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窥浴
; 宁风的目光,移到了木夫人身上。.. 李老夫人从木夫人身后,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以至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这一眼望去,他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木夫人很不对劲。 她脸色“刷”地惨白,连原本娇艳的嘴唇都变得没有半点血色,放在裙边的双手拳头紧握,握成了苍白颜色。 木夫人整个人都在抖,似是痛苦,又如惊吓。 她反应,除了注意到李老夫人异状的宁风和舒百灵两人外,其他人并没有觉得有多大异常。毕竟徐捕头所讲的完全是常人接触之惨事,她一个柔弱女子受不住惊吓再正常不过。 徐捕头继续望下说着情况: “……地痞当日淋雨,受了寒气,病卧了两天,刚能下床他就跑回了破庙,想要毁尸灭迹,结果压根没有看到尸体,只看到一小滩血,还有一小块布料。” 徐捕头顺手拿出来一块染血布料,鹅黄色衣料上有褐色血迹。 “地痞还以为尸体被发现报官移走了,连县城都不敢进,连夜逃窜到了隔壁县一个游侠儿家中,一躲就是八个月。” “在这八个月中,地痞提心吊胆,日日噩梦,梦到鹅黄衣服女鬼怀抱婴儿,前来索命,只是几个月时间弄得形销骨立,眼看撑不下去了,不想埋骨他乡他才回来投案。” 徐捕头说到这里,一直冷静的脸色才显露出古怪来,摇头道:“我们,压根就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事情,更没有人来报过案。” “刑房书吏调过卷宗,确定这段时间我们县城里没有任何妇女失踪。” “那就怪了。”徐捕头看看木离,看看木夫人,道:“地痞十分肯定,女子是本县口音,且本捕头询问过打更的瘸老二,他说曾看到当日风雨停时,有一个身上带着血迹的鹅黄衣服女子,进了左近一家院子里。” “瘸老二当时没有能看清楚是哪一家,不过徐某人查访过,附近有年轻女子的就那么几家,然后在当天,尊夫人似乎是到城外省亲去了吧?” “不知道,木管事,木夫人,你们有何教我?” 徐捕头一步上前,气势陡变,仿佛从一头家猫,变成了一只猛虎。 木夫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她踉跄后退两步,背靠到半开的门上,好像受不住惊吓,眼看就要昏厥过去。 “夫人。” 木离大惊,哪里顾得上其他,连忙就上前搀扶。 李老夫人也匆匆赶过来,一边抚着木夫人腹部,一边柔声安慰。 远远地,他们声音又低,宁风只能勉强听到李老夫人在不住地重复着“深呼吸深呼吸,别动了胎气”云云。 这下,徐捕头铁面上都浮现出尴尬之色,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毕竟没有什么扎实的证据,就这样威逼一个眼看就要临盆的少妇,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徐捕头,你们回去吧。” 木离转过来,挡在自家妻子前面,隔断了徐捕头目光,大声喊道:“这件事情跟我们没有关系,别再来烦我们了,送客。” 徐捕头摇了摇头,没有坚持,拉着年轻捕快离开了,临走时就抛下了一句话:“木管事,如有疑问,你可上衙门来寻我,告辞。” 两人一走,木管事和李老夫人扶着孕妇回到院子里,“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几个呼吸后,宁风与舒百灵站到了门前。 “老舒,你看到了吗?木夫人那目光。” 宁风看着紧闭的大门,突然开口问道。 “啧啧啧,怨毒啊。”舒百灵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了两个捕快离去,大门合上一瞬间,木夫人望向捕快离去方向的最后一眼。 只是脑子里回想一下,他就觉得头顶六块顶阳骨都打开,寒气嗖嗖嗖地往里面灌,从骨头里冷出来。 宁风点了点头,上前两步,伸手在暗红色的门上一按,一抹。 舒百灵好奇地凑过去,问道:“宁兄弟,你在干嘛?” 宁风这姿态明显不是要敲门的节奏嘛,再说要是现在敲门进去说要降妖除魔,对方能给好脸色看就有鬼了,大扫帚赶出来差不多。 说话间,宁风把手从门上收回来,放在眼前一看,脸色就有些不对了。 “掉色了吗?” 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将手掌摊开。 舒百灵伸长脖子一看,瞳孔瞬间收缩了一下,在宁风掌中,分明殷红一片。 木门掉色什么的自然是笑话,舒百灵立刻想起李老夫人惊骇欲绝的表现,木夫人踉跄后退时候依靠在大门上弱柳扶风的姿态,什么都明白了。 “进去看看。” 宁风将手上血迹擦去,沉声说道。 此时日已西沉,木家院子隐于黑暗当中,仿佛一张大口,等人上送去,再咬住吞咽一般。 “跟我来。” 舒百灵抖擞精神,拉着宁风就绕到院子后面。 天知道他从哪里打听来这边墙比较低,搞不好就那点探查时间里他还亲自来踩过点儿。 看看四周无人,院墙低矮,再适合翻墙入户不过的所在,宁风看舒百灵目光都有些不对了。 “宁兄弟,我脸上有什么?” 舒百灵在那沉腰坐马,双手叠在丹田处,脸都憋红了,摆明要让宁风踩在他手上借力翻墙。 “没……没什么……” 宁风摇头,他只是觉得舒百灵跟着他鞍前马后真是屈才了,溜门撬锁界的一大损失。 这话没法说,人正卖力呢。 他摆摆手,道了声“不用”,紧接着伸手在墙上一按,临空一翻,就翻过了墙去。 落地时候,宁风还屈了屈膝盖,缓冲了一下落地无声。 对这个动作他相当之满意,心想:“当年半夜翻墙出学校的功夫倒没有荒废,现在铸就琉璃体,体魄远过常人,做起来当真游刃有余。” 正想着呢,宁风回头,正看到舒百灵头下脚上,从墙上“游”了下来。 整个动作看上去,就好像一头蝎子在爬墙一般。 落地后,舒百灵洋洋自得,不等宁风发问就把底子亮了:“宁兄弟,咱这手蝎子倒爬墙不错吧?江湖秘传手段,要不是老舒我学贯百家,还施展不出来。” 宁风咽了口唾沫,点头,愈发觉得这老小子不去溜门撬锁,妥妥的神偷界一大损失。 舒百灵意犹未尽,刚要接着显摆这门手段的了不起,宁风忽然神色一正,竖起食指在嘴边: “嘘” “有动静。” 两人静下来,果然听到某个方向传来“咔嚓”落门栓的声音。 这会儿他们所在的地方已是后院,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向着声音处摸了过去。 “哗啦啦~哗啦啦~~” 隐约有水声传来,宁风和舒百灵绕了一圈子,寻到了声音源头处,一看,两人都傻了。 那是院后一个小房间,两人所站方向是窗外。 想来是因为这个方向压根就没有人居住的缘故,又是夏日贪凉爽,窗户并没有关上,宁风他们往里面看去一览无余。 房中一个肩膀高低的大木桶,上头盈盈水汽萦绕。 大木桶后是一个屏风,上面披着一件外裳,染着血迹,看上去鲜明突兀无比。 要是换在平时,宁风和舒百灵绝对会在衣裳上多看几眼,顺便琢磨着好好的衣裳怎么就染血了呢? 可是这会儿,两人完全做不到…… 在大木桶前面,一个婀娜的背影,一手扶着大木桶,一手探入桶中划动,似在试着水温。 先前水声,想必就是这么来的吧。 “木夫人……” 看背影,再看屏风上披着那件外衣,宁风两人自然地就分辨出了背影身份。 两人神色,都有几分尴尬了。 木夫人这会儿就穿着一件**,显然是正要入浴。 宁风看到这一幕,本来第一反应就是要抽身退去,再怎么着,他也不至于窥探孕妇入浴这么下作。 他刚要拖着恋恋不舍的舒百灵离去呢,诡异一幕突然出现了。 木夫人将手从大木桶中抽回来,挺直了身子,背上**上本就染着的血迹开始飞速晕开。 “咦?” 宁风瞳孔收缩了一下,这样的情况只可能是伤口在撕裂,在喷涌着鲜血。 他杂念全数消散在晕开的血痕上,反倒不急着走了,定睛望向里面。 木夫人背影在剧烈地颤抖着,好像痛得无法承受,艰难地抬头,解下来**。 “啪~” **滑落下来,吃透了鲜血,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木夫人这回连弯腰捡起,披到屏风上的力气都没有,两只手用力地撑在木桶边缘才没有倒下。 “嘶~” 窗外,宁风和舒百灵,倒抽了一口凉气。 **除去后,木夫人白皙如玉的后背彻底曝露在两人的视线下,事实上如果龌龊一些,只要换个角度,什么东西都可以一览无余。 宁风是完全没有这想法,舒百灵搞不好有,不过为眼前一幕震撼,一时间没想起来。 木夫人背上,纵横三四道伤口,在不住地撕裂,张开,露出内里鲜红红一片rou色,更有鲜血喷涌而出。 美丽的曲线,丑陋的伤口;白皙的皮肤,殷红的鲜血。 对比之鲜明,犹如佛寺里面壁画,飞天之于夜叉,和谐地共存,彼此地衬托。 这,仅仅是开始。 宁风和舒百灵在窗外,不自觉地摒住了呼吸,他们亲眼看到伴着木夫人的喘息声,那一道道的伤口,在飞速地收口,又绽开,再收口…… 十余个呼吸过去,原本丑陋的伤痕完全看不见了,连点新鲜愈合的痕迹都没有。 木夫人整个后背光滑无比,若非是鲜血未洗,简直让人觉得之前一幕是否幻觉。 “呼~”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伸手去解亵裤,因为即将临盆故,动作未免艰难。 宁风别过头去,一把捏住舒百灵的脖子,拽走。 “呃~再看看呀~” 舒百灵不甘心地低声叫着,脑袋不住地向后转,无可奈何地被拖走。 两人离去数丈外,隐约还能听到房中传来“噗通”地入水声音,箫管般的**,不知道是不是水温有些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