩而立。

    突如其来的巨大的恐慌,像是从天而降的一记千斤巨石一般,在这一刹那,蓦地击中岑立夏,她能听到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有震颤如战鼓的轰鸣,那种感觉,就仿佛被人硬生生的将一颗心剜了一块去,空‘荡’‘荡’的,再也填不回来。

    下一刻,岑立夏蓦地从‘床’榻上跃下,奔向那个男人——“不要走……”

    蓦地将男人一把抱住,这一刹那,岑立夏整个身子,都紧紧贴住他的后背,任由那未着鞋袜的双脚,就这样踏在冰冷而坚硬的地板上,阵阵寒气,像是无数细小的针刺一般透进她的脚底,却也无法熄灭,此时此刻,她心房里那烈烈如火烧一般的悸动。

    这一刻,岑立夏什么也想不到,她只想留下他,她不想失去他。

    “司徒锐,不要走……”

    缠在男人腰腹间的手臂,不由的收紧,岑立夏将自己整个都埋进他坚实的后背,从男人身上散发出的丝丝好闻的气息,温暖而且舒适,即便隔着厚重的衣衫,依旧能够清晰的融进她的骨血里,像是世上最安心的所在。

    大片大片未明的情绪,在这一刹那,迅速的在岑立夏的脑海里掠过,周遭的一切,都仿佛在瞬间变得虚无缥缈,惟有她面前这个男人,此时此刻,被他紧紧拥住的这个男人,是如此的真实。

    “你没有强迫我……”

    轻浅嗓音,被她窝在他后背上的动作,闷得有些几不可闻,但岑立夏却丝毫不想移动,她就这样任由自己贴的他更紧了些,将这一刹那,‘激’‘荡’在她心底的那些最真实的情绪,毫不掩饰的倾诉出来:

    “司徒锐,我是心甘情愿的……我想要你……我也想要你……”

    终于吐出那五个字来:我也想要你……岑立夏只觉在这一刻,心如烘炉,有炽烈的火焰,在她‘胸’腔里,一寸一寸的‘舔’过,将那些埋在那里的,不见天日的‘阴’暗与冰冷,都仿佛在这一刻,消弭殆尽。

    她抱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从他身上传递出来的温热气息,像是一股暖流一样,缠住她的四肢百骸,融进她奔腾的血脉里,淌过五脏六腑,流遍她全身的每一个角落,惹来阵阵不能自抑的震颤,奇妙而且安心。

    岑立夏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一种情绪,惟有一点,她很清楚,她是如此的清楚,她不想放开他。

    被她紧紧抱住的男人,在这一刹那,僵硬如石。

    她轻浅的几不可闻的嗓音,在他的背后响彻,他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些细细弱弱的呼吸,伴随着她‘唇’瓣间突出的每一个字眼,喷洒在他身上的温度,灼烫的像是要将他整个后背,都就此燃烧起来一般。

    她说,司徒锐,我是心甘情愿的……我想要你……我也想要你……她说,我想要你……

    就像他想要她一样,她也想要他。

    世上没有比这五个字更动听的字眼了。巨大的狂喜,在这一刻,像是决堤的‘潮’水一般,漫过司徒锐的心头,坠着那里每一次的跳动,像是在‘胸’膛里,轰然炸开的无数烟火,璀璨夺目,熠熠生辉,迫不及待的想要从他的心底,爆裂开来。

    缓缓转身,男人对住这近在咫尺的‘女’子,任由两人四目相对,呼吸相闻。

    “你是说真的?”

    暗哑的嗓音,从司徒锐的喉间,一字一句的挤出,他问的是那样轻,那样小心翼翼,像是唯恐惊醒的一场美梦,他定定的望住她,双眸眨也不敢眨,浅灰的近乎透明的瞳仁里,有大片大片的浮光,闪烁未定,倒映着那映在他眸底的一道身影,像是要就此将她烙进他的眼帘深处,成为他体内的一部分,是不是这样,在天亮的时候,她就不会像一场清醒的美梦一样,消失在面前呢?

    岑立夏被他紧紧扣住她的肩缚,她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修长的手指,那种几乎要将她‘揉’进他她体内的力度,不安的、绝望的,像是不将她抓紧,她就会像空气里的一缕烟、一丝雾一样,下一瞬,就会消失在他的眼前,他的生命里一般。

    抬眸,迎向男人灼烈而隐忍的视线,岑立夏望着自己倒映在他琥珀‘色’瞳孔里的那道身影,除了她之外,他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的人与事。

    他只有她,他也只要她。她是他的唯一。

    像是一道巨石,重重将岑立夏击中,心头在这一刹那,碾过的那些种种情绪,似苦似甜、似喜似悲,像一团‘乱’麻一样,紧紧搅在一起,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

    惟有一点,她却越来越清楚,越来越确定,像是陡然拨开云雾,见的那一抹晴天……她不后悔。她不后悔她将他拦住,她不后悔她将他留下,她更不后悔此时此刻,所作的一切。

    司徒锐紧紧的望住她,巨大的希望,与巨大的绝望,同时狠狠攫住他,仿佛天堂、地狱,只在一线之间,她的一句话,一个字,或者两个字,就可以判定他的生死,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但,岑立夏什么也没有说,她没有回答他,是与不是。她只是,缓缓踮起脚尖,然后,将她的‘唇’瓣,轻轻印上男子的薄‘唇’……‘唇’与‘唇’相贴的那一刹那,司徒锐清晰的听到,‘胸’膛里的那一颗心,骤然停顿的声音。

    她‘吻’了他,此时此刻,她正在亲‘吻’着他,柔软的‘唇’瓣,带着‘女’子特有的馨香,轻轻印在他的‘唇’上,温暖、guntang、灼热,像是世间最甜美的汁液,浇灌着他干涸的灵魂。

    太多太多的狂喜,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他淹没,一瞬间,司徒锐突然有些分不清,此时此刻,发生的这一切,究竟是梦是幻,是真实,还是虚妄。

    颤抖着,几乎用尽他全身的力气,男人轻轻将与他拥‘吻’着的‘女’子推开,拉开稍稍的距离,这样,他就可以看清,在他近在咫尺的怀抱之中,她望向他的一双眼眸,带些微微的‘迷’‘蒙’,她就这样迎住他的视线,澄澈的眉眼,像是浸了水一般,映着天边最璀璨的一颗星——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眼中,有他。这一刻,她的眼中,惟有他,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任何人与事。

    心口一窒,俯首,司徒锐蓦地噙住‘女’子微微张翕的‘唇’瓣,用一种近乎凶狠的力度,辗转反侧,‘吮’吸‘舔’咬,像是迫不及待的要将她拆骨入腹,嚼碎了、嚼烂了,融进他的骨血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难分难离。

    岑立夏承受着他狂风暴雨一般的亲‘吻’,被他肆意碾过的‘唇’瓣,有微微的疼痛,却更人清醒,清醒的看到,此时此刻,亲‘吻’着她的人,是司徒锐,是她的夫君,是她此生此世的良人。

    除了他,再也没有旁人了。

    任何人,都不会再成为她与他之间的困扰。

    这样很好。

    ‘唇’瓣微启,岑立夏缓缓阖上眼眸,然后伸手紧紧环抱住这近在咫尺的男子,在与他‘唇’齿相依间,不断沉沦。

    觉察到她的回应,司徒锐只将抱的更紧,两人guntang的身体,在这一刹那,毫无缝隙的贴合,站成世界上最亲密的距离。

    下一刻,两人双双倒在了‘床’榻之上。

    柔软的被褥,在两人的身下,形成一个温暖的凹陷,随着亲‘吻’的加深,越来越凌‘乱’。

    彼此厚重的衣衫,在此时,仿佛变作累赘,迫不及待的想要挣开这样的束缚。

    岑立夏能够感觉到,男人灼烫的指尖,游走在她衣襟上的温度,即便情动如‘潮’涌,他的动作,依旧是不可思议的温柔,处处照顾她的情绪。

    这样的司徒锐,叫她砰动的一颗心,重重的一软。

    这样的司徒锐,叫她怎忍心辜负?

    抬手,尽管有不能自抑的轻颤,但岑立夏还是轻轻将指尖攀上了贴在男人身上的青灰‘色’衣衫。

    察觉到她的举动,男人身子微微一顿。旋即却是任由那漫天的狂喜,将他完全淹没,俯首,司徒锐放缓了动作,绵密的亲‘吻’,像是轻细的雨点一样,洒落在‘女’子的眼角眉梢,拂过她柔软的‘唇’瓣,然后,印在她修长的颈项上,埋进她‘精’致的锁骨间,在她身上,烙下一个有一个湿润而炙热的痕迹。

    岑立夏只觉一张脸,guntang的似要滴血一般,慌忙解着他衣衫的手势,随着他每一下的亲‘吻’,都带来不能抑制的轻颤,直过了许久,她才好不容易将男人的衣襟拨开,‘露’出里面‘精’壮的‘胸’膛——微微带着汗意的手势,却在触到他‘胸’膛的刹那,蓦地一顿。

    “怎么了?”

    男人沙哑暗沉的嗓音,犹带着情动的微微喘息,司徒锐缓缓撑起半边身子,望向突然停下来的‘女’子。

    岑立夏却紧盯着他‘胸’膛上一道道划损的伤口,震惊如‘潮’:

    “司徒锐,你受伤了……”

    突然反应过来的‘女’子,蓦地起身,就要检视男人身上的伤势,哪知她这一下动作太大,却正撞上男人俯低的额头,只听砰的一声,两人的脑袋,遂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一起。

    岑立夏只觉整颗头,都是一阵嗡嗡作响。

    “怎么样?有没有事?”

    不顾自己,司徒锐却是迫不及待的拨开她的发丝,检视着她的额头。

    “我没事……”

    岑立夏却更担心的是他‘胸’膛上的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温凉的指尖,不由自主的抚了上去:

    “你这里怎么会受伤?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直到此刻,司徒锐才意识到了什么,顺着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胸’膛上,但见那里不规则的一道道血口,盘旋在‘精’壮的肌‘rou’上,有的已经结痂了,只剩下干涸的暗红血液,却另有一些犹在丝丝往外渗着血……想来是方才的一番‘激’烈,导致伤口崩了开。

    司徒锐突然有些懊恼。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但抬眸触到‘女’子担忧的神‘色’之时,男人还是不由的心一软,柔声解释道:

    “没事……只是在救人的时候,被山崖上的一些石头划了下……没事,已经好了……”

    岑立夏望着那道道簇新的血痕,却怎能放得下心:

    “都这样了,还说已经好了……我去拿‘药’,帮你疗伤……”

    说话间,‘女’子已迫不及待的要起身,下‘床’去拿伤‘药’,司徒锐却蓦地一把将她扯了住。

    岑立夏疑‘惑’的回眸望向他。

    “一定要这个时候吗?”

    男人暗哑的嗓音,有一种特别的婉转,几乎低不可闻。

    岑立夏需要反应一会儿,才陡的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一张脸,瞬时烫的几乎要滴出血来了一般。

    “你的伤,比较重要……”

    不知不觉的放低嗓音,岑立夏轻声道。

    司徒锐静静的望了她一会儿,然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去吧……”

    放开了依依不舍的扯住她的大掌。

    岑立夏十分很确定,他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是极其极其的失望的。

    所以,她一张脸,又不由的红了几分。

    但显然,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所以,岑立夏只是挣扎了一小会儿,就径直向着桌边的‘药’箱走去。

    走了两步之后,‘女’子突然似想到了什么,犹豫了许久,然后又折了回来。

    伸出手去,轻轻握住男人灼烈的大掌,岑立夏忽而将一张柔软的‘唇’,贴向男人的耳畔:

    “司徒锐……等你伤好了……记得补给我,欠了两年的‘洞’房‘花’烛夜……”

    轻咬着‘唇’瓣,将这番没羞没躁的话吐尽,岑立夏不敢等待男人的反应,立马似一只受惊的小兔一样,从他的身畔跳了开来,然后,一阵风似的奔向那远处的‘药’箱。

    任由司徒锐在她身后,笑的一派‘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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