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五转弃信蛊
老者却是怪眼一翻,嗤声道“想要老夫救人,信任你,也不难!” “前辈有什么条件,晚辈自当尽力满足!”云飞扬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死,这个怪老头,可能曾经受了太大的心灵伤害,对他人显得极度不信任。 明明都已经意动,松口,一眨眼间,却又变了卦。 还真不是一般的古怪,简直就是反复无常,怪诞不经。 “嘿嘿,这条件倒也不难!就看你愿意与否?”说话间,老者自袖中摸出一支外表油黄光亮的竹筒。 这竹筒的一端是封闭的,另一端却是有着一个布塞。 被老者轻轻一拔,布塞就出来了,却是一块布,里面包裹着什么药物,散发出剌鼻的草药味。 “唧唧!” 竹筒内传出一阵令人汗毛直竖的虫子尖叫声。感觉就仿佛那虫子在磨牙一样。 老者看向竹筒,就像在看着什么稀世珍宝。 “此蛊名为弃信蛊,是老夫毕生心血培养的蛊虫之一,目前已经是五转蛊。你只需吞下去,老夫便可信你。” “宝贝,出来瞧瞧你的食物!” 老者话落,一个尖长如枪头的黑色脑袋从竹筒内钻了出来。 那蛊虫约有成人的食指粗细,尖锐的脑袋上面长满锋利倒钩,上面布满毛剌。 那些倒钩数量巨多,贴伏在它的脑袋上时,并不吓人。但是张开时,却是令人鸡皮疙瘩直冒。 别说把它吞下去,就是看上两眼,都是一阵胆战心惊。 它的口器张开,却是如同两把钢刀,里面长着一颗颗锋利如剑的细齿,磨动间,发出“唧唧”声。 在那弃信蛊的周身,隐有一层黑气缭绕,给人一种阴森邪恶之感。 “怎么?怕了,不敢吞吗?”春兄的语气一下变得凶恶,脸色也变得冰冷“那就滚,别在这里碍眼!” 云飞扬狠狠的咽了口口水,盯着那弃信蛊,问道“吞了它,会有什么后果?”事关小命,他自然要问清楚。 这蛊虫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在外面都这么凶恶,要是吞下去,那还了得? 夏娇体内的那只噬魂蛊,云飞扬也见过,虽然凶残,但是与此蛊相比,却是差了好几个等级。 由此也可以看出,春兄的蛊术修炼到了极高的境界,至少比那黑熊巫师,却是强了许多倍。 “你若守信,它自然不会把你怎么样!若是背信,用花言巧语欺骗老夫,它就会把你的内脏、精血,一点点吃光,让你尝尝背信弃义的下场!” 春兄眯缝着双眼,阵阵寒芒从眼中冒出,令人不寒而栗。 犹豫片刻后,云飞扬狠声道“我吞!”此刻,他已经别无选择,而且吞了此蛊,也并不见得就一定是祸事。 如果运用得当,说不定还能把这个蛊术极强的老头,收为已用。 有了选择,云飞扬也不婆妈,接过虫子,张嘴便扔了进去。 说也奇怪,一扔进嘴中,却是根本没有下咽,那弃信蛊就消失不见。 蛊者,天地精气也! 看似有形,其实却是无形无质。聚则为虫,散则为气。 “哈哈,好胆!但愿你不要让老夫失望,否则定会叫你死得很惨!”春兄见得云飞扬真的吞下蛊虫,也是颇感意外。 云飞扬没有说话,脸色不是很好看,甚至可以说,有些阴沉。 因为他的神识已经在体内搜索了好几遍,竟然找不出一点异样。这反而比能够找到蛊虫,要更加可怕。 连蛊虫在哪都不知道,更不用说怎么对付它! 这种未知的恐怖,才最令人不安。 “五转蛊,入体则化为无形!如果想试试它的威力,你只需做出任何不守信诺的举动,甚至这方面的想法,它都会立刻发作!”春兄怪笑着道。 云飞扬虽然没找到那只蛊虫,但是心头稳稳有一种无形压力,似有什么东西在窥视自已的内心。 他立刻明白,肯定是那弃信蛊在作怪。 “前辈现在是否能去救我那侍女了?” 语气冰冷,脸色也谈不上好看。 云飞扬又不是三岁小孩,更不是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之人。他自然不会自找苦吃,惹得弃信蛊噬咬自已。 现在对付不了它,并不代表着以后也不行。 而且云飞扬还从没对任何人失信过,即便对敌人,也是信守诺言。所以这弃信蛊对他而言,暂时不会有任何威胁。
“哼,老夫自然不会失信!一个小小侍女,却是看得这般重,你这小子也是个风流种子!” 春兄冷哼一声,忍不住嘲讽了云飞扬两句。 云飞扬却是不禁翻白眼,这老头古怪无比,一看就是内分泌失调,从没碰过女人的干瘪货。 估计就老者这古怪脾气,也不会有哪个女人愿意跟他亲近。 更何况,他还修炼蛊术。 那就更加吓人,女人们绝对是躲之不及。 “小子,别死沉着一张脸。那弃信蛊栖身在你体内,倒也并非全无好处。至少,五转蛊以下的蛊毒,对你无效。有它在你体内,其它任何低级蛊虫,都休想再进入你的身体。” 若是让老者知道云飞扬心中所想,恐怕就绝不会好心的这么安慰两句。 “还愣着干什么?带路!” 老者低喝一声,又是惹来云飞扬一个大大的白眼。 本就是有求于人,他总不可能在老者还没答应的情况下,就自顾自的走了吧? 一路上,带着老者向下榻的客栈行去。 这名**兄的老者,蛊术极是厉害,武道修为却是不咋的,仅仅只是低阶武帝而已。 云飞扬不得不放慢速度等他,好在并不是很远,两人不多时便到位客栈。 依然是从后门进入,不过进去后,立刻就有人前来盘问。 谢老伯就在后院扫地,闻言急忙走了过来,喝退盘问的客栈伙计,却是如同见鬼一般看着云飞扬身后的春兄。 “你……你个老不死的,终于肯出山了?” 他没想到云飞扬竟然这么大的本事,还真把春兄给请来了。与春兄交往多年,对春兄的古怪脾气,再了解不过。 即便是他这个多年的朋友,请春兄出手救人,也是遭拒。 “哼,还不是被你个酒rou朋友给坑的?” 春兄冷哼一声,脸上虽无笑意,但是眉眼间却是与往日有很大区别,多了几分开阔与明光。大有一种皤然醒悟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