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古怪病情
四叔带着秦彦一行人穿过堂屋，来到后院里间的主屋。 屋子里，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正躺在床上酣睡。 这孩子的模样还算正常，除了脸颊两侧有着不寻常的红蕴外，其他状态丝毫不显病态，如果不是他这么一直昏迷了十来天，任谁都会觉得他只是睡着了。 “华子，人你也看到了，如果没什么别的事，还是先回吧，你四婶她最近脾气不是太好，怕是等会又要闹了……”老头儿看了看屋外，叹了口气说道。 秦父看向秦彦，见他朝自己点了点头，才说道，“四叔，就让小彦看看吧，要是他不行，我们再请更好的医生过来，只要是生了病，总有办法治疗的。” “哎……那就试试吧！” 四叔终究还是点头同意了下来，看着这唯一的孙儿一直这么沉睡着，只能每天靠着一点米糊糊勉强活着，他这心里……疼啊。 秦彦走到床边，执起了孩子的手腕，慢慢探起脉来…… 两分钟后，秦彦眉头紧皱的松开了手。 秦父忙问道，“小彦，怎么样？” 秦彦摇了摇头，并未回答，而是转头看向四叔，面带严肃的问道，“四爷爷，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中，娃儿你想问啥就问吧！”四叔失望的叹了口气，说道。 “我想知道那天姨婆的儿子来你家里，都说了些什么？” 秦彦记得姨婆说过，自己那疯儿子曾对着这八户人家说过一些疯话，才会被人赶出去。 四叔愣了一下，眯着眼睛打量了秦彦半天，眼眸中划过一抹隐晦的光芒。 “小娃娃，你问这个干嘛？” “四爷爷，医者医人，望闻问切缺一不可，既然你们觉得这孩子的病与大牛叔有关，那我自然也要问清楚其中原由，才能对诊断症不是？”秦彦沉稳的说道。 “你这小娃娃看病倒是跟别的医生不一样，先去堂屋吧，咱们坐下慢慢说。” 秦彦的这番话，好像是得到了这个老头儿的认同，他的语气也没有之前那么生硬了。 堂屋里，一行人坐了下来，才听四叔声音沙哑的说道，“这事发生在一个月前，有一天，大牛突然发狂似的从外面冲进我家，抓着我的手让我赶紧带着娃儿逃，说我家娃儿被一只妖怪盯上了，如果我们不赶紧离开村子，妖怪就会吃了我们家娃儿。” “我家婆子一听他这么胡言乱语，就拿着扫帚将他打了出去，当时，我们以为那是他的疯话，都没有在意。” “直到半个月后的一个上午，我家娃儿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怎么也喊不醒来。” “当时，我跟我家婆子很着急，抱着他去了镇上的卫生院看病，可是，那里的医生根本就看不出来他这是怎么了，还嘱咐我们带着娃儿去市里的儿童医院看看。” “没办法，我们老两口只能带着娃儿又赶到了南市的儿童医院，医生给他做了很多项检查，却告诉我们，说娃儿一切正常，根本就没有病，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也找不到原因。” “直到后来，等我们带着娃儿回来村里，才发现村里生病的娃娃居然不止我们家一个，但凡是那天大牛跑到家里闹腾过的八户人家，家里的孩子也都跟我家娃儿得了一样的病症。” “老汉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其实我一直觉得这事并不关大牛的事，他当时那急切的样子，好像是真知道会发生什么似的，所以……” 说到这儿，四叔停顿了一会，自嘲的摇了摇头，才继续说道，“算了，应该是我想多了吧，这世界怎么可能会真有鬼怪呢？” 秦彦听完老头儿的叙述，表情反而更加凝重了，又问道，“四爷爷，那你仔细想想，在你家孩子出事的前一天晚上，家里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异常？” “什么是异常？”四叔不解道。 “异常就是发生一些和平常不一样的事，或者说是让你觉得古怪的事情！” “古怪的事么？好像没有吧……”老头儿拧眉回想起来，过了半晌，他才说道，“时间太长了，不记得咯！” “风很大，算不算古怪的事？”这时，四婶走了进来，突然插话道。 四叔听到老伴这么一提起，连忙拍了下腿，说道，“是哦，我记起来了，那天送娃儿去医院的时候，村口的那颗大树就是晚上被风给刮倒的。” “那棵树可是有了上百年的岁月了，平常两个孩子都抱不住，一个晚上被风吹倒，这算不算你说的异常？”四叔道。 “算，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四爷爷！”秦彦点点头。 随后，他又看向了姨婆，问道，“姨婆，当年大牛叔发生意外的事情，你还能记得清楚吗？” 姨婆还没说话，就听四叔抢着说道，“大牛的事我知道，当年就是我找人去山里寻的人。” “四爷爷，那你跟我说说，当时找到大牛叔的时候是个什么情况行么？” “被你这娃娃一问起，我还真记得当时找到大牛的时候，确实挺古怪的。” 四叔好像是陷入了当时的回忆之中，半晌，他才慢慢说道，“我记得大牛发生意外的那天是深秋时节。” “那时候的大山可跟现在不一样，时常会有野猪、狼之类的野兽出没，甚至连老虎都有人看到过，所以，晚上去山里找人其实还是蛮危险的，所以，我那天也是叫齐了二十来个打猎好手，才敢上的山。” “原本我们这些人是不怎么抱希望会寻到活着的大牛，毕竟他都在山里失踪了一整天，可是，等我们上到半山腰的时候，居然发现大牛一个人在原地打着转转。” “你说他一个人在那里转了那么久，居然没被野兽袭击，甚至毫发无损，这是不是很奇怪，不过可惜的是，那时候的他已经疯了……哎，可怜哦。” 一旁的姨婆听完四叔的叙述，眼眶红了起来，大牛那孩子以前真的很善良也很孝顺，只是这命啊，太苦了。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母深深的看了一眼儿子，略带紧张的问道，“小彦，你问这些做什么？” 这件事，秦母已经听出了古怪，如果可以，作为母亲的她，并不想自己儿子去碰触，有些事情，对于普通人来说太危险了。 可是儿子询问的几个问题，明显是带着目的性的，这让秦母不由得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