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6章 不法分子
在赶往那孩子家的时候,霍思宁还不忘拨通那孩子父母家的电话。 不过让霍思宁感到郁闷的是,那孩子父母的电话一个是空号,另外一个也打不通。 霍思宁顿时一阵纠结,但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他们还是去了。 到了小孩住的地方,一问却被告知,那家人早就搬走了,现在住在那栋房子里的,是另外的租户。 原本还抱着侥幸的心理,现在得知那孩子一家不在这里住了,不只是霍思宁,就连白不治的心也不停地往下沉。 霍思宁还有些不死心,在小区附近到处打听,又问了那栋房子的房东,结果没有人知道那一家人搬到哪里去了。 就在霍思宁一行人垂头丧气,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霍思宁的手机却忽然响了。 霍思宁一愣,拿起手机来一看,打电话来的是于飞,她的眼睛顿时一亮,急忙将电话给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于飞果然一脸兴奋,对着霍思宁问道: “嫂子,你们现在是在找一个叫董靖的七岁小男孩吗?” 霍思宁纳闷问道:“你怎么知道?” 于飞笑道:“我打电话给队长,才知道你们去了朝阳路那边,如果你们要找的是这个叫董靖的孩子的话,那我要告诉你,你们找错地方了!我查了房管局、派出所还有一所幼儿园的信息记录,你们要找的这个叫董靖的小孩,四年前就已经不住在朝阳路那边了!” 霍思宁顿时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不住在朝阳路住在哪里?你那边查出来了?” “那当然,您也不看是谁出马!那小孩的父母估计是为了方便孩子上学,四年前在二坊街那边买了一套学区房,现在他们就住在那儿,房管局派出所还有幼儿园的三项信息重叠,可以肯定不会有错。”于飞得意地道。 “那你快点把那个孩子家的住址信息发过来!” 霍思宁却是不准备和他聊太多了,她现在满心满眼的都只是想找到那个孩子,没想到她们大老远地找到朝阳路来,却不知道,那孩子竟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居然就住在二坊街。 霍思宁顿时有些哑然失笑。 很快,于飞的信息就发了过来,甚至连同那孩子的幼儿园都一块儿发给了霍思宁。 霍思宁急急忙忙地带着白不治又往二坊街赶,刚走到一个小区,还没有往董靖家的楼栋走,就在大门口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牵着一个孩子往小区里面走,看到那孩子,白不治顿时眼前一亮,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他就冲着霍思宁道:“就是那个孩子!” 霍思宁一愣,急忙朝着那个女人牵着的孩子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满脸笑靥的小男孩,相比起霍思宁家里的七宝,那孩子看起来的确是显得阳光很多,但是除此之外,霍思宁并不能看出这孩子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 不过,霍思宁却相信白不治的判断,这些修炼之人在命理这方面的判断和直觉,绝对要比她们这些外行要敏锐得多。 “您好,请问……您是董靖的mama吗?” 既然找到了正主,霍思宁当然不会再耽误时间,急忙走了上去,小心地问道。 那个女人大约是不知道霍思宁两人是做什么的,因此在霍思宁和白不治走过来,又问了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之后,便有些心生警惕。 “你是?”那个女人一脸怀疑和狐疑地瞪着霍思宁,手下更是下意识地就将孩子护在怀里。 这年头骗子还有人贩子太多了,一个不小心就着了这些人的道,也怪不得这董靖的母亲如此谨慎。 霍思宁苦笑了一下,急忙将钱包里面的一张名片拿了出来,道: “您好,我叫霍思宁,我是文物局的工作人员,是这样的,我跟我的同事现在在三坊街进行汉墓考古挖掘工作,因为遇到了一点特殊情况,想请您的孩子帮我们一个小忙。” 那孩子的母亲顿时皱紧了眉,看了霍思宁一眼,冷冷道:“你们这是新骗术吗?这借口可真是太烂了,我的孩子才六岁多还不到七岁,能帮你们什么忙?你们文物局难道都是吃白饭不干事儿的吗?”
董靖的母亲显然不信霍思宁的帮忙之说,她这段时间看了不少有关人贩子将孩子骗走之后,打断孩子的手脚,然后让孩子上街乞讨的新闻,对周边的陌生人就愈发警惕起来,原来的工作也辞掉了,换了一个轻松但是钱不多的岗位,然后每天方便接送孩子上学。 霍思宁还想再解释,偏偏那董靖的母亲早已经认定霍思宁是骗子,所以根本不想跟霍思宁多废话,见霍思宁还想纠缠,顿时眼神里面露出了凶光: “你们要做什么?难道还准备强抢孩子不成?光天化日的,你们这些人贩子也太嚣张了!我劝你别过来,你再跟着我们,我马上就报警了!” “董太太,您误会了,我们不是……” 霍思宁顿时面露尴尬,尤其是旁边还有人来来往往,在董靖母亲这么喊了之后,那来来往往的人都朝着她和白不治侧目,眼神里的探究与警惕显而易见,很明显,那些人都将他俩看成了不法分子。 霍思宁很想解释,只是那董靖母亲根本不听,一个转身拽着自家孩子就拼命往前走,连高跟鞋鞋跟折断了也顾不上了,最后索性抱着自家孩子往前狂奔,一直跑,直到消失在某个单元楼的楼道里面。 霍思宁回过头来,一转身就看到白不治一脸屎色。 她本来还觉得有些尴尬和纠结,没想到看到白不治那表情,顿时就噗嗤一声乐了。 “白爷爷,长这么大岁数,您还没被人当成过不法分子吧?” 霍思宁戏谑一般问道。 白不治没好气地看了霍思宁一眼:“你还笑,人家当咱们是人贩子,这事儿可不好办,现在你说怎么办吧?” 白不治显然对刚刚那董靖的母亲那防备的举动心有芥蒂,因此说话便带着几分怒气。