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我自山洞入
第120章我自山洞入 郭士成能够从赵天琪的声音中听出愤怒的意味,但是这种意味并不明显,甚至只不过是表面上的口头说辞罢了。 毕竟是这里可是他赵天琪的地盘,而且韩炜枝可是他的弟子,弟子被欺辱,师尊在其前,如何能够坐视不理,任之不管,如此一来,不说会不会寒了自己这些弟子的心,就是自己的脸面上也说不过去。 所以赵天琪这个时候必须出声。 但是这个时候在赵天琪的头上可是悬浮着十一柄虎视眈眈的游鱼长剑,只要自己有丝毫过分的举动,那么就像郭士成所说的,保不齐会和自己来个鱼死网破。 弟子的性命重要,或是自己的尊严也重要,但是都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所以赵天琪出声了,有了些反抗的动作,但是声音并不强烈,动作并不明显。 两手已是空空的郭士成脸上神情恢复到了古井的平静,伸出右手指了指躺在地面上的韩炜枝。 “说实话,我并没有想要杀他的意思,当然了,如果你还要再这样继续轻举妄动的话,我不介意今天就破了这杀戒。” 赵天琪沉默了,然后身上外泄出来的气息消散如风去。 郭士成这句话无论怎么说,都可以算是退了一步,不在这里杀了韩炜枝,那么赵天琪再不识相也要退后一步。 双方既然各自退出一步,郭士成便没有了赵天琪的后顾之忧,转身来到韩炜枝的身边。 躺在地面窟窿中的韩炜枝现在才刚刚从刚才那一剑中恢复过来,就相当于从鬼门关中走了一圈的他,自然不会来得及去恼怒自己的头已经被尽数绞碎,而是庆幸着自己能够活下来,能够继续呼吸着天下间的空气。 在韩炜枝大声喘息着空气中,郭士成一脚踩在了韩炜枝的手上。 “我只能说,你挺有种的,竟然想着要跟我玩心眼,很可惜,在其他事情上我倒是可以陪你玩一玩,毕竟我也很无聊,但是你错就错在了,拿这件事情跟我耍心眼。” 郭士成落在韩炜枝手上的脚暗中用力,韩炜枝马上感觉到疼痛,然后面色皱起。 “我今天不杀你,是因为我现在没找到陈凉,没有时间浪费在你的身上,当然了,如果让我现了,陈凉真的是被你劫持走的证据后,这柄刹那剑斩断绞碎的可就不再是你的头了。” 韩炜枝无言,眼神流露出一种极度惊恐的目光望向郭士成,这并不是提前就算计好的,而是真情实意的流露出来的。 他想到了郭士成会这样,但还是低估了郭士成的疯狂。 这次被剑意绞碎的是头,那么下次就不仅仅是剑意了,而是那柄刹那剑的剑身,而且目标也不会是头,而是自己的性命。 没有人会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 而且韩炜枝知道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再去激怒郭士成了,因为郭士成的性情他实在难以捉摸,说不定马上就会给自己一剑。 算计人对于韩炜枝来说并不难,但是算计一个无法算计还随时有可能杀了自己的人,实在是难上加难。 韩炜枝为了避免惹怒郭士成,闭口不言,就算是手上被郭士成踩的疼痛,也忍住了不曾张口出声。 郭士成冷笑一声,“怎么不出声了!” 然后踩在韩炜枝手上的脚继续用力,“算你现在识相。” …… 陈凉知道狡兔三窟的说法,讲的是狡猾的兔子有三个洞xue,用来躲避灾难祸患,那么对于这名白须垂地的老人,陈凉觉得完全就是狡兔三窟的加强版。 他把狡兔三窟的这种计谋理解到了极致,同时也利用挥到了极致。 之后短短几步路的距离,陈凉就遇到了三次三个洞xue的岔路口,如果照老人所将,只要是不对的洞xue,那么便是死路的话,那么对于只要是不知晓这个洞xue的详细路线的人和物来说,完全就是自寻死路。 你可以运气好在第一个岔路的时候选对了洞xue,你也可以继续挥出好运气在第二个岔路口的时候同样选对了洞xue,但是总不可能在第三个,或是第四个,甚至第五个还能有好运气选对洞xue。 所以这完全就是死路。 老人住在里面的安全程度甚至不比皇宫里的那位要逊色,当然了前提是只要这山峰不塌的话。
穿过一个接着一个洞xue,陈凉忍不住出声问道:“还有走多少的路?” 老人指着已经出现在眼前的三个洞xue,“走过了这一个,就到了。” 陈凉跟着老人穿过了最右面的洞xue后,便马上现了这里和其他地方的不对劲。 一路走来,所有的墙壁都只能算是大致而为,很多地方都是凹凸不平,然而这里的墙壁却异常平整,像是被人细细打磨过了一样。 照着老人所说,看来老人说的地方要到了。 陈凉不知道老人带着自己究竟要干什么,想了一路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出来,如果说要是传授自己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武功绝学,那么在外面不一样吗,为什么非要跑到这里来多此一举。 如果说要仅仅是单纯让自己参观一下老人的洞xue杰作,那么陈凉只能说老人无聊得够可以了,甚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陈凉不介意对着老者出口大骂几句。 这浪费了自己多少的时间。 老者的脚步停下,被烛光映射拉长的影子才停步中慢慢归于平静。 陈凉也在这个时候停下了脚步,然后抬起了头,目光落在了眼前。 烛光映射,虽然眼前的那一切并不能够看得清晰,但仅仅只是看了一个大概,陈凉便马上被惊诧住了。 这里一个在山里被挖出来的山洞空间,山洞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所以陈凉自然不是被这空荡的山洞惊诧住了。 而是这里的墙壁! 陈凉的瞳孔逐渐放大,目光从山洞墙壁的这一头缓缓滑向墙壁的另一头。 心中的惊诧继续叠加,而且是断层式得往上叠加。 烛光的映射下,墙壁有些昏暗,上面被密密麻麻地不知道用什么刻出了一些图案。 陈凉站的稍远,看的并不清楚,所以惊诧并不是因为图案,而是因为这些图案太过于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