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钱要放自己口袋才安心
(PK了,成绩很落后啊,非常需要大家的支持!我一定会努力写好这个故事的,请大家为我加油,多多投票,多多留言发评啊!谢谢!!!) …… 许是看出阮绵绵眼中的情绪,欧阳郎中笑着轻拍她的手,目光中充满了和蔼和慈悲的光芒:“话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小娘子你虽不记得从前事,却不一定就是坏事呢?何况得了这脑震荡,一时间忘却前尘也是难免的,以前医书上便有旧例,说是少则月余,多则数月,自然就会慢慢恢复。” 阮绵绵诚心再谢:“托您吉言,我会尽量开导自己的。” 她决定了,不管那一眼是真是假,她都要养好身体去查个究竟。倘若乐宇也一起来到了这个时代,那么就一定是老天给她的补偿,迟早都会让他们两个见面的,到时候,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相信属于他们的幸福就一定谁也夺不走。若不然,她的这一生还很长,总不能一直紧抓着那段连初吻都没送出的短暂初恋不放,累了自己也误了真正的幸福吧? 毕竟,这具身体才不过十来岁,还有着大好的年华在等待着自己。 看着阮绵绵眼中的明悟之色,欧阳郎中微微一笑,可随着对她言行举止的观察,心底的疑惑却不动声色地更浓了。 此番石墨拿帖子来请她出山,她原本以为对方不过是个寻常患者,没想到来这左家桥了解情况之后,却发现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从前她也经手过几个脑震荡的病例,可几乎都无例外地只是忘记了近事而已,对往事仍记得清清楚楚,更不曾改变性格。而这个阮家小娘子,最初明明听说是什么都不记得的,神智还情绪狂暴地要别人打昏自己,如今看着目光分明很清朗,神智也很清晰,并无那种寻常遗忘往事之人的迷茫,更是一改往日的柔弱性子变得相当有主见,最最关键的是,她先前跑出去追人时,嘴里明明喊了陌生人的名字。 一个因脑震荡而记忆全失的人,怎么会突然喊出陌生的人名,还那样不顾一切的追赶并如此忧伤呢? 这个充满谜团的小姑娘,以后她得多多接触才是。 盘亘了一会后,欧阳女郎中终于要走了。 阮绵绵坚持送她出了医馆门,门外的天光已经大亮,再不见圆月的踪影,而是飘荡着许多丝丝缕缕的云彩。 一个梳着双环髻、年约十七八岁的的俏丽婢女正笑吟吟地在门口候着,旁边还停着一顶不起眼的蓝布轿子。 “夫人!”见女郎中出来,婢女立刻上前行礼,并接过药箱背在身上,轿夫也忙打起精神,掀起了门帘恭请女郎中上轿子。 “那我就过两天再来看你。”女郎中坐上轿,又撩起窗帘对阮绵绵笑了笑。 “夫人慢走。”比起女郎中这个称呼,阮绵绵觉得夫人一词更亲切,便跟着婢女现学着挥手告别。 “女儿啊,外面风大,早点进去吧。”阮彦真陪着女儿送走了女郎中,见她还注目张望,不由劝道。 尽管自从知道女儿先前忽然莫名其妙去追赶一个男人,还喊着一个陌生名字的时候,心底就有一股难以挥去的古怪疑虑。可是,这模样儿分明还是他家的绵绵,郎中也说了这脑袋受伤不同于其他伤病,最难捉摸,性子有所改变也是难免…… 阮绵绵深深呼吸了一口有些冷冽感觉却十分清爽的空气,更加不想回到被中药味充斥的医馆,何况那睡榻和大堂之间也不过是一座屏风之隔,几乎毫无隐私,就这会功夫,胡郎中已经接了几个患者,便对阮彦真道:“我想回家。” “可你的伤还没好……” “我的伤不要紧,欧阳夫人说只要我按时吃药换药,回家静养也一样,不信你问胡郎中。”说这话的时候,阮绵绵的目光一直游览着外头的景物。 昨儿个夜里,她虽然曾跑出来一回,可那时心中压根没心思领略这古时的市井韵味,而今真正站在日光下看着这繁华大千世界的种种类类,呼吸者那些仿佛无处不在的古韵古香,那种震撼却是夜里那匆忙的奔行所根本无法比拟的。尤其是顺着船流的方向看到远处那座高高的城门时,再遥想起不知这个朝代是否也会彻底沦陷在异族人的铁骑之下,转眼间一切繁盛华美都将成空,不由很有一种世事沧桑的感觉。 只是,莫说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历史,就算知晓她一个小女子又有什么能力扭转乾坤呢? “好吧,那我去跟胡大夫说,先抓几服药回去。”阮彦真一边回头往里走,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不知道等女儿的记忆恢复之后会不会变回原来那温顺的性子? 阮绵绵嗯了声,见有患者上门就让到一旁,瞅瞅斜对面的柳树下正好空了处位置,就走过去就着石板坐了下来,也不管旁人的目光,靠着树干怔怔地望着人群发起呆来。 不过,她不想理别人,别人却是要凑上来。 只坐了片刻,旁边一个卖首饰的年轻小贩就端着个摆满各式饰品的盘子笑眯眯地过来招揽生意。 阮绵绵前世的时候就不喜欢打扮,时常不是T恤牛仔就是运动休闲,连头发都是利落的短发多,直到遇见了乐宇才发掘出女人婉转的一面。而今才和悦己者生离死别,自然更加没有这什老子兴趣了,便眼皮儿都不抬就懒懒地道:“不看,没钱买。”
那小贩笑道:“瞧小娘子这话说的,小娘子不是昨儿才得了十金赔偿么?岂会连区区几十文都拿不出手?您且瞧瞧我这些首饰,虽算不得名贵,可这手艺却都是顶顶精致的,包小娘子戴在头上,立刻大放光彩,回头率一个接一个?” 他不提十金还好,一提倒是提醒了阮绵绵,哎呀了一声忙起身向医馆快步走去,把年轻小贩弄了个云里雾里,只道是她真不喜欢,也不多想,转而又去向别的客人兜售了。 医馆内,阮彦真正站在柜台前看着伙计抓药,阮绵绵进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就往外走:“那个……我有事找你。” “哎……女儿啊,什么事啊?这样拉扯让人家瞧见多不好?” 阮绵绵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我爹?” 阮彦真一愣:“当然是啊。” “既然是我爹,拉拉手又怎么了?”难不成还要她柔弱弱地先福一福,然后娇滴滴地说什么“父亲大人,女儿有事同你相商”之类的酸语,得了,光想想就起鸡皮疙瘩,而且反正这个便宜爹早晚要习惯她的性子的,现在权当提早练习了。 阮彦真无奈,只好跟着她来到被一株高大盆栽遮挡的天井一角。 阮绵绵一放开他就伸手:“那十金的票子呢?给我保管吧!”见阮彦真显然是被这话惊呆了,只好又补充了一句,“外头人人都知道我们得了这十金,我怕到时候有人会打你主意,放我身上他们就想不到了,等回家再藏起来。” 除了防小偷,还要防备那个未来婆婆,这个便宜爹明显不是那婆娘的对手,要是留在他那里,说不定啥时就云里雾里地被她给忽悠走了,绝对要未雨绸缪,免得将来自己会被气得吐血而亡。 阮彦真想想倒也是,而且以前家里的银两反正一向都是由女儿保管的,自己要喝酒就向她拿,便哦了一声,就掏出了那票子。 阮绵绵接了,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直接把票子塞到怀里。先前如厕时她曾大略地翻了一下这衣服的构造,发现只要放到里头一点,再借着腰带的束缚,便不用担心东西会掉下去。 阮彦真见她大大咧咧地转身就往怀里藏东西,嘴角不由抽了抽,但事情已经做出了再说又没多大意义,只好又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