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巷道里的一间小房
绝对零度这道功法确实很厉害,甚至就如冯维正之前出声嘲讽陈凉的那样,曾经死在绝对零度这道功法上面的大宗师,没有一百也有几十。 就是那种在江湖上名声不小的也能搬过来数一数,甚至还有着些类似于“南云拳王”“徐半剑仙”这样称号美名的武道大宗师。 如果这是当年的绝对零度,是那人使用出来的绝对零度。 冯维正自然心知肚明,就算自己是集合了数位拳法宗师大家的精髓,更是浸yin在紫仑境界数年的经验,也不足以对抗那样一份绝对零度。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恐怕这道本就在江湖上极有名气的武道功法,还要在它的死亡录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至于究竟是锦衣卫使还是单单冯维正这样对于绝大多数人都要陌生的名字,这一点,冯维正就不得而知。 但是,如果只是如果,以一种思绪去幻想没有发生或是还没有来得及发生的事情。 所以总归与现实有别,不是现实。 使用出这道曾在江湖上让诸多武道宗师闻风丧胆的绝对零度的不是当年的那位,而是现在眼前这位,无论是境界还是实力自然不如当年的那位。 那么绝对零度的威力自然大打折扣。 不然,冯维正也不可能这么轻松地就将身上的冰霜褪去,用自身玄府内的玄气将依附在身上的寒气逼退散去。 褪去了这些依附在身上的寒气,冯维正感觉身上的气温缓和了一些,筋rou和关节之间也不像之前那么僵硬了。 冯维正望向陈凉,一边迈开步子向着陈凉奔袭而去,一边则是出声说道:“至于是与不是,我想你是没有这个机会知道答案了!” 如果此时陈凉在这里被冯维正捉住,无论是生擒还是奄奄一息地带回牢中,陈凉的处境都很不好。 不仅仅救不出关在牢狱里的何相轻,就是陈凉自己也恐怕再无走出牢房的日子。 陈凉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但是冯维正知道,所以知道陈凉身份的他自然更加知道,一旦陈凉被自己抓捕入狱。 等待陈凉的要么是死,要么就是被关在永远出不去的地方,被关到死。 大概是因为场上这些人无论是锦衣卫还是陈凉都在进行殊死搏斗,压根就没有人发现在西厂大门拐进来的廊道里,隐隐趴着一个人头。 这是一个年纪约莫在三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穿着一身农家汉子的衣衫打扮,面容上也算是一眼便知的农家男子的模样。 上面有些许道因为在地面劳作要被风吹日晒的皱纹和许多块斑点,尽显粗糙甚至是暗黄。 这名汉子趴在廊道的墙端一处,小心翼翼地只把眼睛露了出去,望着场上发生的一切。 这个时候,他把探出去的眼睛收了回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摇了摇头,然后小心翼翼地从廊道里走回,走出了西厂那道被陈凉打碎了房门。 在这条被列为安平王朝至关重要的街道上。 这名农家汉子模样打扮地中年男子拐进了一条窄小的巷道。 没有多走几步,又拐进了另一条相连的巷道。 在这条小道的最前方有一扇本该是石块砌成的墙壁却成了门的木门。 木门里自然是一间房屋。 房屋的里面就像门口这扇毫不起眼的木门一样简陋窄小。 里面除了几把有些破旧的座椅之外,便了无一物。 此时在这间窄小的房间里站满了不少人,就是那些破旧的座椅上也坐上了不少人。 这些人的衣衫打扮各自不同,有和在西厂偷偷而窥探的那名汉子一样,一副农家庄稼汉的模样,但是这个时候,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远远不是那些农家汉能够相比得了的。 除去这些农家汉打扮的存在,里面也有不少富绅模样的打扮,一身衣衫看上去极美华贵,价钱自然是不菲,但是这些富绅们和这些农家汉们站在一起,丝毫没有显露出该有的傲据气质。 农家汉子们也没有因为与这些富绅站在一起而有什么自卑和自行惭愧。 其实这些都是他们外在的身份,显露在外面的身份,或许外面的世界对这些身份极其看重,但是对于这些人来说,无论是富绅还是农家汉子,他们的身份都显然一样。 谁比谁高贵不了哪里去,谁也比谁低贱不到哪里去。
因为可以说他们的身份都是上面授意出来的,有的扶植成为了富绅,有的成了那间客栈酒楼的掌柜,有的则是每日奔波在田地里农作而耕。 那些都不过是上面给予的。 只是用一个表面上的身份掩盖住他们真实的身份。 而他们的真实身份就是曾经楚朝的遗民。 是安平王朝庙堂里面的楚朝余孽。 是徐扬杰口中安插在上阳城里面的棋子。 也是花婆婆来到上阳城之中要找的人。 那么这个时候,花婆婆自然也在其中。 花婆婆便坐在这些人的中间,所有的人神情都带上了紧张和焦躁。 这样的姿态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有很多人因为心中的焦虑三番几次地想要开口,但是后来想了想又把嘴巴闭上了上去。 就像当初他们被安插进上阳城之前,那位徐公子说过的,静方能成大事,不静则万事可毁。 越是在这种时刻,心中的焦虑则是越该停止下来。 但是毕竟事情关系到未来的走势,关系到他们以后的生活,很有可能便要离开这个生活十几年的上阳城。 虽然说上阳城并不是他们真正的家乡,他们也渴望早些回到楚州大地上,回到他们自己的家乡。 但是日久往往都能够生情。 说是对上阳城这个地方没有一丁点的感情是不可能的。 况且,现在等待着他们要做的事情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从安插进上阳城之后就没有做过这么大的事情。 也从来没有聚起的这么多的一次。 有一名穿着华贵有着富绅姿态的男子坐在花婆婆的一侧,神情上难以掩饰的焦虑,他看了看门,又看了看花婆婆,最后实在没有忍住而出声。 “花婆婆,大牛进去了这么久,该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