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人心所向,郝氏夹尾巴(求订阅啊!)
这一出戏来的猝不及防,其精彩程度更是令人震愕,以至于郝氏都哭啕了好几声了,围观的百姓们这才反应了过来她这个出了名的泼妇刁婆竟然会主动地求饶道歉。一时间,这一段沿河的街面就像是一个被捅破的马蜂窝,周遭充满了放大了无数倍的嗡嗡声。 “原来真的是郝家婆娘在造谣啊?我说是谁这么缺德地含血喷人、辱人清白呢?” “这种事除了她还能有谁呀?我早就猜到了,只可惜一直没证据,不然早就站出来了。” “是啊是啊,其实大伙儿心里都是这么想的。我们左家桥谁不知道阮家父女最是规矩安分不过的正经人家,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呢?” 狗且先不说她压根儿就没有被人侮辱,难道就事论事而言,凡是不幸被人侮辱的那些女子就都不是正经人家出了?阮绵绵耳尖地瞟了一眼最后说话的那个人,立刻嫌恶地移开,幸好她在左家桥也呆不了多久了,以后也无需再看这种两面倒说话又不着调的家伙的嘴脸了。 人们你一言我一句地声讨着被围在中心还在哭求的郝氏,很快地便有人义愤填膺地建议干脆把郝氏送到官府去,治她一个造谣污蔑之罪,以讨回阮家声名被污的公道。 这个建议一出,大伙顿时纷纷响应,不但要求一定得严惩郝氏,甚至还把她以往的刻薄尖酸、吝啬计较都当成了罪名,直把郝氏吓得连哭声都不由自主地止住,面色苍白地只差点没当场晕倒。好在还保持着一点理智,忙连滚带爬地跪到阮绵绵面前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扯着阮绵绵的裙角求她看在郝宝的面上千万别将她送官。 阮绵绵连忙扯开裙角侧避一旁,免得被她的眼泪鼻涕给污了衣服,同时却是高声地叫了几声乡亲叔伯婶子伯母,请他们静一静,然后对大家团团地一福。 “大家的好意我领了,郝家婶子平白污蔑我的名节,确实可恶至极,可她毕竟也是郝宝的亲娘。我和宝儿虽没有夫妻缘分,可大家都是从小就看着我们长大的,应该知道宝儿的心是十分纯良憨厚的,和他的亲娘根本不是一个子。而且听我爹说宝儿以前一直很照顾我们家,如今举头三尺有神明,既然菩萨都已经知道郝家婶子的人品,连番传梦警告于她不得再兴风作浪地乱害人,她也知道自己错了,并愿意当着大伙的面向我家赔礼道歉,绵绵再次恳请大家,就看在宝儿哥哥的面上,请大家也和我们一样暂且原谅她这一回吧?” 这一番话既解释了郝氏突然举止异常的原因,免得时候众人难免会因好奇如何说服郝氏主动认罪而八卦地上门打听,又能一举两得地借机给自家树立宽宏大量的好品德,阮绵绵自然无所谓多动几下唇舌。毕竟昨晚她已经十分解气十分开心了,没必要让大家觉得她得理不饶人。 至于这个传梦叱责之说有没有人信,又有几个人信她就懒得去管了。 听了这番话,众人果然不纷纷唏嘘和感叹。 有的十分感动:“你看看你看看,阮家小娘子心底多善良啊,你都这样污蔑人家了,她还为你说话,以后你要是还屡教不改,那良心可真的被狗吃了。” 也有的深觉事就这么了解太不尽兴,恨不得天下再大乱点:“阮家小娘子,你也太好说话了,依我看,像郝氏这种人是绝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的,不然她根本就不会长记。说不定啊,等过阵子,她又想出别的什么幺蛾子来了。” 这个“劝说”顿时引来了大部分的响应,足见郝氏以往做人的失败。 当然,更多的人都只不过是想多看点闹而已,才不管到底谁对谁错。 说起来这郝家婆娘虽然令人生厌,可自从阮家小娘子死而复生再不是原来子之后,这短短一段时间来,倒是让他们都听闻了好几场好戏,今这一场更像是锣鼓喧天的正头戏,怎舍得就这样草草落幕呢? 看客们的心里,阮绵绵早就明白,这也是她愿意干干脆脆尽快了解这件事的其中一个原因,他们想看戏是他们的事,愿不愿意配合着演戏却也是她的权利和自由,何况她如今要忙的事可多着呢? 这个道理,不但她清楚,阮彦真和向家母女也自然是和她同一个想法的,当下,一直沉着脸做严肃状没有插口半句的阮彦真便站出来说话了。 “感谢众位乡亲的仗义执言和相助,阮某实是不胜感激,只是我想以郝家娘子的格,今她既能遵循菩萨的教诲如此认错,应该是真的明白自己的过错了,想必以后也能修养好好做人。” “我爹说的是,不然,到时候只怕我们父女愿意放过郝家婶子,众位古道肠的长辈们恐怕也不答应吧?”阮绵绵配合着十分乖巧地再三对大伙行礼,眼波瞟了心里正七上八下的郝氏一眼,俏皮地开了一句玩笑,“婶子,你可要看清楚记清楚,千万别再明知故犯了哦,我可是有一大堆证人的。” 想到从此以后郝氏在左家桥都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再不敢张口闭口就和人争吵谩骂的怂样,众人顿时十分开怀地哄笑了起来,纷纷点头称是,表示如果以后有需要,肯定都会站出来作证。 郝氏忙唯唯诺诺地应声,口中无限感谢。虽说实际上心里是怒的不能再怒恨的不能再恨,可看这阵势,难敢表露出半点来,忙借着要马上回家闭门思过的借口,像只瘸了腿的黄鼠狼般赶忙儿狼狈地往家里窜了。 见她逃走,接着阮绵绵等人也从容离开,堵塞着街道的人们这才慢慢地散开,只是除了有急事在的,大多数人们都没有走多远就三五成群地回味起今这场好戏的每个细节来,以作今一整天甚至是其后数天的新鲜谈资。 为了郝宝,也为了名声,人前这事虽轻轻揭过了,可人后却少不了一场解气之极的庆祝。 这一的伙食,自然是十分的丰富,就连自她变成阮绵绵后就滴酒未沾的阮父,也在阮绵绵的再三劝说下重新放开心怀饮了好几杯。不过,也仅限于浅尝即止的几杯,之后他便坚持不再多饮以免自己不小心又犯了酒瘾变成酒鬼。 他能有此自持,阮绵绵当然也高兴。 最后,因阮父有心克制,阮绵绵又伤势未愈不能多喝,一顿饭下来,最终喝的最多的倒是向母。 也许是被郝氏折辱多年的气今儿个都间接地讨了回来,也或许是酒精确实容易让人勾起心底事,流露出于往不同的一面,平素来坚强强悍的向母第一次在阮绵绵的面前流露出了脆弱的一面。明明已经酒杯都拿不稳了,还非说自己没有醉,紧紧地拉着女儿的手一直絮絮叨叨着这些年来的辛酸痛苦。 她这个样子,自不好让外人多看,阮绵绵便借口要陪老爹出去喝茶解酒避了开去。
回来时,向母已然睡得深沉,向巧依正守在边,看见她,想起母亲先前的失态,神中不免有些尴尬:“对不起,meimei,我娘她……” “心里有苦,有时候还是说出来好些,不然若是一直闷着,反而对体不利。”阮绵绵轻声打断了她的话,示意她看向向母的眉头,“你看,至少这一觉婶子应该睡得很平和。” 看着母亲那自然舒展的眉心,向巧依觉红了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放心吧,我相信我们的子都会一天比一天好起来的,你看看我,如果是在一两个月前告诉你会有今这样的痛快,你会相信吗?”见她还是有些难过,阮绵绵低声再劝。 向巧依凝了目,神色果然又好转了一些。 “走吧,我们出去说。”阮绵绵拉住她的手。 向巧依嗯了声,给母亲掖了掖被角,和阮绵绵轻手轻脚地走出向母的房间,回到了自个儿的闺房。 “对了,jiejie,”阮绵绵拉她在上坐下,“jiejie,给宋先生的夏衣是不是已经快做好了?” 提及宋先生,向巧依的眸中不由多了几分希望:“嗯,若不是娘喝多了,本来今便可完工,明儿熨烫之后便可让宋先生试穿了。” “婶子的手艺就是又好又快,宋先生一定会很满意的。” 向巧依先是自傲的微笑了一下,随即愁意又染上眉头,语声很不自信:“可是如果宋先生知道我们母女都有克夫之名,嫌弃我们母女……” “你啊,不要老把事往坏处想,你看,我爹和你母亲不都觉得宋先生不是肤浅之人么?”阮绵绵给她打气,“你要是觉得只是做衣裳还不够让婶子和宋先生互相了解,这不还有现成的好机会么?你看我们马上就要搬家了,我们家又只有我和我爹两个人,到时候难免要请更多的人帮忙,婶子和你是不用说的,宋先生那边估计也少不了会多来几趟。再不行,往后我让我爹和宋先生多多走动,所谓久见人心,大不了多花个几个月,总能看出宋先生的意思来。总之,你放心,如果宋先生没有那意思,我们是绝对不会让婶子知道受这个委屈的。” 一席话说的向巧依总算放开了这桩心事,随即,她忽然哎呀一声站了起来:“碗筷都还没收拾呢,meimei你坐,我先去整理一下。” “那我去喂大威。” 知道自己伤没好之前向巧依是绝不会让自己做半点家务的,阮绵绵索也不和她抢。等将饭碗拿到大威面前,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声响,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自己既然不善这些繁琐的家务活,也没打算将一整的时间都熬在这上头,银子也不缺,那么等搬家后,也该是时候去买两个丫头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