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莫名替代
你总是阳光温煦，眉开眼笑，绽放出灿烂的花环，眼眶还带一点点蓝色的晶莹。你拥有一双水汪汪又会说话的大眼睛，一眨眼总是溢出水晶一样的珍珠。都认为是你热泪盈眶的喜泣而沥。 你却幽默的说：那是我飞撒的太阳雨，是心海积满了大气层，激发的水蒸气没有地方可诠释才冒出那么一点点的滴露。 天经独自静静地走在乡间一条小路上，两边满是油菜花，暖暖的阳光，好舒服，好熟悉的路啊。阳光依然高挂，突然飘起雨珠，路上的人们纷纷赶着避雨，抬头看着天，只是感到莫名的烦躁：好好的天，下什么雨呀？ “天经，等等我。”天经回头看到是一张笑颜，”张薇，叫我干嘛？”“今天老师布置的数学作业等会儿借我看看。”“老师说，不能抄作业。”“我是参考一下，参考懂吗？”“不懂。”“参考就是只学习，不抄袭。”张薇撅着小嘴，“啪嗒、啪嗒”说着。“要不，等会儿作文我给你参考、参考。”她迷着小眼说着。天经感觉这个诱惑力有点强。他笑了笑，说着：“我妈给我买了几本作文参考书，我还是回去参考它们。”“小气鬼，喝凉水，不理你了。”张薇说着就跑开了。 天经突然有些后悔，向她的背影喊道：“小薇，你哪道题不会？我来教你。” “嘟嘟”喇叭声，正说着对面开来一辆敞篷跑车，上面坐着几个年轻男女，嘻嘻哈哈地欢笑打闹着，开车人是个带墨镜的时髦女孩，嗨，是安慧？他高声喊她，但是怎么也叫不出来。而那个女郎始终没有朝这边看一眼，车在天经失望的眼神中绝尘而去。 天经躺在床上，突然睁开了眼，像平常一样醒来，感觉头还是痛，昨夜在酒吧喝了不少，还在想刚才的梦境，顿了几秒，突然开口问道：“Darren，现在几点了？”“Mike，现在是凌晨5点10分!”“今天是几号？” “今天是公历4月1日，愚人节。” 天经喃喃自语：“愚人节，奇怪的节日，愚人还是被人愚？”不知道为何？最近总是这么早就醒了，又不愿意起来，就这样斜躺着，习惯性拿起手机看着，却跳出一个陌生人的信息，只有七个字“祝你愚人节快乐”。谁他妈的这么无聊，发这种信息，看到却是个陌生的号码。天经点开了照片库，多么熟悉的往昔，“全息浏览图片”不一会儿，天经眼前如电影放幕般地开始出现的照片，美丽而又熟悉的笑容，栩栩如生。不知不觉最近的事情在心中淌了开来，思绪像南京春夏之交时候的梧桐飞絮漫天飞舞，不知道何处是归宿。 无论如何，生活还要继续，天经想起早上还有个例会要开，就匆匆从床上起来，洗了把脸，由于昨天喝酒，车还在公司，他只能打的来到公司，来到16层看到公司的招牌，才又找到了总经理的感觉，整个人似乎又进入了工作的兴奋。可一摸口袋，出来太匆忙，竟然忘带门卡了。 他来到前台，罗小姐说：“先生，您找哪一位？”天经心中有点不快，但面色还是保持依然，“聪伶，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刘总啊？”对方却回应：“刘总？罗小姐睁大眼睛看了天经足足半分钟，“刘总---啊，你像吗？”天经感觉心一凉，聪伶是我亲自面试的，她没理由不认识我啊。 “先生，请你不要挡在门口。如果你要找人，请到我这儿预约登记。”天经感到一阵毛骨损然，怎么会一夜之间不认识我呢，突然想起什么，打开手机的自前摄像头，出现一张陌生的脸孔，这是谁？这张脸从未见过，使劲地拍打了下，天经感到疼，才发现是在打自己的脸，没有做梦，但这是怎么回事？天经又使劲搓揉自己的脸，可脸还是那样，丝毫没有改变。心一直往下沉，他用力深吸了一口气，突然问道：“聪伶，你们刘总来了吗？” “他刚进去，在总经理办公室呢” “我能见见他吗？” “你有预约吗？” “没有。” “没有，那你等一会儿，我先向龚秘书汇报一下” 天经知道她说的是Jane，Jane中文名叫龚俐，过了一会儿，从里面款款走出来个时髦女孩，人还没有出来，香水味却已经飘出。 天经以前是最喜欢闻这个味道，今天却一点兴致也没有，看到她，好像看到了救星，他上前一步：“Jane，你还认识我？”Jane皱了皱眉，但依然保持着职业的微笑：“先生，你好，你找谁？有什么事，我会及时向刘总汇报的。”天经顿时有点急了，“我就是刘总啊，你怎么也不认识我了？”“先生，你和我们的刘总长得一点也不像，你是不是有幻想症？”天经突然想起，“Jane，我用手机打你手机，你看一下来电显示，就知道我是不是天经了”。天经拿起手机，找Jane的号码，但是通讯录却是空的。他不甘心，凭着记忆，输入了Jane的号码。Jane的手机发出清脆的铃声，他轻轻舒了一口气，而Jane拿起手机，对着他，“你好好看一下”眼前的手机显示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天经倒吸一口气，摇摇头，努力回忆着，感觉好像正掉入个无底的深渊，不断往下沉，昨天电话还可以用，今天就怎么不行了，难道在酒吧里喝酒，迷迷糊糊中好像手机离开过自己，难道SIM卡被人换掉了，这是个阴谋！“你们钟总在吗？”“哼，你还认识不少人。”Jane冷冷地道：“钟总回美国了”说着转过身，香味也随之而去。 天经站在门口，呆了半响，感觉是个阴谋，而且时机是选好的，所有可以证明他的人，都变得无用了。 怎么办？天经只得回身来到地下车库，找到自己的车，看见车牌，却从原来的“T8288”前后的车牌变成“TB288”了，心中恐惧像张网散开，像春水荡起涟漪，蔓延全身。打开了车门，拿出驾照，看到上面的照片有点陌生的脸，慢慢才想起跟刚才自己手机上自拍的照片一个样。天经终于绝望了，瘫倒在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